头戴莲花冠的小道长满脸生无可恋的抱着婴儿撒丫子一路西奔,身后数里黑云压林林欲摧,李姓道长额头冷汗直冒嘴里念念叨叨“他娘的天杀的因果报应,小爷我咋怎就这么出师不利,刚刚下山就遇到这种灾祸”
到最后竟是连喊带叫,嘶哑的嗓音哭噎着喊出“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体有金光覆映吾身…无量天尊祖师爷救命呐”
危急关头这才使得体表堪堪凝出一层淡青色保护罩,勉强抵挡得住这黑云的压迫!
可不带李清承松一口气,那层厚重的黑云愈发雄浑了几分,而且还隐隐夹杂有雷丝电影,挺直几分腰杆的李清承再次被压的身形缓慢“他奶奶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不带这么玩的啊”
李清承索性不再对抗,口中念念有词掐指演算,可数次演算崩断无解,李清承刚想骂娘,却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手指快速掐动,这一次虽有坎坷却还算不是死局,一跺脚停住了身形,望向西北方向依稀可见的袅袅炊烟一咬牙冲了过去口中依旧叫骂不止“好死不如赖活,天杀的大道因果,小爷我跟你拼了,大不了小爷我浪费两百年道行又如何!”
在层层叠叠的禁制中一冲而入,顿时天地豁然开朗,村头立有石碑篆刻半溪村!
“嘿,狗日的因果,有本事再追来啊,嘿…嘿嘿”小道长摸了摸那块刻有村名的石碑,劫后余生的他很是放肆的大笑着,对狗日天道竖了个中指便微眯着双眼躺在了地面上。
可高兴不过三秒钟,正微眯着双眼躺在地面上的李清承似有所察觉霍然睁开了双眼,只见天空那团不死不休的黑云向着他一冲而来,瞬间没入其身体之内,瞬间凄惨的叫骂声回荡方圆数十里“天杀的因果天道,老子干你娘!”
……
半溪村说是村可按理来说算得上一个较为紧密些的小镇级别了,小镇土生土长的土著便是那最为讲究一脉单传的四姓十族,可越到最后越是落寞,最后仅仅只有屈指可数几人罢了,便全以陈氏为主抱团取火,可尽管如此在这个说是半溪村的地方依旧过的不如意,很不如意!
半溪村中通有一条从山蜿蜒而下的一条小溪,溪水直达村子中央,形成一汪深不可见底的清湖,湖水上建有一座来历及其久远的石拱桥,村中没人知道这座桥的用处,明明一打个弯就可以到达对面,何必如此多此一举呢,直到后来一个小家伙坐在这拱桥边缘钓到一条足有他那样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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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尾青鱼之后,众人竟茅塞顿开,无不称赞神来之笔啊!
“豁,小宁子又在这钓鱼啊”兴许是喝了烧酒面颊微红的斗笠老翁抬头望向石拱桥上的小少年,只是那小少年仅仅撇了老翁一眼又是全神贯注钓鱼。
见其没有理会自己老翁并不恼怒,望向漫天飘零的飞雪低声呢喃“这雪可越下越大喽”
老人将头上的斗笠抖了抖扔向桥上的小少年,少年毫不客气的接住斗笠戴在了自己头上,斜撇一眼,瞬间刚刚还在这的老翁不见了踪影,而少年似乎早已见怪不怪继续钓着他的鱼。
雪越来越大,那个刚刚不见踪影的老头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少年身旁,不忘为自己与少年带着斗笠和蓑衣,放平稳了小火炉便将烧酒温了起来。
雪愈来愈大,四周安静的出奇,天与云与山与人,上下一白,除了大雪沙沙砸斗笠的细微声响就数烧酒的沸腾声最大,这才使得这片天地没有那么空,就这样没有任何下酒菜,小少年钓鱼,老人眯着眼赏雪看垂钓时不时喝着烧酒,醉意阑珊,这就是最好的下酒菜!
忽然久久没有动静的鱼竿微动,少年大喜扯掉斗笠就向着一侧收线溜鱼,这是老人告诉他的方法,需得等鱼累了,再而衰,三而竭,一鼓作气猛然出击,方可胜敌,就看水底没了动静,少年身子微躬向后咧去猛然甩起,顿时溅起串串银丝水花弯弧,少年一个重心不稳屁股重重摔在了青石板桥上,那叫一个酸爽,疼得少年嗷嗷大叫,可待他看清鱼钩上空无一物时顿时站起身大愤不止“死老头,你又骗老子,什么个狗屁再而衰三而竭,从大清早到现在连个狗屁鱼影子也没看见,他娘的回家又得挨那个半死不活的家伙的骂,我容易么我”
从始至终就这么坐在桥廊边的老人扭头斜撇这个小娃娃一眼,似乎很意外“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会怕那个整天睡不醒的废人?”
“小爷我才不怕他呢,可你说一个整天睡不醒连吃个饭都能累的老不得的家伙咋指劲就这么大呢”小少年刚想出声骂小爷岂会怕那个连吃饭都要人喂的废物,可话到嘴边便立即改了,不为别的,就是那家伙弹人的功夫属实令人后怕不已。
起先少年怕他真把自己饿死了就摘了大麻袋的小枣放在床榻边上由他吃,省事,可谁知道这事是省的做饭了,可苦头都让他挨了。
那家伙竟将吃净的枣核全留了下来,就放在原先盛枣的麻袋中足足小半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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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一看自己不顺眼了,那个指甲盖大小的枣核就像子弹般向自己射来,只是两子这小少年便跪地求饶,吓的他跑的飞快,毕恭毕敬!
老人乐呵一笑似乎觉得这样很解气,随即喝了口酒砸吧着嘴道“能让你吃点苦头最好,省的你成天不是砸人家鸡就是撵谁家鹅的,这整个半溪村哪家没让你给嚯嚯过?”
“哦,也就是村西头的那个祁老头家你没在人那得到过半点好处,好像还被他家那个傻蛮子追着跑了好几十里吧!啧啧啧,你小子也真够可以的,是睡了人家媳妇了还是?”老人饶有兴致的望着站在身后的小子。
而少年似乎一提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就他那个傻子能娶得媳妇?那也得是个下雨不知往家跑的二货妮子,我跑可不代表我怕他,我是怕伤着他,哭喊着喊他爹来说我揩油他姐,啧啧啧,我可丢不起这人”
说起这事来也气人,后来到那时候,那个成天像个病秧子似的焉黄干瘦的痴儿不但娶到了媳妇,还貌美倾国手握权柄,最可气的一点还是少年亲自给物色的…
“嘿,你小子,祁家那妮子属实生的水灵,可惜了,是个哑巴!”老人啧啧觉得可惜,随即又瞥一眼少年骂道“禽兽!”
后来,讲理讲不过骂也骂不过的少年忍住了一脚将他踹下湖中的想法,一气之下小跑下了石桥,跑的老远猛然止步朝着依旧坐在桥上的老头放声大骂“江熊,老子干你娘!”
被直呼为江熊的老人似乎脾气一直很好,乐呵呵的毫不忌讳道“随你便,只要你能干的过”
可少年骂完那句后早已跑的不见了踪影,要不听到这句话都会感觉头皮发麻,感情江老头你脾气也太好了,好的让人后怕,而且就算如此你这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王八蛋娘亲还能活着?那岂不是个活了个上百年的老妖婆啊!
这个叫做江熊的老人默不作声离开了小竹凳,走到原先少年一屁股坐倒的那个位置捡起鱼竿甩进了湖水之中,顿时湖水翻涌,一大片漆黑的影子在水底显现,老人手握鱼竿猛然攥紧向后一甩,瞬间水浪溅起数十丈,一条足足有廊桥大小的碧角鲸鹏赫然出现在老人头顶丈高,体型庞大遮天蔽日,连接溅起的水幕如星海灿烂!
水幕之下老人的眼神异常的平稳却又如深海之渊,深邃的让人恐惧,只听老人低声自语
“此湖水深,但单凭愿者上钩足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