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他的打趣打在了马脚上,拓马只觉得脸上一痛,像是被尖利的东西用力划了一下——应该是指甲。
“闭嘴!做好你该做的,其他的别管,现在给我出去!”
这样的声音让拓马也是心头忍不住一震——
纱衣子今年不过18岁,他无论如何想象不出说出这句话时她是什么模样,听声音那个男人岁数也应该不小,居然也是听命于她,会是谁……
“切。”男人哼了一句,像是很不服,但也就没了动静,然后是沉重的推拉什么东西的声音……是门声?
“你看看,大人们
20、考验。。。
总是这么恶心,是不是?”
又是她冰凉的手,在耳边缠绕着的低声轻语,拓马没有躲,也没有动。
“纱衣子,别闹了。”
然后,他说。
如此平静和淡定,仿佛只是在藤原大宅,感情普普通通的堂兄妹之间在对话。
但是也就是这句话,惹来了纱衣子的一阵阴沉的笑。
“拓马堂兄,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跟我,是一样的——别开这种低级的玩笑降低我们的层次。”
“没有开玩笑,纱衣子,无论如何,你是我堂妹,要做什么,要说什么,不必非用这种手段。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沉默。
她是在思考吗,如果是,那就说明至少他的话不是废话,她听进去了。
然而,事实却让拓马完全绝望。
“堂兄,如果接下来你还这么天真的话,你活不到等人来救你。”纱衣子的声音离他远了些,毫无温度,“我可是不想看到你死这么快哦。”
拓马咬紧牙关不出声,也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左手腕猛的一下疼痛,像是被什么狠狠的割了一刀。
紧接着,冰冷的触感再次袭来,这次不是手指,是刀锋,带着黏黏的东西。
“堂兄,拿出你的本事,陪我玩玩吧。”
手腕在剧烈的疼痛。他头脑里的念头在飞速旋转——
“你割破了我的血管?”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嗯,判断准确。”纱衣子轻轻的应道,似乎可以想象到她耸肩膀的样子,现在她的手中,应该还拿着带血的刀子,那种薄薄的手术刀。
拓马不出声了。他的两只手被分别铐住,没有参照物暂时无法辨认距离多远,总之他摸不到伤口,但是凭痛楚的位置看,应该是在手腕静脉附近。
“你想要我血尽而亡吗?”
半晌,他再问。
“你说呢?”
纱衣子轻声反问。
周围十分安静,听的到自己的呼吸,还有她的呼吸,还有……
滴答,滴答,滴答,
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是他的血?
不!
“如果是‘滴水杀人’的方法,纱衣子,那招过时了,不好玩。”拓马说道。
滴水理论,是说在上个世纪60年代,美国曾经有个谋杀案例,被害者被蒙住双眼邦在椅子上,警察赶到时已经断。地上有血,但奇怪的是他手腕只割破不算深的伤口,没有碰到主血管,而且早就凝固,周围积血也没到致命地步,所以这个人的死因成迷。几年后,一名精神学家研究报告时候发现一个细节,案发现场有水管一直在滴水,他以此为突破口,连同法医一起做出判断:被害者是死于
20、考验。。。
误以自己动脉被割血流不止造成的心理恐惧!
现在来看,纱衣子也许就是在用相同的办法!!
果然,他的话惹出她的轻笑。
“是吗,那如果这次我真割短了你的静脉,是不是就不过时,而是新玩法了呢?”
手上的伤口在一跳一跳的疼痛,拓马抿紧嘴角。
不,
他不相信她真割破了他的血管,
这样他很快就会死,
他不认为她费力抓他来只是这样简单折磨就完了的。
她不会让他死的这么快!!
“总之,加油吧,堂兄,”
纱衣子的声音轻快的仿佛是在跳舞,。
“我现在就找人来救你,坚持住,别死的那么快啊。”
声音越来越远,她像是已经离开他。
“啊,对了,忘记提醒你,最好不要乱动,否侧从四楼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咯。”
又是那种沉重的门声。
周围又恢复了彻底的安静。
所有的细小声音,都突然那么明显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
手指徒劳的抬起,除了湿漉漉的触感,碰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手腕上淌下来,滴在地上。
脑海里,这样的情景如此鲜明。
不!!
他不信!
他不能相信!
幻觉,
这都是幻觉,
伤口不会那么深,
主血管也不会破裂!!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仰起头,一动不动。
滴答,滴答,滴答,
随着那一声一声,空气里,低而清晰的声音,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心跳速度在加快,
他知道他的血压在上升,
肾上腺素猛增,
而这样,将会导致他的血液流速加快,
失血加速……
不!
不能这样想,
那个滴水杀人事件中的被害者也是如此,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