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雪之
24、妈妈。。。
丞先生,他来日本了吗?”显然高山知道这个名字。
“没时间解释,快去!”
“是!”
电话挂断。车子飞速的奔向机场。
安东尼奥,
等等我。
……
…………
机场。
“那么祝你一路平安。”
淳看着眼前的雪之丞,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该说的都说了,他的真情剖白已经让她无法再说出一句挽留的话,可是……如果就这样让他走了而不能好朋友见上一面的话,即使拓马不说,她自己都觉得遗憾的要死。
“好啦,不要那么一脸纠结的样子啊。”反倒是雪之丞拍着她的肩膀笑着安慰,“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我说了我会在意大利等你们。”
“嗯!我相信一定会再见的。”淳也重重的点头——他真是个细心而贴心的人,看的出她的纠结不说还能这样来鼓励,可以想象当年精神极度脆弱的拓马也是在这样的体贴下才能康复啊。
会的,一定会,一定会再见的。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听到广播里的登机提醒,雪之丞拉了拉背包,向她笑道。看着那转身的背影,淳的心忍不住又提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瞬间就是有想抓住他的手臂留下他的冲动,可是……
最终,只能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出口,准备离开。
“ゆきちゃん!!”
突然!
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淳猛的转过身,前面的雪之丞也回过头来,
映入他们视野的,是机场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宽敞的大厅里,人流穿梭不息。
不远处的地方,
一向正装打扮的藤原拓马手里抓着外套,不见了领带,白衬衫的扣子敞开着,双手拄着膝盖喘着气,像是刚刚经历了一番极速奔跑。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声,即将离开的,和已经归来的人们擦肩而过。
可是对于其中的三个人来说,这个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淳感觉有东西盈上了眼眶,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挡住了他们互相凝望的视线。
“哇,一下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叫人家小名儿,还真是挺不好意思的。”
雪之丞先说话了,依旧伴随着笑,好像真有点羞赧似的低头挠了挠头发。可是淳觉得,他是在掩饰什么,掩饰因为某人的出现而激动的情绪。
拓马已经直起身,呼吸还是有些急促,只是他并没有走上前来,站在原地没动。
“你怎么来啦。”雪之丞也没动,抬起头,笑着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拓马的表情很微妙,说不清,道不明。
两个人
24、妈妈。。。
就这样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隔空交谈着。
“对不起,我来错了。”雪之丞很顽皮的立正,然后敬了个军礼,那样子像极了儿时彼此之间的游戏。
拓马像是忍不住的笑了下,更让淳觉得这是他们之间的某种默契。
“你来的没错,错是错在不该一声不响的离开。”他摇了摇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我不想犯规嘛。”雪之丞抿着嘴,依旧是笑的,可总感觉声音在微微发颤,“你忘了我们以前定的规矩吗,游戏犯规是要——”
“打手心20下。”拓马接话。
“所以现在追过来就是为了打我手心?”雪之丞偏过头看着他笑,然后伸出手,向着远处的他,得意而顽皮的神情,“那就打吧。”
对比他貌似的轻松,拓马脸上始终没有太多的笑意。淳明白,他是在极力的控制情绪。
“先记在账上吧。”半晌,他说。声音那么低沉。
雪之丞笑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在地面上画了几个圈,
“那好,就先这样吧。”他抬起头的时候依旧还是笑脸,“我得进去了。多保重。”
说着飞快的转过身。
“ゆきちゃん!”
终究,拓马有些急促的呼唤还是让他停下了,只是这次没有回头。
于是,一切又定格了。
好像所有人都在等着拓马,等着安东尼奥最好的朋友弗拉维奥说话,可是,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他却什么也没说。
淳咬住嘴唇,努力忍住在眼圈里打转的泪水不要掉落下来。她不是那么爱哭的人,可是今天她承受的感动太多。
现在的她完全能够体会拓马的心情,可是她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是的,让他说什么呢?
“弗拉维奥。”
最后,开口的是雪之丞,依旧背对着他们仰起头,像是长长的吐了口气。
“知道吗,在意大利,你喜欢的海还是那么蓝,你喜欢的沙滩还是那么安静,我每天都会在黄昏的时候去散步,替你,替贝卡,替尼古拉。隔壁的大婶做的松饼还是那么好吃,街角肉店老板的周末烤鸡味道始终一级棒,那些街道,那些小巷,都跟你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停了一下,还是选择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那眼里的闪着的晶莹的光,却再也无法掩饰。
“就算有些东西老了,旧了,有些人长大了,离开了,有些人……没有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但是请相信!我在那儿,我就会替你守护着你爱的一切。所以,没关系的,你只要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你爱的地中海,有你忠诚的朋友。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淳任由那些眼泪滑过脸颊,
24、妈妈。。。
可是,她却努力尝试着弯起嘴角,她想笑。是的,她想用笑容告诉所有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