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走在街上停在一个簪子铺的前面,细细的挑选着簪子,老板看她打扮一看就是身上有银子的,拿着那些贵的能卖钱的簪子喋喋不休,就望着今天能卖出去一个,那这个月都能让家里吃好菜,自己喝好酒了。
结果婶婶看了半天好像都没有要买一个的意思,老板就有点心慌了,他心想这些簪子是贵点,但是这做工也是实在不差的,这妇人头上的簪子看着也没有太过名贵,不应该瞧不上呀。
只是他想不到,婶婶头上带的那个簪子,看着只是普通的一个银簪,上面有几颗五颜六色的珠子,看似平平无奇,可是上面的珠子都是夜明珠,玛瑙,翡翠,琥珀,还有从各个地方找来的宝珠,连那银色的签子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由当代制簪大家亲手打造,这一根簪子就是数千两银子,铺子上的这些簪子做工精美但是在婶婶面前就难免显得平平无奇。
婶婶没有看上簪子就要继续往前走,却听见了浑厚的马蹄声,就在街上人群中出现了几匹高大的黑马,马身上的毛没有杂色,血统很纯,而且比一般的马匹高大不,应该是北方拉来的战马,几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骑着马悠闲的在街上逛荡,忽然其中一人向婶婶这边看来,又转头去跟同伴说起什么,就这么径直骑着马向这边过来。
婶婶常来逛街也从没见过这几人,相必不是福禄巷和功德巷这边的公子哥,只是看见他们往这边过来觉得奇怪。
婶婶虽然年纪四十但是在在家保养极好,年轻时长相也是极佳,即便到了现在看起来也只有个二十八九的样子,而且身上有股成熟的韵味,身材也格外的丰满,这几位公子哥应该是在看了婶婶的容貌和身段后起了什么歪心思,心想京城里的大门大户的夫人妻女肯定不会有人亲自出来逛街买东西,所以向这边赶来。
不过婶婶是真的没经历过一点人心险恶,看见几人过来还是毫无防备,心想也不认识他们,几个人难道是认识李长师,来报家门来了?还在想真是麻烦,走到哪都有认识李长师的人,逛街都逛不清净。
几人带着坏笑慢慢靠近,周围那些逛街的行人看见这几人,也是识趣的让开,都到了这时婶婶还是没感觉有一点不对劲,就在那傻傻的站着,马背上的公子哥还在想,这女人不会是个傻子吧?还是看上自己几个了?怎么一动不动?
几人到了婶婶跟前,一人轻佻的问,“这位婶婶,在等我们呢?”
结果婶婶愣是没听出一点不对劲,还点点头老老实实回答,“我看你们一直看着我,应该是找我的吧,我就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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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了。”
几人听了这话哄堂大笑,这妇人怕是个寡妇在家寂寞了吧?还专门等着他们。
其中一位,大夏天还穿狐裘的傻子公子开口说,“既然婶婶是在等我们,那等会儿你随我们回家,我们三人好好陪婶婶玩玩儿”说完还舔了舔舌头,表情看着更加猥琐了。
谁曾想婶婶还是没听太懂话中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真的是有毛病,大夏天穿狐裘也不怕热,说些话也是没头没脑的,“要干嘛就在这儿不行嘛?回你们府上干嘛?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婶婶没好气道。
这话一出,在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交流之下,三人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怎么还有如此主动的妇人?莫不是真是个寡妇?这三人立马兴奋了起来,这次出门来这边真的是来对地方了。
三人一口同声的说,“好好好,就在这儿。”
婶婶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说些啥,那个狐裘公子哥就翻身下马,一巴掌冲着婶婶的臀部拍去,啪的一声响起,婶婶一下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她是遇见浪荡子了,又一人翻身下马,伸手向婶婶的浑圆处抓去,婶婶奋力避开,随后蹲下蜷缩起来护住全身。
三个浪荡子还有些不解,之前还这么主动怎么突然又不行了,但是无关紧要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不干点什么才是真的丢了自己的面子。
周围的人看向这处,都是不敢多管,有些好心人虽不敢多说但是跑去找在周围巡视的羽林军,只要及时应该也不会有大事儿发生。
三人上去拉扯婶婶,想将她强拖上马,婶婶因为过于紧张手足无措,只能拼命反抗,还一边不停的嘶吼着,正在酒铺买酒的刘爷爷,听见铺子外面嘈杂,还有女人在嘶吼的声音,只是相隔太远,加上女人一旦吼起来声音会有很大变化,刘爷爷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那是婶婶的声音,等他慢慢走出店门,定晴一看,有三个年轻公子哥在对婶婶动手动脚,立马扔下酒碗,狂奔而去。
七老八十的人。跑起来速度快到路人都看不清,只见一个干瘦的身影冲到三人身旁,一只手先搭在了那个在最前方的狐裘公子哥左肩上,一用力,一拉一扯,狐裘公子哥立马捂住手臂疼的大叫起来,他的左肩耷拉着,俨然是整个膀子都在这短短的时间被卸了下来。
另外两人立刻反应过来,挥拳就要打这位老人,结果两人的拳头都被抓住,老人猛地一发力,噼里啪啦的声音想起,还有两声最明显的啪嗒声,两人的指头被直接捏碎,手腕被扭断,瞬间这两人疼的冷汗直流,一时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随后一脚踢两人,两人都被踢飞数米远,落地就昏死了过去,那位狐裘公子哥察觉了不对,拖着断臂向后爬去,刘爷爷一步步走了过去,在那公子哥眼里,这个老人已经不是人了,他现在只有满脸的恐惧,看到老人已经走到了跟前,害怕在此挨打的他不知死活的报起了家门。
“我是京兆伊的长子,那两位是顺天府丞和中乾府丞的儿子,今天你敢动我们,以后你全家上下都别想怕。”
刘爷爷听完他的话,摇摇头,上去一脚蹋下,踩中他膝盖,估摸着膝盖加上腿骨应该是都被踩断了,这个公子哥也是一下就疼晕过去。刘爷爷心想京兆伊都是这么不知死活的嘛?上惹皇帝,下惹殿阁大学士李长师,还有两州总督的女儿,不过是给京城看门的狗,总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干嘛?刘爷爷实在是想不通,这傻小子为什么还要自报家门,还连累了那两个小子。
刘爷爷转身看见婶婶已经蹲着哭了起来,她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妇人今天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人能这么坏,能干出当街强抢妇女的事情出来,居然还被她遇到了,她是越想越委屈,越哭越伤心。
其他不说,婶婶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也确是惹人疼爱,怪不得那三个浪荡子要使坏心眼,一个不谐世事的女人又有这幅面孔,的确是很容易被心术不正的人盯上的。
刘爷爷也不好去安慰她,在她眼里这个妮子就是这样,从小没见过什么坏事儿,遇见了坏事你去劝他宽心反而不好,就只有让她自己慢慢的走出来才行,不过刘爷爷也确实是生气,自己挺喜欢这孩子的,又善良又活泼,到了中年还是小孩子的心也属实不易,今天居然让这三个纨绔打破了她对这个世界处处都是美好的想法。
一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那狐裘公子的裆下就是一脚,这一脚下去居然把踢提醒了,只是那下面瞬间传来的痛感,让他整个人发不出一点声音,这一脚下去这个人应该是废了,疼的想要翻滚却又让断腿和断手为他增添了不少的痛感,不少行人看到这一幕都直呼叫好,看见这些可恨的纨绔子弟被打真的是最好的戏码了。
婶婶还在哭,这时一个人领着百来人的披甲军人过来,领头的百人长,看见被打倒在地的三人,在看看那个在哭的女人,还有站着的老头,他本来是听那人火急火燎的来说,有三个小伙子当街强抢妇女,本来还在想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行事,带着人急忙就赶来了,结果三个年轻人就如死狗一般倒在地上就剩老头和妇人还好好的。
领头的官兵仔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狐裘少年是谁,没想到自己居然认得,那是京兆伊家的公子哥,以前还在他家喝过酒,于是心中大定,这事儿好解决了。
领头的走气定神闲的走到了老头子的旁边,问道,“这三人都是你打的嘛?”
老头子点点头不急不缓的嗯了一声。
谁知接下来的话就让人气愤不已了,“为什么要重伤这三人,下这么重的手,你简直是目无法纪!”
听了这话刘爷爷又摇了摇头,“你们这群狗东西,这么多年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人立马怒不可遏一把抽刀,想把刀架到老人的脖子上,没想到刀还没拔出就被一只干枯消瘦的手按住刀柄,这人不信邪还想继续用力拔出刀来,他带来的百来人也觉得有点不对劲,纷纷围了上来。
老人把脸贴到他的耳朵旁轻声说,“别拔刀,会死的。”
那人显然是被这话吓到了,果然想拔刀的手松了劲,向后退了两步,周围的路人就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那人向后退了两步,老人又两步跟上,慢悠悠说了一句,“那妇人是殿阁大学士李长师的夫人,该怎么做你们自己想清楚。”
领头那人一听李长师的名字瞳孔都是一缩,立马单膝跪地,“大人,小的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