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修长的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抬头一看,这不是远在京城的沈靳洲吗,她刚想问他怎么会在这,却听见他那个沙哑的低音炮不低不沉的扔了句,“丢人。”
随后,坐在她旁边的空位上,修长的腿随意的放着,墨绿色的短衬衫穿在他身上说不出的韵味,右手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方,左手放在扶手上撑着头看着她,又说了句,“丢不丢人。”
陈华年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又被他看了笑话骂了句,“毛病,又不是丢你的人。”说着说着又委屈了起来,得嘞,这眼泪跟不要钱是的。
看她哭的稀里哗啦的,用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声音温柔了点,“陈华年,跟你商量个事。”
陈华年拍掉了他的手,不太愿意搭理他,背起书包就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沈靳洲!”
她隐隐约约听见他说,“丫头儿~,能不能给哥腾个地儿,哥想住进去。”
“腾什么地。”不明不白的问了句。
“你心里的位置留四分之一的地儿给哥。”
“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玩够了也该给我腾个地儿了吧。”
见她沉思着,起身把她拉了起来,弯腰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放心,哥不渣。”
陈华年躲开了他的眼神,看向另一边,双手紧握着书包的双肩带,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回应。
沈靳洲了解她,她就是这样,永远都让别人猜不透她的心,逼不得,只好慢慢来,认定了的人跑不了。
“走吧,送你回家。”今天人有点多,怕她走散只好牵着她的手。
他说:“小时候就是这样牵着你走的,想牵着你走一辈子。”
陈华年任由他牵,他在说她在听。
把她送回家后,不忘叮嘱她,“给你次机会,好好把握我。”
回到家的陈华年,到房间拿出锁在琴谱的照片,立马烧了它,喜欢谢易只是一时兴起,所以只有一张照片存着,然后现在没有了就断了。
吃晚饭的时候跟杨韶华说要转学,杨韶华女士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答应了,说明天帮她办转学。
明天是周六,陈华年去了家理发店把长发剪了个学生头,前面是个平行刘海。
为什么剪头发?因为更好打架啊。
周一早上,杨韶华女士说送他们三一起去学校,因为现在三个都在同一所学校‘外国语学校。’
短发的陈华年穿着一套橘色的套装,长袖卫衣和九分裤配了双黑皮鞋,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
她旁边的陈今朝和陈瑾谌则是规规矩矩的穿着学校的卡其色整套制服,胸前配戴着校徽写着名字和班级。
到达学校后,三人下了车,杨韶华女士本来还想着带她去教务处报道,她直接拒绝,也就让他们俩多照顾着她点,然后就走了。
刚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啃着馒头的白鸽,索性的没叫她直径的走向校门口。
而后,不巧的是白鸽看见她喊了句,“年哥!”好死不死的还特莫喊的挺大声的。
学校门口还那么多人,纷纷回头看了她眼,而白鸽却不以为然,走过去拍了下她的肩膀,“年哥,你这是?”
陈华年对身边的两人说了句,“你们先回教室,我自己认识路。”
等待两人走后,白鸽又问道,“你这转学了?”
“嗯。”
“一中不好玩?”然后又说了句,“我们这贼特么严格,你穿成这样估计活不过今天,而且我们学校学生会会长太不是人了,但是长得太特莫帅了。”一路上跟她吐糟这学校怎么怎么样,那个学生会会长怎么怎么样,一见到她屁话一大堆。
一路上听她唠叨这唠叨那的,这家伙没完没了了都。
“教务处在哪。”而她直接一句打断了她。
“合着你今天转学第一天?”
“不然呢。”
“年哥牛逼。”
不一会儿,白鸽拉住她的手才反应过来,“等会,你站着别动。”
盯着她整个人看了一遍又一遍,脾气暴躁了起来,情绪非常的激烈,“哪个杀千刀的把你头发剪了,我要杀了他。”
陈华年懒懒散散的迈着步伐往前走,回了她句,“我自己去剪的。”
白鸽非常不解的跟了上去,“你剪了它干吗,你可是未来的钢琴家啊,你还要去伦敦参加比赛呢,你还要艳压群芳,你还……”还没说完的话被她打断了。
“剪个头发哪那么多废话,带我去教务处。”语气不太友好。
白鸽的心情十分的低落,又不敢在多说什么,就是可惜了她的一头秀发,她长头发配着她的那张脸那双有水雾的眼睛真的像画里走出来的女子,这句话很多人都跟她说过,她也只是礼貌的笑了笑给予回应。
外国语学校很大,欧式风格的建筑,跟一中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每栋教学楼都高昂耸立,学校里的每个学生都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穿着同一的制服,配戴着校徽,规规矩矩的背着书包,手里拿着书,不得不称赞下,很多人费劲心思的想进这所学校,不为什么就因为出国率跟清华北大各占百分之五十。
而此刻的陈华年,却在这个学校独自发光,路上很多学生朝她投来了目光,就因为她一身橘色套装,和清一色的短发,还有很多学生拿起手机朝她拍照。
她显然不知,跟着白鸽来到教务处,然后让白鸽先回去。
可能是被提前打了招呼,办理的挺顺利的,就是教务处的教导主任多说了句,“等会带你去领套校服,明天开始不得穿奇装异服。”
“好的,主任。”陈华年一副好学生样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说我能跟你对着干吗。
领到校服的陈华年同学,被教导主任领着到了高一(四)班,把他们班主任叫了出来,“黄老师,给你们班带了位新同学过来,这是陈华年同学,这是你的班主任黄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