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折箩的尖叫声中,男人变成了一摊碎裂成无数块的血肉。
折箩恐惧的抬起头,从粉白色头发的缝隙间看到一个穿黑甲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捏碎了准备报警的匕首。
怎么会是这个人!
折箩心脏怦怦直跳,她亲眼目睹了对方在招待所做的一切,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形象深深的烙印在折箩心里。
这女人是恶魔啊……但是她救了自己一命,对吧?
恶魔怎么会救她呢?
“真恶心,居然欺负女人。”梵诺嫌恶的将男人的手环扔给莱月,冷声道,“我不是给你用的,只是让你暂时拿着。”
莱月本来激动的心,一下子就冷淡下来。
梵诺没给折箩什么好脸色看,他救人只是出于看不惯别人欺负女人罢了,拦下莱月那一次也是因为对方要对女人下手。
“你别乱动。”梵诺伸手去抓折箩,折箩有心挣扎但是拗不过对方力气大,轻易被拉住了胳膊。
折箩害怕的浑身发抖,她受伤的手臂被人拽在手里,伤口不深但是很痛,也一直流血。
梵诺在商店里取了瓶医用酒精和纱布,沾着酒精轻轻擦拭折箩的伤口。
他的手很轻,和对待那些玩家时不同,这双手温柔的像天鹅绒,处理伤口时完全不让人痛。
折箩小心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对方轻柔细腻的动作,总是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忍不住像多靠近些。
等把伤口周围的脏东西和被男人抓过的地方都擦干净,梵诺就粗暴的放开手,把一瓶治疗药水扔在折箩手里。
“我需要一个解释。”梵诺口气很冷,和刚才的温和简直判若两人,“你一直都看着我杀人?”
折箩点头,手里拿着治疗药水也不是很害怕了,竟然开始大着胆子和梵诺对上视线。
“你讨厌我吗?”这问题很离谱。
折箩想了会儿,然后摇摇头。
“我和你不熟,我怎么会讨厌你?”她甜甜一笑。
这个问题其实问的很巧,把话题引向一个不重要的点上,可以从人回答问题的表情中看出内心的一部分想法。
梵诺仔细看了折箩回答问题的表情,如果刚才的问题里她敢皱一下眉头,那么就不要怪梵诺辣手摧花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梵诺架着莱月准备离去,他今天的目的就是将喜欢惹事的玩家全部杀死,警告其他人满血不要出来浪。
折箩倒是没有离开,小跑到梵诺身前,可怜巴巴的说:“姐姐,你带着我吧,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她觉得梵诺不像坏人,坏人可不会救人。
而且折箩的确无家可归,她三天前才来到这里,整整三天没有地方睡觉洗澡,到了晚上她就会挤在没人的胡同里暂时休息一下。
这三天里,她受尽了前半辈子没有受过的委屈。
“不带,麻烦。”梵诺习惯一个人行动,莱月是迫不得已才带上的,再加个小姑娘,怎么去打压这地方的玩家。
“可是!”折箩想继续说,梵诺却已经绕开她出去了。
折箩急得跺脚,她连忙跟上去,一跳一跳的在后面走着。
黑市上,形形色色的人来往着。
他们极少数是天空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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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居民,大多数是左手上有手环的玩家。
这些玩家大量出没,实为壮观。
黑市是教会避忌的地方,教会的人绝对不会出现在黑市里。
因为黑市可以合法雇佣杀手,女人,甚至是人类的尸体器官。
在黑市最繁荣的街道,有个浑身充满神圣气息的金发男子,他和这里格格不入,却悠哉自得的在街上闲逛。
男子左腕上有个手环,代表了他也是玩家。
他可不仅是玩家,如果梵诺在肯定会骂一句娘然后立刻跑路,这个家伙就是那天在旅店里的圣骑士恩泽西。
“哦,恩泽西你快看看这些朴实无华的钻石,它们只有鸽子蛋大小,实在是太朴素了。”恩泽西左手边有个和他一般大的男人,头上带着羽毛皇冠,脖子和手指上则是纯金的锁链装饰,上面挂满珠宝,肩膀上有浅绿色的飘带。
他赤裸着上半身,用一颗亚历山大变色石装点肚脐,腰带中心被蓝色的羽毛和月桂枝簇拥,尾部还有火焰色的飞禽尾羽。
他的眉细而修长,金发被编织成麻花,延伸至尾部的羽毛上方。
最为奇特的应该是这人的背后,有一双透明薄翼,淡绿色的脉络在翼中生长,像树根又像鹿角的枝丫。
“你不要学这里的人说话啊!”恩泽西扶着额头,他撇了一眼如此打扮的艾莉瑞拉,对方左手上也有手环,而且还有一只一人高的树枝状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