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想到的!”梵诺苦闷道。
那个盒子怎么看都有鬼,自己咋就手贱去开了。
虚空在不断扩大,它呈现黑色的断层逐步的吞噬盒子内的空间,像驱赶群般的黑影瞬间就占据了大部分的房间。
梵诺将自己的盾牌阻挡在黑影迷茫而来的方向,希望可以多争取些时间。
弯折的盾牌和地面化作完美的一体,当黑影遮过,盾牌表面顿时浮现无数细小裂痕,随后发出一声悲鸣,粉碎成数块。
盾牌粉碎的瞬间,六块颜色不同的宝石也从中飞出,其中两块颜色青蓝和深紫的宝石刚好飞过梵诺身旁被他及时回收,其他的宝石则掉进了看不见低的虚空当中。
不过当虚空吞噬掉宝石后,前进的速度明显变慢,它缓缓前进,那些宝石为其他人逃跑争取了不少时间。
“靠,血亏!”梵诺立刻回头将弗兰斯推进门内,自己也抓住弗兰斯的左手进入门中。
门的出口就在前方,他看着弗兰斯穿过那道被淡薄黑雾覆盖的区域后,对方的身体周围突兀的亮了起来。
黑雾遮盖的光芒从那些缝隙间穿过,形成了一层光圈,光圈逐渐缩小,最后延伸到他的手臂上。
当光圈的前方只有他自己时,梵诺突然感到了没由来的孤独。
他的身后空无旁骛,眼前也只是一层即将穿透的薄纱。
那黑色的薄雾恍惚间凝实起来,从手臂上传来的拖拽力也变大,弗兰斯正在拼命把他拽出来。
「把贤者之石,留下来……」
远虚空中传来模糊的声音,听不出远近,好像是直接在耳边说出的。
黑雾的边缘突然变得锋利,向内收缩。
梵诺的右手忽然失去了知觉,有看不见的东西在试图切断其他的躯干。
他引以为傲的常态防御力像个笑话,无法被看到的东西轻易的刺穿皮肤和骨头,造成剧烈痛感。
梵诺已经不介意接下来会怎样了,在很久以前,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早就发生了。
“你真贪啊,那可是老子的王之力外加大老婆!”他眼里死死盯着被自己血液染红的钢丝般的物体,身体开始覆盖厚重的鳞片。
那些钢丝没办法继续穿透鳞片,停在表面踌躇不前。
梵诺一扯,困住他的钢丝就断裂开,继而更多的钢丝前来阻止他,那些钢丝互相绞在一起,像一根根牢靠的锁链。
「把贤者之石交出来,我放你走……」
那声音一直都在聒噪,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和梵诺商议。
“我可没想这么走了!”梵诺手里多了瓶灰黑色药剂,药剂内闪烁着点点星光,他将药剂咬开,将药水倒进喉咙里。
顷刻间,视野内的景象就清晰了数倍,原本看不到的丝线,被星辰所指引,显示出了方位。
视线向前延伸,便能看到那些丝线奇怪的交织在一起,但都链接在末端一只漂浮在空中的手上。
那只手中指上有一枚戒指,丝线就是从戒指内出现的。
“有种你别跑就站在哪!”梵诺踩着丝线就冲了过去,他将从战争天使那里顺来的战斧,向前轻轻一挥。
一道具有恐怖破坏力量的波动就向着那只手冲过去,沿途的丝线全部被这道波动斩断,在没有风的虚空中掀起层层波涛。
“挺好使诶。”他忽然感觉自己那天顺走武器是顺对了。
手被其余的丝线拉走,在空中鬼畜旋转着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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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波动,它操控着丝线向任何生物都很脆弱的耳朵和眼睛进攻。
梵诺快速闭上了眼皮,耳朵的位置有骨板挡着,丝线难以进入。
他开始觉得对手恶心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是跟学的,实在是不要脸。
梵诺忘记了自己用下三滥的招对付游戏boss的时候比对方更加不要脸。
丝线就像无孔不入的水,它们寻找所有能轻易刺穿的部位,沿着鳞片的边缘一划,就飞出几块带着血液的龙鳞。
梵诺把眼睛睁开,找到最粗的那根丝线用手拽着向自己的方向拉过去。
丝线也找到机会向没有保护的眼睛刺去,在马上要接触到角膜时,一层好像披盖着星空的透明护盾将丝线拦在外面。
护盾像没有缝的蛋壳,任凭丝线百般努力也无法穿过。
护盾继承角色最大防御值,梵诺有多硬,护盾就有多硬,梵诺多少血,护盾则是这个数值的三倍,这些丝线打他本人只掉血皮,打在盾上等于没打。
数以千记的丝线横跨在虚空中,在护盾上高速穿刺,护盾也终究抵挡不住,被丝线斩碎。
梵诺也暴露在由丝线组成的绞杀阵中,周围空间太大,他不会飞,少了护盾做支撑就向那些飞速盘绕的丝线下坠。
如果掉进去,绝对会被撕成碎块。
“算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嘛,一件衣服而已,碎了就碎了,大不了换时装,咱多得是时装不是吗?虽然都是裙子……”
在快要落入丝线时,他惆怅的自言自语道,似乎是在和自己做心理准备。
随后,梵诺就将头上的发卡收进储物间,单手抓住眼前的丝线,任凭丝线划入血肉中。
无数的丝线抓住机会将他包围住,末端相互收紧,犹如刀刃飞速迫近。
“这不得把空格键往烂里拍?”丝线团中传出一声嘹亮的龙吟,丝线团被一团不断膨胀的翠绿色物体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