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很耐心的听他说完,直到他说可以去了才马不停蹄的冲出帐篷,此刻阿卡莎也洗漱完毕准备入睡,她困倦的眼睛好像看见无形的风将门帘吹开,魔法灯具骤然熄灭,偌大的帐篷好像只剩下她一个。
空中明月高挂,无垠月光撒向地面,这时山的对岸能听到微弱的嘶吼声,像另类的欢呼。
几只女豹人在山脚等着什么,其中为首的手中拿的正是那张指引她们过来的纸,这纸的材质放在外面绝对是用来书写魔法书的东西,怎么会用来只画一副图。
她们本来是有疑心的,但是因为纸的问题导致这种怀疑减淡了,纸的材质梵诺确实忘记换成普通的,这算无心帮了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推动。
其实就算是纸是普通的,用来写画的油墨也不是普通的,只是容易忽视。
小夜幽静,点点萤火像引路的提灯小厮,引来谁人共赴巫山。
那挂着丝帕的树枝后,好巧在最隐蔽的树林旁侧,这丝帕位置,正好压中后方林中的男女。
人影与树影重叠,仔细看去却是一女豹人和一男兽人相互依偎的场景。
那安静到无声的林中,有什么突然挪动了位置。
半块瓜皮掉在地上,梵诺有点没绷住,才导致瓜皮露出来。
他感叹着真离谱啊,就没有后文。
二兽人只是在遵循身体的本能而已,没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动作幅度大了点,所以他没去接着看,而是等着方涵找来。
只是树林内的声音太激烈,他嫌太吵就站的远了点。
这世间千百种荣耀和光辉,都抵不过唇舌间一点滋味,庸人扑火般的渴求,在他这里只能当做茶浅尝则止。
梦越是美好,醒来的那一刻就越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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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涵已经来到树林外侧,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最后还是心一横走进来,那散发着荧光的丝帕就挂在树枝上,可每走一步她的身体就颤抖一次。
树枝后的两个兽影她都知晓,但做着她陌生的事情。
梵诺在看她的反应,他敲醒陌生人的方法很暴力,就是告诉别人事实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让对方永远的后悔。
那张脸在顷刻间写上了不同的情绪,像投入颜料盘的水池,最终一切色彩都被黑色覆盖吞噬。
方涵伸手去拿那只丝帕,由于角度问题,她能直观的看见,那两具身体如何的纠缠,她的心是如何被刺穿践踏。
丝帕滑入手心,她却难以移动脚步。
忽然,周围的树木剧烈震动,交*欢中的二人突然惊醒,男兽人惊慌间抬头一看,就望见了站在树林外的方涵。
“谁?是你叫我们来这里的?”另外几位女豹人也被声音吸引过来,刚想询问是哪个魔法师叫她们出来,就看见了相当有意思的一幕。
“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方涵嘛,这位又是谁啊,哦,是你男朋友?你男朋友怎么抱着别的女人啊?”只是一眼,这些长舌妇就立刻明白了当前的形式,冷嘲热讽起来。
梵诺在旁边学习嘲讽的真谛,瓜是一直没停过。
方涵站在那,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但还算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方涵,我警告你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男兽人面目凶恶,显然他把一切的缘由都归结在方涵身上。
“方涵,对不起啊,哥哥似乎更喜欢我一点。”方茹整理好衣物,毫不掩饰被她盘在发间的蓝色水晶,似乎在炫耀着。
“诶呦,这哪来的婊子,我离这么远都闻见味了。”一个豹人故意做出嗅的动作掩鼻道。
“婊子?”另一个立马指着方涵接话,“这里的婊子不就那一个吗?”
一阵刺耳的讥笑声充斥在树林间,她们的笑声就像卡在树桩内的铁锯,光是听着就能让心脏被铁锈蚀。
方涵麻木的拿着丝帕往回走,她的脚步相当沉重,双眼失去了任何光彩。
“喂,说你呢,别走!”有豹人上去推拉她,这一推就发现她手中精致的丝帕,不禁起了贪念。
“好啊,我说我的丝帕哪去了,原来被你偷走了!”她使劲一推,方涵却纹丝不动。
“把丝帕交出来!”其他女豹人听见她偷走同伴的丝帕,也是一起冲上去拉扯。
这种景象,总是能让梵诺想起很多过去的事。
方涵的身体就像陷入泥沼,那些和她无差的同类,为什么如此的恶心。
“这些钱肯定也是你偷的吧!全部没收!”
“还有这衣服,也没收了!”
这些豹人哄抢着从她身上强行扒下来的钱,还不忘说一句穷鬼讽刺。
方涵就站在那,眼神无光,张着嘴想说什么,发出的声音却断断续续的。
她的希望,她的一切,都在消失,她让那些东西消失,她的无能让那些东西消失了。
无名的情绪燃烧起来,无法遏制的告诉她,那种东西已经侵蚀内心。
她的理智在消退,她听见身体里有什么在咆哮。
她又听见周围的讥笑声不见了,低沉的吼声将那些恼人的东西震退。
这吼声是谁的,她已经不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