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马瞿与马三见到自己的爹,家主出来了都围了上去。
马屈仙罢了摆手,示意两人不要说话。
两人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一言不发跟在马屈仙身后。
牢狱之中。
苏成成单手提着那个老东西跨入屋门,他随手一抛就将这个拳意稀烂如泥浆的老家伙扔在了地上。
“也没多大的本事,迈不过去先天门槛,血气,年龄,功法,这些都是问题,如果不是境界限制,这个老东西估计就可以入境拳意重天了。”
双手拢袖的苏成成语气淡漠,似乎两拳就打晕了这种家伙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给我一点时间,说不定可以让人如抽丝剥茧将他的拳意牵扯出来,到时候可以供我们如观书!”
拓拔狼喝着手下端上来的茶水。
这个季节的苦茶最好喝了,入口是苦但回甘,那种仿佛口中已经没了水只有沙砾的感觉让拓拔狼欲罢不能。
这种风雪天气很难让拓拔狼这个生活在草原热候气息的人很快就适应风雪环境。
他看着这个老家伙问道:“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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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有记录吗?”
不知什么时候重新站回拓拔狼身边的范醇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来了一个本子:“姓张,叫张封海,是东国南部人,真实年龄已经无从证实,当初抓到他的时候,他身体里面的骨头几乎全部错位了,本来可以判断年龄的几根骨头也被人故意打碎,如若不然凭借着朝廷的护卫还拿不下他。”
“张封海。”拓拔狼用脚轻轻踢了踢老人的脸,将他踹醒过后第一句话就问懵了张封海。
“还想杀人吗?”
直到拓拔狼第二次问他,他这才反应过来,吐了一口夹带着鲜血的唾沫在拓拔狼脚下,不屑的嗤笑:“狗日的官府,想要让我给你们卖命?你们也配吗?”
拓拔狼不介意他骂人,反倒是苏成成忍不住皱起眉头就想要一脚踹死这个老东西。
“我可能说的不够清楚,那我重新说一遍,我想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卖命,然后去杀人?”
张封海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狗日的年轻人,我当你爷爷都行,杀个人算什么?”
一只脚狠狠的将张封海压在了青石板上,鲜血流了一地。
“老东西,嘴巴放干净点。”
拓拔狼站起身,一口气喝完了所有茶水。
“我们草原上有句话非常好,我给你说一下,你可以听听然后时常提醒自己。”
“星辰与大海本是两种物,奈何我手眼通天将其纳为玩物!”
——
薛戈没有睡觉,他在看雪。
今天下了一场不算特别大的鹅毛雪,丝丝缕缕的,看起来很美天上的繁星与地上的积雪形成对比,薛戈看着天,然后低头又看向了客栈外的街道。
时间在与时间赛跑,就像是薛戈以为只要身处百客关就会很安全。
可他真的没想到,身在百客关原来比身在生岭城还要危险。
薛戈透过街道,看见了那些人影交错的刀光血影。
在生岭城,杀一个人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而在百客关,好像只要到了晚上,杀人便是最好的狂欢盛宴。
想要喝一口米酒却找不到酒壶,想要找人说话又找不到人。
对于那十五个士兵而言,他们好像觉得这是一次重新“活过来”的契机,可对于薛戈而言,这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
他的手心有一封信,信的内容不要太简单。
“三年一小闹,六年一大闹,年年闹。”
今年是宇宁三十六年,正是六年一大闹的时间!
他深吸一口气骂了一句话:“狗日的拓拔荒,龟儿子!”
他站起身抖掉身上的积雪,随后一个纵跃就下了屋顶,踏着星光迈步在雪路上。
他就像是一个保姆,又要做爹,还要做娘!
——
出了巷子便是喧哗,喧哗过后便是刀光,人们常说报仇不隔夜,却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孙子哎,今天你得先死在这里!”
血气夹带着铁锈气混杂在一起,人们的狂傲与放荡不羁便会显得尤为狰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