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再回首,放过小娟礼,也放过我自己。”
为了验证是否实现了,她俩一起去了许宅,但这次许宅没有变成邓宅。
“姐姐的大恩大德,娟礼没齿难忘,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就来这儿找我,或者去我坟前找我。”邓娟礼作揖道。
“娟礼姑娘,你认得那个找你要一清草的婆婆吗?”未予问道。
“是那个泼粪的老头家的娘子,反正思德书院坏事做尽,我就成全了她。”邓娟礼说道。
未予想说,即使他们罪有应得,也不该让他们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况且还有一些无辜的人在那儿。
跟文叔和文婶回家之后,她就提议让他们不要回去思德书院了,思德书院得罪的人那么多,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的。
她问过南朔了,扶生医馆做饭的阿婆年纪大了,前些日子就没有来了,正好可以让文叔他们顶上。当然她也是有私心的,这样她就有借口经常去见他了。
在扶生医馆,莫银柳说:“公子,最近是否跟未予姑娘走太近了,还让文家人来医馆做饭,您之前不是说……”
“我自有分寸。”南朔打断了他的话。
莫银柳心想:唉!说着有分寸,见了她,恐怕连分寸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翊城里不知盛行投壶,投壶只需一壶,准备一些箭,且不需要太大的空间。这游戏不仅有钱人爱玩,一些百姓也爱玩,但与有钱人不同的是,百姓玩一般都不会有赌注。
但也有许多年少不知事的孩子,终日无所事事,以投壶为乐。
一时之间,不少为人父母者怨声载道。
“阿娘,我约了朋友去投壶,中午不用准备我的饭了。”文君芙走出扶生医馆的厨房,朝里面喊完就跑了。
文叔眉头紧皱,他最不喜欢文君芙出去跟别人投壶,女孩子家家的,还不如在家多学点女红。
见文叔一直嘟嘟囔囔,文婶也不管他。
“阿娘,我待会儿想去拜会许姑娘,若不是她出面作证,你和爹还会被人冤枉的。”未予说道。
文婶也认同,她说:“准备有点儿东西带去,阿娘陪你去吧!”
“君芙出去了,爹爹一个人恐怕忙不过来,我去就行了。”未予说道,要是他们知道她要去拜祭邓娟礼,可不是要吓坏。
她刚到门口的时候,就遇见了正要出去的南朔和莫银柳,得知她要出去便说捎她一程。
到马车上,她才说自己要出翊城,去邓家墓地。
“无妨,我们也要出城,送你去吧。”南朔柔声道。
未予问:“这……会不会耽误你们的事呢?”
充当马夫的莫银柳心想:只要是送你,公子怎么会觉得耽误呢?
“怎会耽误呢?我也就是最近烦闷,想四处走走罢了。”南朔说着还给未予倒了一杯茶。
有个瘦瘦小小穿着破旧布衣的姑娘,正在给邓娟礼的墓除杂草,是她的舅舅许老爷安排的人。在邓娟礼死后,他便发现了那封信,他本就疼爱这个外甥女,知道她的遭遇之后,他更是后悔当初亲自送她回来,于是安排了人隔三差五就去她的墓地除草。
“公子,姑娘。”那姑娘向他们作揖道。
“姑娘和邓家小姐相熟吗?”未予疑惑道,邓娟礼一向不喜与人来往,这姑娘也不像是许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