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好挤赖推的,终是踏入了愿心亭,帷帽也被挤的歪斜,抬手正了正帷帽,看向周围的人群,眉头微皱。
风倒是有的,只不过是热风。
突然一旁的人惊喜的高喊出声:“来了,来了!”
顿时人流涌动,愈发拥挤。
子瑜眼看那位姑娘要被人群淹没,急急的要往明月的方向奔去,
“挤么子挤,推么子推”大娘破口大骂。子瑜也没有心思与她理论,如果这姑娘出什么意外,无论如何都有他一半责任。
另一边明月烦躁却无可奈何,她已被挤的靠近栏杆,稍不注意便会摔下去。
这些人可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只听到“来了”二字,都想见见,推搡着,叫骂着,有的殴打作一团,甚者被踩上几脚都是不稀奇的。
离明月还有二三十步,子瑜挤破头也进不去了,拉住旁边的大娘,问道
“这位大娘,是谁来了?”到底是何人,他也没听说啊,这么大阵仗,比他舅舅的脸都大。
大娘瞧了瞧这年轻人,鄙夷道
“天命师你晓得伐?”说完白了一眼,继续跟着往前面挤去。
天命师?皇宫里的那位?他怎么来这了,这么多人,这就不算奇怪了,糟了!那姑娘!子瑜往明月的方位看去,哪还有一个影子。
子瑜急的要跳脚,想来想去还是去找她那两个侍从,至少先告知他们,真要出了什么事,就说是半路瞧见了,不是看到她躲起来不告诉他们。
这样罪恶感减少几分,实在不济,再赔些银两宽慰一番。
而此时的明月正不出意外的一只手扒在栏杆上,摇摇欲坠,在明月之前已经有两人摔下去了。
漆黑的夜空和深不见底的悬崖,就像是一张深渊巨口,在吞噬着散落的光明。
明月力气渐失,这么下去,只能是掉下崖底
“救命啊!”
这声呼救没能换来任何人的注目,更或许没有听见,嘈杂声掩盖了所有,都急不可耐的想要见那位天命师。
身体下坠的明月觉得现在很清晰,也算冷静,至少这算是栽在自己手上,只是报仇需要哥哥一人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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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象中的剧烈疼痛,明月睁开眼睛,她卡在了生长在崖壁的树枝上,帷帽早已掉落,露出绝色容颜。
裙摆的南珠在夜光下的如同幽冥之火,有些可怖。
明月只觉得庆幸自己命大,好在身体轻盈,亦可承受。
又小心翼翼的抽身顺着树枝往树主干爬去,恍惚间,发现树叶的浓密处掩藏着一处洞穴,明月继续往前方爬去,衣赏被树枝划得破败不堪,此时也在乎不了。
直接从裙摆处拽扯下了两颗南珠,随着力气使然,树也跟着摇晃了一番。
可手握着南珠的浣明月又迟疑了,这洞穴里面有什么?
“咻!”
突然一条手腕粗的藤蔓从洞穴延伸出,卷上明月的腰际,明月大惊,立刻从脚靴抽出匕首,划开了藤蔓。
里面的人似乎不可置信,直接伸出两条藤蔓,一条卷至腰处,另一条卷上了握匕首的手,不疑的带进了洞穴。
“这次是个小丫头啊,”嘶哑尖锐的声音,犹如刀尖划过地面,让人不适。
明月抬头看向说话的人,蓬头垢面,什么也看不出。
这洞口里杂草丛密,他盘坐在石台上,从石壁上延伸两条金刚锁圏固在他身上,旁边还有两俱干尸,以及一些动物的尸体,按着衣物分辨,像是在她之前摔下去的两人,明月又不敢确定,只能颤抖的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