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霖本应禁足在家,却趁仆人们一个不防备,偷偷溜了出来。当仆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跳下了墙根,追都来不及追了。源霖虽然无所谓,却不知此时东窗事发,闹得满府皆知,他的院子也是鸡飞狗跳。
“真是胆大包天!”
源父闻讯赶来,怒不可遏。管家常山也在一旁怒斥众人。
常山:“快说!少爷到底去哪了?”
丫鬟家丁低着头,个个神色慌张,都不敢说话。
源父发话:“来人!将这院里的人都带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是!”
几位护院打手长杖就绪,个个面目凶狠,吓得众人齐齐跪下,不停地求饶。
“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整个院子顿时呼嚎声混杂,丫鬟皆绿沈衣着,家丁皆赭色衣着,整整跪了两排。她们胆战心惊,免不了又要受一场重罚,皮肉之苦最是难熬。
“慢着!”
杖责未行,源霖的两位兄长就来了。见此情形,两兄弟也于心不忍,当机立断替大家开口求情。管家见两位少爷来了先行叫停了责罚。
“先住手!”
源城:“爹,他们只是一时疏忽,才让三弟溜了出去,您就网开一面,饶了他们吧!”
“是啊,爹。”源瑞也说,“您别动气,我一会儿就去把三弟找回来。”
丫鬟家丁仿佛看到了救星,风向一转,护院打手默默将长杖收了起来,其实也动了恻隐之心,现在只等待源父发话。
源城:“法不责众呀爹,他们都是无辜的,看在平时他们尽忠职守的份上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源父看着两个儿子,满心欣慰,怒气渐消,“真是不省心!”
于是,常山对丫鬟家丁说:“都下去吧!”
“谢老爷开恩,谢两位少爷。”
丫鬟家丁战战兢兢地退出房中,随后源母就来了。
源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源父:“这个不肖子,趁下人不注意,翻墙出去了。”源父虽还有些生气,但语气也算平和。
“翻墙?这还了得!霖儿有没有受伤?”源母顿时神色慌张。
“应该没有。”源父回答。
源母问:“霖儿一连数日不着家,这一大早上的逃出府又要去哪里?”
源父不语。
“母亲不必担心,三弟肯定找那位姑娘去了。”源瑞说。
源母:“什么姑娘?”
源瑞解释说:“前天晚上我去找三弟,见他正和一位姑娘在一起,看起来很是要好。”
“原来是这样。”
源母若有所思,这才明白那晚源霖为何会提起的小郡主,心里不禁忧虑起来,“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这一次不知道又会闹成什么样。”
源父:“夫人不必太过担心。”
源母却开始指责起源父:“说起来,老爷平日里对霖儿也太严厉了些,哪怕多担待一分也不至于让他对这个家如此冷淡……”
“夫人,我那都是为了霖儿好。”
鹣鲽情深,平时雷厉风行的源父,在源母面前更多表现出来的是顺从。源城和源瑞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插不上,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夫人别动气。”
“唉……”
听见源父的妥协,源母再争不起来。兄弟两这才找到说话的机会,最后还是源城说,“爹、娘,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
源母点了点头。
众人散去,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很快源瑞就带着人找到客栈。
没一会儿,只见街道上步履急促,一行人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几个守在后门,别让三弟发现你们,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