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迎来了新的一年,从亶山经过的两人也抵达北方边境。
齐越以北,崦之草原,一辆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马车怎么停了?”雀奴问道。
“姑娘,前面不远就是雪山,小人就送你们到这了,草原近来不太平,再往前小人也不敢去了。”车夫说着跳下了车,将凳子放了下来,“二位下车吧。”
听后,雀奴对着车里唤了一声,“姑娘。”
“下车。”
“是。”
于是,雀奴掀开了帘布,车上的女子屈身走了出来,抬头正好看见前面的雪山,她伸了个懒腰,然后走下马车。
“二位姑娘早去早回,小人就在原地等候。”
雀奴多拿出一些钱递给车夫,车夫拿到钱顿时喜笑颜开,“多谢姑娘。”
“走吧。”
“嗯。”
两人也不多说,最后留下马车,徒步向雪山走去。
……
草原上,一座名天山的雪山,静谧安详。
两人很快来到雪山脚下,雀奴与生死门的队伍会合,女子独自上了雪山,可一切远比她想象的困难,她寻找了许久都只见一片雪地。
“夜陌,等我回来。”
她日夜兼程,还是花了两个月才来到草原。从王府那位老人的话中,她知道夜陌的时间不多了。所以,留给她的时间紧迫,她更不敢耽误一分一毫。
天山脚下,金戈铁马,不见刀光剑影,唯风声凛冽。正值草原崦之、邗海两国交战,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崦之将领:“你我本为一体,今日一战实属无奈,谁家没有父母妻儿,望尔等放下武器,早日投降,免得生灵涂炭。”
“崦之莽夫,若不是你们蓄意挑衅,弄得我家国无宁日,我王上怎会一决死战,今日势必分出个雌雄。”
两国积怨已久,连年混战,民不聊生。若同室操戈,结果无非两败俱伤。
……
雪山之上,冰天雪地,一抹白色的身影摇摇曳曳,一小步一小步,强撑着,还是倒在了雪地里。她几度昏迷,躺在雪里的身体已经冻僵,她好像听见了风声,“呼……呼……”
许久,她又睁开了眼,眼前仿佛有了颜色。
“北国雪山,极寒之处,有一冰雪消融,绿草如茵所在,唯有一株花,晶莹明丽,终年不谢,是集天地之精华,采日月之灵气而生,食之蕊可益身体,亦可解百毒。”
女子挣扎着爬了起身,朝着那片绿色迈去,直到她走近,她才确定,被绿色拥簇的那株就是天山雪,它吸收了周围的寒气,滋养了一片芳草。
天山雪没有鲜艳的颜色,却在在她的眼中格外的艳丽。女子轻点脚尖,飞落在天山雪的旁边,正当她伸手要去触碰花叶的时候,一股暖流从脚底涌入身体。
周围的绿色一寸一寸的消失,它们渐渐被冰冻,连一片绿色叶子都看不见了,手边的这株银花也几近凋零。她慢慢伸出手,试探地握住那花茎,连根拽了下来,提步便朝山下飞去。
……
两军阵前,只见一位白衣女子从天山而降,又见大雪纷飞,白衣已不知去向。草原将士皆瞠目结舌,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尔后竟相顾涕漓起来。
自古传闻,天降雪女,乃是祥瑞之兆,当化解干戈,回归和平。草原两部,常年饱受战争之苦。如今终于有望重修于好,不得不心生敬畏。
“撤军!”
“撤!”
两军偃旗息鼓,从雪山撤离,各自回了部落。
这番场景,雀奴和生死门众人刚好亲眼目睹,虽难以置信,也为之震撼。
“跟上。”
“是。”
女子眨眼就飞到了马车的位置,车夫还在检查车轮,雀奴跟了来。
“姑娘,上车。”
“嗯。”
等女子上车后,雀奴冷静地将手伸进衣袖,拿出一枚细针,瞬息飞入了车夫的脖颈,车夫还没反应就倒下了。女子不知车夫被灭口,随后暗影驾上车就飞奔而去。
不日,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天山周围不速之客也纷至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