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路过。”

……

“姑娘可有名字？”

她摇摇头。

“以后你就叫月，我叫你月儿可好？”

……

“若是我还能回来，一定许姑娘终身相伴，白首不离。”

……

这是他的记忆吗？那年秋天，他进了神女峰的迷雾，两个月后又完好无损地出来了？他曾对一个姑娘许下诺言，一旦毒解就会回去，那个姑娘叫月儿。夜陌艰难地望着竹林的女子。

“你就是月儿吗？”

竹林的琴声似乎弱了两分，如泣如诉，指尖的力道不足以让她弹奏出昆仑玉碎的气势，他已经察觉出她的身体十分虚弱，这让他的情绪更加难以平复。

“月儿，月儿……”

他不停地唤着这个名字，仿佛是什么咒语一念就不痛了，只是任凭他如何挣扎也缓解不了，这让他感到无比恐惧……

“你为什么要这样？！”

夜陌气急败坏，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靠近了竹林，见有人来了夜陌又不动声色地藏起来了，他本就是偷偷潜入王府的，还不想被楚云撞见。

在竹林外，楚云和空青一前一后又跟过来一个人，是王府的管家。

“王爷，翠鸢阁来信了。”

“给我。”

“信是芸姑送来的，只是芸姑的日常问候和夜陌的近况。”

“嗯。”

“这次除了送信，翠鸢阁还送来了许多补品。”

“全都拿去厨房，吩咐小厨不必惜贵，每日做好了送去。”

“是。”

“回去吧，别吵了她。”

“是。”

楚云看完信，又失望地将信递给了管家，“他当真不肯来。”

“想来门主他也有苦衷……”

“不必说了。”

没一会儿，管家就走了。夜陌听清了他们的谈话，只看见楚云走向竹林这边，最后进了竹林小屋。

“月儿，我们该回去了。”

“好。”

女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听琴声停了。

“走吧。”

楚云抱着琴，和女子一同走了出来，最后离开了竹林。夜陌这才露头出来，一路跟着她回了住处。

没一会儿，楚云就离开了。

女子关上门，将琴放在桌上，又放下纱窗，最后确定侍女们都不在才坐了下来。她悄悄地望了外面，透过纱窗，她看见一个身影，不是别人，他就是夜陌。她故意不去东张西望，也许会吓到他。

“我知道是你。”

“……”

夜陌愣了一下，如风一般地从窗外走开了。行迹暴露，他几乎是逃走的，连门都没有进来。

“……”

女子望了望窗外，听见有两声鸟鸣，那是一只七彩的飞鸟。它的体长约九寸，飞羽多亮蓝色，通体呈淡蓝绿色，深浅不一，还夹了一些其余色彩，应该是蓝胸佛法僧衍变的一个种类。她光顾着看它，却没有发现早已没了夜陌的身影。后来，那只鸟儿也飞向了竹林，越来越模糊……她慢慢倒在了桌上，没了意识。再后来，等她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恍然如梦。

两柱香后。

江面上，一艘大船顺流而下，很快也离开了沚城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