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老虎一阵委屈,“那要怎么用?”
“用?”
尚无疾都不敢相信这是从一头畜生嘴里吐出的字眼,满口花花!不要脸!呸!
抬手又是一记暴栗,然后抬头看向了最大的那家勾栏里,换了个姿势白纱裹身凭栏远望、毫不在意的迎风凸显着曼妙身材的花魁红杏儿,眯眼笑着。
“那当然是……,一点儿一点儿,慢慢儿地吃了!”
蠢老虎摸不着头脑,“那不还是吃嘛!”
“你懂个屁!”
尚无疾带着蠢老虎进了门儿,在一众或是惊恐或是好奇的目光中,气沉丹田,一声长喝,“我要!睡花魁!!!”
花客们有些傻眼,不无嫉妒地议论纷纷。
“这儿哪儿来的傻小子?”
“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
很快,一名身姿绰约的女子扭动着纤细如柳的腰肢,从后堂走了过来,墨绿长裙裹身,妆色微浓,红唇娇艳,首饰简单配以金钗玉珠,便已是雍容华贵。
三十出头,放在这一行已经算是半老徐娘了,但在她身上绝看不出那种美人迟暮的感觉,久经保养,她的皮肤依旧白皙细嫩,她的身材依旧曼妙玲珑,微开的领口下,实力尤其丰厚,两抹滚圆的白腻挤压出了一条令人神往的细沟。
虽然时光在她脸庞上留下了些许痕迹,让她不再像正值青春时的那么光彩亮丽、娇俏动人;但岁月也同样在她身上沉淀出了那犹如美酒般醉人的气质。
风韵犹存这种词汇都是对她的侮辱,像她这种年岁,或者说像她这样的女人,正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风华正茂的尾声未落、女人味儿最为浓郁的时刻!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
这种勾栏都是由各方大佬在后方掌控,他们可不会傻得让一名又老又丑的老鸨来出面主持恶了客人们的性子,能够成为一座勾栏的“妈妈”站在前台,都是退下来的一代花魁,也曾艳绝一方,或者……
依旧艳绝一方!
一声极为清晰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应时响起的哄笑中,尚无疾扯了扯嘴角。
‘我要说不是我,这会儿会有人信吗?’
“妾身月奴,添为这红杏楼的楼主。”
女子的嗓音温柔,带着些许的魅惑,“欢迎尚家主大驾光临!”
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再度议论纷纷起来。
“尚家家主?真的假的?”
“尚家都快没了,他还有心思有闲钱来睡花魁?”
“薛神医早就断定他是个早夭的命,活不过十六岁!如今命不久矣,当然得及时行乐了!”
“听说这个短命鬼还跟夏家的千金有婚约,啧!那可是潼阳郡数一数二的美女!也不知道有没有命享!”
众人窃窃私语的议论中。
楼主月奴笑眼盈盈,“按照本楼规矩,要想与花魁春宵一度,需得参加“暗金”才行。
将钱投入暗箱之中,亥时之前,谁出的价格越高,谁便可与红杏儿花魁共度春宵!”
“打欠条儿行不行?”尚无疾眯眼笑着,“另外,我不要花魁了,我想要……你。”
月奴一愣,随即掩嘴娇笑,引得胸脯一阵颤颤巍巍,楼中花客目光顿时齐聚一处,不约而同的吞了口口水,蠢老虎声音尤其大!
月奴巧笑如嫣,“这要是放到十年前,像尚家主这样鲜嫩可口的美味儿,月奴肯定不会放过,不仅不要钱,事后还得封一个大大的红包儿!但……”
“现在也不算晚啊!”
尚无疾眉开眼笑地打断了她的话,没羞没臊地探手抚上了她纤细的腰肢,手一滑一揽,后者些许的错愕中,娇柔的身子便被他揽在了怀里。
“红包儿什么的,越大越好!”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俏至极的脸庞,以及那洋溢着少年气息的笑容,有一瞬间,月奴真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个花儿般的年岁,还未曾踏入这红尘泥泞之中,还有着一颗纯洁向往的心!
然而一瞬的怦然心动后,看着少年那双清澈透亮、不含丝毫情欲的眸子,她便醒转了过来。
过去终究只是过去,自己……已经是自己了……
月奴轻轻一笑,纤柔的手掌轻轻一推,本就无心占他便宜的少年也就任由她“逃”了出来。
夹在两人的中间,惨遭埋胸的崽崽总算是逃出了生天,小脑袋扭头看了看四周,圆溜溜的小眼睛里带着些茫然困惑。
月奴红唇轻启,“尚家主说笑了,月奴久不待客,如今业已是人老珠黄、残花败柳,怎敢惊扰尚家主的雅兴。
玲珑,带尚家主去楼上雅间,叫几名通晓音律的清倌人陪酒,所有花销都记我账上便是。
尚家主,恕月奴先行告退了。”
福身一礼,在一众花客痴迷的目光中,月奴信步款款地走回了内堂。
尚无疾嗅着手上残留的美人香,跟着名叫玲珑的丫头,抬步上了楼。
在喊出睡花魁的话后,睡不睡花魁的其实就已经无关重要了。
勾栏之地,鱼龙混杂,各方耳目众多,消息自然会有人传递到该知道的人的耳朵里。
接下来,就是等着老婆们上门儿,一怒解婚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