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门口墙上的开门铃声响了,章晓纯闻声赶紧站起来…看着熟悉的陌生人在按铃,一个快递哥…紧接着她就站在门口等着。
西放问她,“谁的快递?”
章晓纯诡异一笑,西放觉得好奇,“买的什么?”
门开了,章晓纯看见送快递的到了…“就这么一点,”章晓纯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她打开一看,苏越看到是一个按摩器。不大,就只有一个笨打火机大小。
章晓纯抬头发觉苏越和西放都望着她,章晓纯就解释道,“分离腹直肌的…”
西放一口接过来说,“教智商税…”
“那也得交,就怨你!如果你陪我一起跳舞,早就减下来了。害的我非要交这个智商税。应该让你来交!”
苏越也说,“那么一点点,能起作用吗?”
章晓纯说,“别看小,也许它就是一个黑科技,那威力…”
苏越说起了风凉话,“你不如跟我一起出去跳舞…就跳甩手舞。”
“如果能去跳…我还花这个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跳不了…”章晓纯终于说出不能出去跳舞的隐痛。
苏越望了一眼西放…是谁当初说陪着跳舞的;还信誓旦旦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态。好想发作…但终于忍下…
“其实,分离腹直肌这个事情,四十二天之后,就应该开始做。如果那时坚持下来,你上班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苗条淑女了…”
苏越说着这些事后诸葛亮的话,实属多余。
“那你为什么不坚持拉我一起去跳?”章晓纯反问。
“我只能拉你去一次,不能天天阻扰你的思想。你是两个女儿的妈妈,时时处处要给她们做样板。再说外人强加给你的,你总会变着法子抗拒,心里也觉得憋屈。只有把管理自己身体当做一股力量,任何人都无法左右你的意志,到那时你才会从中受益。”苏越这话在明白不过了。
章晓纯一听这话,好像再说她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就心有感慨地说,“你有说不知,这些年我被班上的学生折腾怕了…”
章晓纯坐下来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并用手抱着头疲惫地趴在饭桌上。
苏越觉得那样子很无助,当个老师有这么可怕吗?
“你问问西放,每次回来我都跟他唠几句。五六年级正处于叛逆早期…五十个孩子,都是一个个神经绷得紧紧的小宇宙,都触碰不得,哪天就怕爆炸一个…”
章晓纯没有抬头,就像说梦话一样,把埋藏在心里的话都掏了出来,不觉让人可怕。
西放坐在窗前,看似悠哉悠哉地在玩游戏,其实他也感觉到,当一个称职的——把学生视为己出的老师,要有多大的心里承受能力。
也因为如此责任重大,他才没有去考老师,而是选了一个轻松得有些浪费生命的——微机布置安装工作。那种手握电钻,将一切烦恼都强行挤进暗黑的墙洞,再用一个没有思想的螺钉封闭起来,将自己那个不可触碰的心脏包裹的严严实实,任凭风吹日晒,既或一切流言蜚语无法伤及。
他望了一眼她们母女对话的情景,表示很理解聊天内容,同时报以微笑。
我不是不去陪你,而是实在难于抵御来自周围的眼光,在外面表现那么顺从,我还没说会;你让我在家怎么表现都行,绝无怨言。就这么做,大家都这么绷着那不值一钱的所谓面子。
章晓纯用遥控的眼光,瞧着那被挤在角落里的家庭支柱…心中无线感概,只要你觉得舒服就好。我没事,只要不要命,这都不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