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奴氏,玉文邕,还不出来接旨?”远远听到有人在叫喊,象极了玉文护的声音。
三人赶紧穿好衣服,推开门,走了出来。
只见草屋周围已布满了兵士,燃起的火把,将天空都照得亮堂堂的,领头的那人,果真是玉文护。
“叱奴氏,公子邕,可还安好?”玉文护皮笑肉不笑的说话了。
成邕拨出宝剑,挡在母亲身前。
叱奴氏一见那玉文护,便大骂起来。
“玉文护,你这奸贼,祸国殃民,大逆不道!你毒死先皇,已是罪大恶极,却嫁祸于我,害得我和邕儿无处藏身!我叱奴氏身为贵姬,邕儿贵为公子,都被你逼入绝境,可想我大周臣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这人人得而诛之的奸贼,只可恨我们妇孺势单力薄,不能为先皇报仇雪恨,苍天,长长眼啊!”
玉文护哈哈大笑,说道:“你叱奴氏毒害先皇,一心想立公子邕为新皇帝,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赖到我玉文护头上,说话可要讲证据啊,贵姬娘娘。”
叱奴氏冷笑道:“赵贵,独孤信,他们两位臣公难道不能为我叱奴氏作证?”
玉文护摇头,道:“他们两个,是你的同谋,怎能为你作证?何况,死人又怎能开口说话?”
叱奴氏惊道:“他们也被你处死了?”
玉文护道:“贵姬娘娘此言差矣,他们两个早已畏罪自裁了!”
叱奴氏恨恨说道:“今天你大权在手,我孤儿寡母也难逃出生天了,但愿当今皇帝毓儿,有朝一日能诛杀你这奸贼,为朝廷除害!”
玉文护故作惊讶状,说道:“贵姬娘娘,你难道不知道,皇帝玉文毓已于昨日卯时驾崩了?”
叱奴氏大吃一惊,骂道,“奸贼,毓儿还是没能逃过你的毒手!”
玉文护叹气说道:“这又赖我?玉文毓命短,没有当皇帝的命,是他突发暴疾而死,与我何干,不过他死前拟了一道遗旨,是专门给你们孤儿寡母的,叱奴氏,还不接旨?”
叱奴氏大义凛然,视死如归,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玉文护,你一心要置我于死地,又何必装腔作势,宣什么圣旨,若真是皇帝遗旨,我叱奴氏自当跪地授旨,只可惜你这个奸贼,假传圣旨,我绝不会臣服于你!”.
“叱奴太后~~”玉文护仰天长笑道,“你就只管听宣吧……”
“太后?”叱奴氏惊道:“你叫谁太后?玉文护,你又要玩什么把戏…”
玉文护不答,只是哈哈大笑,打开手上金色圣旨,大声宣读:“应天顺时,受兹明命,朕知大限即至,特将皇位传于四弟玉文邕,以昌大周鸿运,钦哉。”
此话一出,不仅叱奴氏大吃一惊,成邕也惊呆了,这是真的吗,本以为是穷途末路,必死无疑,却峰回路转,起死回生,自己要当大周的皇帝了?
叱奴氏半信半疑,结结巴巴起来,“这,这,这是真的?”
玉文护笑着点点头,“太后,当然是真的,这还用置疑吗?”
叱奴氏想了想,哪有这么好的事,总得试上一试,便大声说道:“新帝玉文邕在此,你们所有人等,还不跪迎皇帝回宫?”
玉文护便对所有人说道:“所有人等,跪迎皇帝太后回宫!”
所有的士兵听到玉文护这话,便齐齐跪在叩拜,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后万寿无疆!”
玉文邕看那玉文护,依然站立在原地,便大声说道:“玉文护,你身为大司马,为何不向本皇帝行礼?莫不是戏弄于我,有什么阴谋?”
叱奴氏生怕惹怒了玉文护,赶紧用手拉了一拉玉文邕的衣袖。
玉文邕轻声说道:“母亲,若这玉文护不肯拜我,说明有诈,若他肯拜,才能证明这圣旨是真的!!”
叱奴氏劝道:“邕儿…不要逼他了…”
成邕不听,依然大声喝道:“玉文护,为何还不跪拜,是不是你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新皇帝?”
玉文护脸色一变,想了一想,便单膝跪地,面无表情的说道:“臣玉文护拜见皇帝,太后!恭请皇帝太后回宫!”
成邕得意地笑道:“各位平身,凡今日迎朕与太后回宫者,各赏金百两!”
只听众兵士喜道:“谢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成邕吐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即日起,我启用父皇赐于我的真名,世上从此又有我玉文邕了,玉文护听封,朕封你为我大周国的大冢宰,协助朕一起治理大周!”
玉文护笑了笑,躬身说道:“谢皇帝!”
虽然对他来说,大冢宰算什么,他可是要做皇帝身后的幕后操控者,只要玉文邕这个新皇帝不听他的话,他依然会毫不留情,痛下毒手,不过玉文邕此时,也好歹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这一日便安然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