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杆可汗大笑,赞道:“我阿史那燕都的女儿可不能让人小视啊,哈哈,不错,有见地,看来你王叔所说的如意郎君,便是周国皇帝啰?”
库头王爷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羞得阿史那明月满脸绯红,忙用衣袖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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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帝玉文邕向突厥求亲的事情,传到了大齐皇室,上下一片哗然。
若大周与突厥联姻结盟,大齐则腹背受敌,极为不利,好在大齐与突厥虽常有周边战火,却只是一些小摩擦,没有到反目成仇的地步,或许还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而高纬却不以为然,整日吃喝玩乐,不闻国事,奏章仍多悄悄交给乳娘陆萱批阅。
这日早朝,高纬打着哈欠,眨眼朦胧的来到朝堂上,接受大臣们的朝拜。
高纬一心想睡个回笼觉,便懒散的说道:“各位爱卿,如果没有要事,就退朝吧!”
这时太师段韶出列说道:“皇帝,近来臣听闻周国皇帝派使者前往突厥求亲,若周与突厥结盟,定会扩大周国的野心,觊觎邻国的领土,于我大齐实在不利,好在突厥还没有答应这门亲事,臣建议皇帝先发制人,抢得先机,立刻派使臣送去厚礼,求娶突厥公主。”
高纬实在打不起精神来,前夜饮酒作乐,通宵达旦,耗尽心神,此刻对什么事都索然无味,便一摆手,说道:“你们先商议妥当,再奏与朕吧!”说完将手臂搁在案上,撑着脑袋打起盹来。
段韶叹口气,对高纬的表现无可奈何。
和士开心想,如今已经有一个斛律真,凌驾于毛楚楚之上,如果再来个突厥公主,必定又是另一个斛律真,那自己献给皇帝的人,就更难有出头之日了,便说道:“太师你多虑了,与他国联姻,弊大于利,若皇帝娶突厥公主为妻,地位必不在皇后之下,到时候外戚因皇宫之荣而荣,势可干政,何况这个外戚还是突厥可汗,到头来适得其反,让我大齐受制于人,可不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
这番话与玉文护所言相差无几,异曲同工,真是齐有和士开,周有玉文护,奸臣的心意原来都是相通的。
祖珽摸摸索索地走出列来,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高纬,一边叫道:“皇帝,臣有话说,皇帝,皇帝?”
高纬迷迷糊糊听到祖珽在叫,便嘟噜道:“你说吧,朕听着呢……”
祖珽点点头,说道:“这件事,臣赞同段太师所言,力主联姻结盟,和大人说的似有道理,其实不然,就算突厥公主入我大齐,与皇后同尊,也不足为惧,一来有斛律皇后与之平分秋色,二来有太后为后宫主持大局,再者陆大人虽无后宫之名,却在后宫独具威严,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实,几方面与之抗衡,实在不用担心和大人所言!皇帝!”
高纬根本没有听堂上之言,只差打起呼噜。
陆萱便笑了笑,说道:“祖大人,你妄言了,本侍中岂敢染指后宫之事?”
祖珽呵呵笑道:“我这张嘴,常胡言乱语,多有得罪,陆大人见谅见谅,那陆大人,对联姻之事,有何高见啊?”
陆萱瞟了和士开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和大人与我有相同的担忧…….”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借此提醒和士开,你有毛楚楚,我有木颉丽,谁不希望自己的人在后宫之中稳坐无忧之位呢?陆萱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仔细想想,段大人,祖大人,两位说得更有道理,若周国抢得先机,与突厥结盟侵犯我大齐国土,只怕我大齐难以对付,若大齐危急,我们这些臣子又哪里还立足之地,正所谓是,皮之不存,毛之焉附?突厥地域辽阔,是最好的盟国,若能成为我大齐的保护伞,他日一统中原,定是指日可待!”
这番话,其实陆萱是说给和士开听的,不管是你和士开也好,我陆萱也好,想在齐国继续作威作福,总得先保住大齐根基才行,和士开自然心领神会。
和士开连连点头,说道:“嗯,各位大人言之有理,也打消了我的忧虑,那就依各位所言,请皇帝派使者前往突厥求娶突公主吧!”
陆萱见高纬毫无动静,便给崔公公使了个眼色,崔公公会意,凑过去,叫道:“皇帝,皇帝,请你定夺!”
高纬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强打精神,说道:“啊…….各位商议得如何?”
崔公公弯腰低声说道:“各位臣公决意与突联姻结盟,皇帝。”
高纬哦了一声,说道:“好吧,那何人前去突厥传送求亲国书?”
段韶请命到,“皇帝,臣与突厥多次交兵,颇为了解这些突厥人,臣自荐为使臣,赴突厥传达国书!”
高纬点头说道:“好,有劳太师了,太师此行,可有什么要求?”
段韶说道:“臣知那突厥可汗是贪财之人,特恳请皇帝多备些金银珠宝,好打动突厥可汗的心!”
高纬起身,说道:“准,太师只管列出详单来,交于各户各部办妥便是!”高纬说着便起身离开,一边叫道,“退朝,退朝!”
段韶便立即为出使之事细细准备,准备了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奇珍异宝无数,势必游说突厥可汗将公主嫁给自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