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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露殿,阎素素每天都一脸开心,一副安心养胎的样子。
但其实她心中并不好过,想起家中父母受制于玉文护,过着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的日子,和自己如今宫中的生活并无两样,又想想自己胎中的孩子,就算真是个皇子,将来被玉文护捧上皇帝之位,又何尝不是受制于人,每天活在担惊受怕的恐惧之中,如此一来,还不如黎民百姓过得舒坦,何必在意那个皇位。
“太后驾到!”门口传来通传声。
阎素素赶紧起身相迎,“儿臣拜见太后。”
只见叱奴太后面带微笑,说道:“皇后为皇帝怀了龙子,这也是哀家第一个皇孙,皇后可得好好调养,谨慎安胎!”说着,将阎素素扶了起来。
阎素素拜谢道:“多谢太后关心,儿臣定当倍加小心!”
叱奴太后点点头,指了指身后宫女手中的汤药,说道:“哀家特意命人准备了这碗安胎药,皇后趁热喝了吧!”
宫女便将汤药呈到阎素素面前。
阎素素觉得此情此景,竟是如此熟悉,这不就是自己去逼其他妃嫔服用‘沁香丸’的场景吗?莫非太后今天是要,以其人之首还治其人之身?
阎素素看看汤药,又看看叱奴太后,心想,反正自己都是身不由己,在这皇宫之中,哪有自己的安身立命之处,就不如一切交给上天来安排吧。
叱奴太后依旧面带微笑,催促道:“皇后?怎么不喝呢?”
阎素素点点头,看着叱奴太后,不禁落下了眼泪,但她依然不亢不卑,脸上带着坚定的笑容说道:“儿臣服从太后的一切安排!”
叱奴太后听得此话,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阎素素已经端起汤药,仰面就要喝下去。
这时候她后面的宫女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手就将药碗打翻在地,破成碎片,汤药洒了一地。
叱奴太后大怒,骂道:“来人,将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押下去,当场杖毙!”
叱奴太后身边的宫人,迟疑不决,不敢冒然动手。
婫子带着不屑的口气说道:“请太后恕奴婢莽撞,只是大冢宰早有吩咐,皇后安胎期间,起居饮食均由专人伺候,任何人不得干涉,所以奴婢请太后不用为此事费心费神了!”
叱奴太后气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将朝臣的话,凌驾于太后意旨之上,来人,把她押下去!”
宫人们依然唯唯诺诺,不敢动手。
叱奴太后冷笑道:“哀家身为太后,竟然叫不动身边的宫人,真是天大的笑话,既然你们都害怕大冢宰,那哀家就向大冢宰问个清楚,违抗太后旨意者,该当何罪,大冢宰可是一个尊重皇帝,严律守礼的忠臣,哀家就不信,竟处罚不了一个奴婢,身为太后,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嗯?你们还处在这里做什么,信不信哀家将你们一个个都下旨处死?”
身边的宫人无奈,这才一拥而上,想要将婫子制服。
婫子身手不凡,展露拳脚,将那几个宫人打倒在地,又向叱奴太后逼近。
阎素素见势不妙,挡在叱奴太后向前,说道:“婫子,不得对太后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