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就是姚太后!?”木颉丽有些欣喜,如果自己帮叱奴太后找到了她的好姐妹,叱奴太后会不会对自己的印象有所改观呢?
姚太后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地问道:“说吧,是不是那奸贼派你来的?”
“太后是说玉文护吗?”木颉丽问道。
“玉文护,哼哼…”姚太后眼中升起仇恨火焰,咬着牙说道,“他始终不肯放过我,派你来打探我的下落,好将我灭口,是不是?”
木颉丽知道姚太后是误会了自己的身分,难怪之前一直小心防范,原来以为自己是玉文护的细作。
“不不不,太后你千万别误会!”木颉丽忙从怀里取出玉佩,说道,“这是你们周国皇帝的玉佩,太后可知道我与他的故事?”
“你想说什么?”姚太后有些分不清木颉丽的意图,依旧把她视为玉文护的人。
木颉丽摇摇头,解释道:“颉丽只想告诉太后,我不是玉文护那奸贼的细作!”
“你不是玉文护派来的?”姚太后再次审视着木颉丽。
木颉丽坚定的说道:“那奸贼人人得而诛之,我怎会与他为伍?”
姚太后自然不敢相信,便逼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木颉丽被她冤枉,倍感委屈,便苦笑道:“是上天的旨意,佛祖的安排,听玉文邕说,他的母亲叱奴太后与你情同姐妹,对你倍加思念,如今,佛祖赐我两缘分,让我找到了你,他日我禀报叱奴太后,接你回宫,让你们姐妹再续前缘,这不仅是她的心愿,也是大周皇帝的心愿。”
“我若是想回宫,早就回去了,”姚太后听得感动不已,不停地抹泪,“如今我已了断尘缘,与尘世不再有任何挂碍,回那个伤心之地作甚?”
木颉丽摇摇头,低叹道:“若太后真的已无挂碍,就不会伤心,更不会落泪了,只是你们姐妹情深,若叱奴太后见到你,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叱奴氏…”姚太后念叨着这个名字,泪如雨下。
木颉丽眼眶含泪,此情此景,怎不叫人动情。
“颉丽没有说错,太后也依旧挂念叱奴太后…”
姚太后抹了抹眼泪,苦笑道:“挂念又如何,我若回宫,会害了她,玉文护早就想置我于死地,到时候他岂不又要因为我对他们母子多了一分敌意,岂不是连累他们?你说,我怎么能回宫呢?”
木颉丽点点头,想想也有道理。
“好了,我的身分想瞒也瞒不住了,说说你吧,你不是我周国人?”
姚太后止住眼泪,想弄清木颉丽的来历。
“太后英明!”木颉丽笑道,“我是齐国人!”
“齐国人?”姚太后也并不太觉惊讶,之前木颉丽一口一个,你们周国皇帝,就让她猜出些端倪。
木颉丽点点头,微笑道:“是,太后,我是齐国人,所以太后大可放心,我绝不会是玉文护的细作,也绝不会对太后你构成任何威胁!”
姚太后听得此话,紧绷的心弦这才开始慢慢松懈下来。
“赶紧说说,你是何人,你又是如何到我大周国来的?”
姚太后对木颉丽放下戒备,也对她的身分便开始关切起来。
木颉丽点点头,娓娓道来。
“多年以前,玉文邕在齐国边境梁安避难,与我相识,互生情愫,并且私定终身,许下婚约,可是阴差阳错,我不得不顶替妹妹,进到齐国皇宫,成为妃嫔,并生下齐国太子,不久以前,得我国皇帝圣恩,回乡省亲,谁知归来途中,正好遇到周国使者归国,便将我掳到周国,劫持为人质…”
姚太后听她说得如行云流水,毫无可疑做作之处,自然更加相信了。
“原来你是齐国质子?”
姚太后一改之前的防备之心,竟变得格外同情木颉丽的遭遇了。
木颉丽叹了口气,将玉佩又举了起来,说道:“当时玉文邕隐姓埋名,改名为成邕,并且将这块玉佩交给我,作为定情之物,我也曾梦想着,有朝一日,他来迎娶我过门,成为他的妻子,谁知…终究是我负了他…”
姚太后忙安慰道:“你既是替你妹妹入宫,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邕儿他会体谅的!”
“他是体谅的,只是叱奴太后…”木颉丽又轻叹了一口气,勉强笑道,“她不能原谅我,总想拿我出气,好为她儿子报仇,这不,便将我赶出皇宫了!”
木颉丽说着说着,自己都抿嘴笑了。
姚太后见木颉丽只是轻描淡写,似乎并没有什么怨恨,不由得心生莫名的好感,或许是一种钦佩之心。
“我那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有几分固执,一旦认定的事情,就难以改变初心,这可真是冤枉你了!就说我和她在宫里的时候吧,平日里,姐妹情深,可也没少斗嘴,哈哈哈,由此可见,她也真是个爱计较的人!”
姚太后或许是想起什么过往可笑之事,不禁掩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