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人知道他们有三十五万两这么多的积蓄,金济恒就是不死怕是也会被皇上终身囚禁。
“我在水欢楼外面等,半盏茶一到,立刻报官!”
说完就走,连给金济恒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楮墨对他道“怕什么!只要他敢去报官,我保管他会横死街头。”
金济恒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感激他,反而眉间一凝,脱口道“你敢!”
楮墨微微一愣,不解道“怎么这人杀不得?”
“杀不得!”
半盏茶的时间很短,金济恒慌忙脱去薄纱红袍,去换自己的衣服。
“你若是敢动他,我就跟你拼命!”
金济恒慌慌张张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连走带跑的离开了厢房,楮墨跟在他身边,不解道“你不是一直都喜欢那个姓云的小公子吗?怎么又移情别恋了?”
金济恒连走带跑的向水欢楼的大门赶去,他气喘吁吁的说道“没有!就是他!”
半盏茶的时间倏然就到,云裕站在水欢楼的大门口,见无人前来,眉间微紧,宽大的衣袖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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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紧攥,骨节变得有些苍白。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开,云裕身上的寒意微微散去,虽仍是一副闲人免近的状态,但比刚才要好上许多,最起码,那面具似的温和又回来了。
他转身看去,只见金济恒气喘吁吁的倚在水欢楼的门框上,他跑的太急,脸色有些发红,乍一看气色倒是比方才要好上许多。
“走吧!”
金济恒“去哪?”
云裕挑衅似的看了一眼跟在金济恒身后的楮墨,慢悠悠道:
“回家!”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没人开口说话,安静的好似是两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短短的回程因两人的沉默变得漫长而又艰辛。
金济恒不时的拿眼睛瞄向云裕,只见云裕又恢复了旧日模样,沉稳淡然,温和似玉,在水欢楼的冰冷戾气荡然无存。
若不是今儿没喝酒脑子清醒,他怕是以为自己方才在水欢楼看错了人。
快到金济恒府邸之时,云裕突然开了口。
“这里是晟朝。”
金济恒看向他,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没头没尾的话。
“不管你多受太后恩宠,但终究没有晟朝的血统,只要宫里人看你不顺,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金济恒终于明白过来,云裕这是在提醒他莫要在触犯晟朝规制。
云裕顿了顿,接着说道“人在异乡尚且会被人欺负,更何况身不由己。”
金济恒再怎么受宠都只是质子,他看似嚣张霸道,纨绔不堪,但这么些年他所得罪的都是些市井小民,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去开罪官中人的。
他一个质子,命如浮萍,若是真做过分了,那十几斤的免罪金牌只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他点了点头,道一句明白。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金济恒的质子小宅,云裕轻声落下一句好自为之后边转身离去,消失的浓黑的夜色中。
金济恒今儿也累着了,回去后倒头就睡,不知为何,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生,梦中总是会出现云裕那阴沉的脸和冰冷的目光,云裕身上散发的寒意冻得他瑟瑟发抖,几度从魇中惊醒。
他被梦魇折磨了一整晚,直到窗外蒙蒙亮,他才睡下。
虽是睡下了,但意识甚是清醒。
这种感觉当真是奇妙,好似睡了,又好似没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