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逗我了”看着他,我小声的开口,靠着门的后背却在慢慢往下滑,试着一点一点慢慢往下挪。
这种被动的姿势,我还真是不太喜欢,要是放在现代,哪个男人敢这样对我,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但是,这里不行,这不是法治社会,没有人人平等的权利,人命在这里,不值钱,女人,更加不值钱。
绷着神经,我终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挪到一边,斜眼看着身边的男人,我如释重负,提着裙摆,快速的跑到了里屋的窗边。
回眸,我冲着他一笑,身子一跃,坐到了他刚才坐的位置上,双手撑着窗栏,保持着重心不往后倒,然后开口说道”公子,男女有别,我还是比较喜欢有点距离的交谈“
男子回身,狭长的双眸带着笑意,踱步走向桌边坐下,笑道,“果然,云煜的女人,的确不同”
我挑着眉,看向他,打算与他好好说说”公子言谈举止一看并非普通人,长得那般好看,耳力也不会太差吧!所以,公子,你听好了,第一,我不是云煜的女人。第二,我不做云煜的女人。第三,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就算日后,嫁人了,我也只是我,绝不做任何男人的附属品”
银月当空,点点微光,微风乍起,窗栏上,女子清秀的脸上扬着笑意,然,眸中透着坚定,不远处,男人瞳孔收紧,竟是看得有些痴了。
须臾,眼帘一低,眸中已然一片清冷。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
“你既进了我的屋子,我若不许,你恐怕很难出得去?”男子一改常态,换了话题。
“我家公子在这里,我怕什么?”我伸手捋了捋两边散下来的的头发,有些得意的冲着他一笑。
男人瞟了我一眼,但笑,未语。伸手拿过桌上他刚放下的那个杯子,把玩着,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杯子的边缘。
屋子里面原本就比较安静,这下没人说话,就更加安静了。
不经间,我视线扫到了墙角的女人,好像从我一进来,她就跪到了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此时她低着头,双手抱肘,身子微微发抖。我侧脸,感受到了窗外凉凉的微风,这时,我才发现她身着暴露,穿着肚兜,外面披着一层薄的近乎透明的沙衣,衣不蔽体。
下巴一低,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蓝色外套。纵身跳下了栏杆,无视对面盯着我那灼热的视线,麻利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走向了墙角。
仿佛感应般,我刚走近,原本一直低着头的女子抬起了头,娇媚般的容颜,布满了震惊与意外。
我冲她友好的一笑,蹲下了身子,将手里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然,女子只是美眸微动,在看向一旁的男人后,尽是伸手快速的脱下了衣服。
”姑娘,不可“她开口了,轻声细语的拒绝了我。
我扭头扫了一眼桌边的男人,在看向面前已经低着头的女子,手里捏着衣服,心里莫名一酸。
上天啊,你究竟将我带到了一个怎样得世界?
你确定我真能一如既往的活下去吗?
看着眼前的女孩,我有些同情,有些心疼。刚才她开口说话,即使压低了音量,很低很低,然,那份稚嫩的音色却是掩盖不住,即使她脸上盖着厚厚的脂粉,眉目间清纯一览无余。
猜年纪,她应该与我差不多,十八九岁,而桌边坐着的男人,应该有二十有多,我不禁自嘲一笑,果然,无论世道怎么变,男人的兽性永远不变,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低级生物。
“穿上吧,你冻坏了,他可不会心疼?”我冷着一张脸,将手里的衣服再次披到了女子身上。
我不太喜欢她如此看轻自己?因为,同是女人,她的这种自我贬低,仿佛让我觉得自己日后也会和她一样,在有权有钱的男人面前,没有尊严,没有自我。
她抬头,有些惊慌的又要脱下衣服,嘴里说道”姑娘,不可“
我伸出双手按住了她的胳膊,顺着她的视线看着此时悠闲坐在桌边品着酒一脸笑意看着我们的男人,尽是有些怒了”穿好,别再脱了“
软的不行,试试硬的,反正这种地方的女子,奴性早已刻在了骨子里。
她脸色煞白,一脸为难”姑娘,不可“蓝色的外套已经被她快速的又一次脱下了。
见着她一副穿着这件衣服就等于去死的模样,我眉头一皱,看向一旁的男人,有些郁闷的问道”我自愿给她的,也不能穿?“
男人凤眸微动,扬手一饮,目光打量这我面前的女子,道“她乃青楼女子,地位连北川最低的奴隶都比不上,若是穿了你的衣服,就算我不为难她,恐怕她也活不过今晚?”
“为什么”不就是一件衣服?至于吗?
男人瞧着两弯眉头皱在一起的女子,轻声“呵”笑道:“你的主子是云煜,你与她不同”他摇了摇头,拿过酒壶将杯子里面酒倒满,看向我,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她若不穿,顶多就是吹吹凉风,挨个冻,受个凉,若是穿了,今儿晚,出了我之间屋子,恐怕,就见不着明儿个的太阳呢?“
”为什么,一件衣服而已?“
”哼,一件衣服而已?“男人噗嗤一笑,眉头微皱。
看着他略带嘲笑的表情,我心一动,瞬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是啊,一件衣服而已?然,穿在我身上就是一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呢?或许,就不仅仅是一件衣服那么简单了。
呆愣了几秒,我低头看向地上的女子,心里一痛,蓦地,快速拿过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到了自己身上。
就像他说的,与其死,还不如挨冻受凉呢?至少她还能活着不是?
一旁,男人嘴角笑意更深了,瞧着女子有些狼狈的往身上套着衣服,狭长的双眸一动,隐约带着戏弄与玩味。
经过这一出,我实在感觉有些累了不想说话了。扒拉着脑袋,重新坐回到了窗栏上。
就这样,屋子里面又静了下来,桌边,男人悠闲的喝着酒,地上,穿着性感的女子,依旧一言不发的跪着,而我,除了安静的坐着,还是坐着。
我来古代没几天,除了不知道古代的时间怎么算以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