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雨总是断断续续,夏天一过去天气就阴晴难定了,可能这几日像是夏天,第二天起床时像是冬天,常在江城的人早已习惯,往往会约上三两好友去酒楼喝酒。
黄鹤楼是江城最大的酒楼,位于大江的岸边,不少人慕名而来。共有三层,一楼是用来招待散客,二楼是多是包间,请客生辰,商议事务尽上二楼,三楼用来给远道的客人驻足所用。
一个穿着夹袍的汉子在一个没有挂门匾的酒楼喊:“小二这里可是黄鹤楼。”喊的声音很大,一楼喝酒的众人都往门口看了过去,只见到一位身形修长蒙着脸的青年男子,唯有靠里屋那卓的一位青年男子,只顾喝着闷酒,像是什么事都激不起他的兴趣一样,着急忙慌小二赶忙到这人面前:“这位爷,这里就是黄鹤楼,不知您是打尖还是住店。”这蒙年汉子冷笑着说;“没有门匾的酒楼也敢自称黄鹤楼,可笑之极。”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小二急忙解释:“爷,昨天这黄鹤楼的门匾还是好好的,今天一开店,门匾就没了,我已经吩咐城中最好的工匠在做了。”“哦,昨天还好的,今天我一来就没有门匾了,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瞧的事,莫不是你戏弄我?”“爷!我怎么敢戏弄您,这家店里的人随便找一个,或者大街上拉一个,就没一个人说我这家店不是黄鹤楼,真的爷,您不信可以试试。”“这位外地来的客人,这酒楼就是黄鹤楼,我在这江城住了二十多年,黄鹤楼我还能去错了?”“是啊,是啊,你外地来的不熟悉可以理解,我们本地的还能有错。”小二说完,酒桌上的人也都纷纷说道。
“是吗,小二,店里最好的酒都给我码上来,还给我整点下酒菜。”汉子见此情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坐下吩咐小二上酒。“好勒,爷。”小二应了一声,很快几壶酒提了上来,他抱起一瓶闻了一下,直接让小二再给他拿几壶,开怀畅饮之下,空掉的酒壶越来越多,喝着喝着小二端上了两盘烤鸡,金黄的表皮,浓厚的肉香味,汉子看的直留口水,把小二招呼过来:“怎么个意思,这是送的?”小二指了指靠里屋那边:“那位爷说是与您有缘,您的酒钱也算他身上,这几只汉口烤鸡就算是见面礼。”汉子看向里屋,一个中年男子正好也看着他,瘦高个站起来左手拍胸以示感谢,青年男子双手抱拳还礼。
喝了没一会儿,小二便过来请蒙汉子去二楼包间,说是掌柜有请,他应了下来,起身跟着小二,来到了二楼包间,进门一看青年男子也在这里,还有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汉子,小二领进来就关上门出去了。青年男子率先站起来抱拳道:“吾姓叶,单名一个安字,师承三合门,旁边这位是掌柜,今日与这位少侠相遇甚是有缘。”
蒙脸汉子取下面罩,露出一道的伤疤,左太阳穴下到下巴附近,足足有半根筷子那么长,随即介绍起来:“在下姓刀名德义,师承断刀门,今日与两位相遇甚是有缘。“
刚入座,叶安便问:“在北方赫赫有名的断刀五虎,刀兄可在其中?”刀德义哈哈一笑:“叶兄夸奖了,我等不过是借着断刀门和血刀老祖的威名,叶兄的三合门在青海一带也是人尽皆知。”两人相视一笑,举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这时掌柜起身给他人倒酒,刀德义和叶安谢过,这时,掌柜突然说:‘恐怕明天这黄鹤楼就没了。”刀德义愣了一下,叶安却显的像是什么事都没有。
“什么意思?掌柜的有话不妨直说。”掌柜叹了一口气:“不关你的事,还是别把你牵扯进来,我下去看看店。”刀德义还欲追问,叶安拉住了刀德义示意先等一下。
掌柜走出包间,叶安举起酒杯一饮,顺手去拿酒壶,还想再饮一杯,刀德义一把拿起酒壶,对叶安说:“先别喝了,跟我讲讲怎么回事,掌柜的什么意思?”叶安苦笑了了几下:“师命难违,师傅要我把这黄鹤楼给拆了去,但掌柜对我又有恩,我是个孤儿,全靠掌柜给我饭吃,你让我怎么办。”
刀德义不解的问:“你没跟你师傅说这家掌柜的于你有恩吗,还有你师傅与这掌柜是因为什么结仇。”
叶安叹了一口气,讲起了三合门的往事。
很多年前,提起青海,人们会想到天下闻名的三合门,也会想到青海第一富商刘武。
刘武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刘辉,小儿子刘子星。老大刘辉从小热爱武功,刘武请来无数高手来知道刘辉,苦练十年,渐渐有了青海第一高手的名号,名声有了,并在十八岁那年迎娶了青海第一美人小青。钱财,武功,美人什么都有了。
但想要守住这些自然更是艰难,刘武在大儿子成婚之后就把年仅八岁的小儿子送去了三合门,果不其然,刘家大婚两月之后便家破人亡了,刘子星当时听到这个噩耗哭的死去活来,他的师傅叶无花承诺会把一身本领倾囊相授,还让刘子星改姓叶,可惜叶子星的师傅死之前也没能查出凶手是谁,只知道当时刘家大院火光四起,几路人马,都穿着夜行衣,刘家大院一个活口都没留,又如何去寻找凶手,而就在去年,叶子星在父母墓碑面前吊唁,正好遇到前来吊唁的人,以为是父亲身前的好友,便去打招呼,可谁知,带头那人突然挥拳向叶子星招呼,叶子星顿时明白,这是当年那伙贼人,叶子星自从当年家破人亡之后每天都是发狠练功,为的就是有招一日报了灭门之仇,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叶子星也能应付,片刻之余,只剩下伤痕累累叶子星和一个喘着粗气的老头,叶子星看了眼老头,深吸一口气,脸上青筋暴起全身皮肤通红,老头脸色沉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盒,从里面取出来一个红色的药丸,一口磕了下去,喊道:“来吧!让我看看你比你当年的哥哥强多少。”叶子星怒吼一声,一瞬间来到老头面前,猛的一拳砸向老头的脸,砰的一声,老头被打飞出去数米,刚站稳脚跟,叶子星就闪到老头身后,抬腿便踢,老头见状快跳起来一个横踢,叶子星察觉到了,但并没有躲,结结实实的挨下这一脚,并抓住老头,猛的往地上一砸,瞬间那块土地像是凹进去一点,老头也口吐鲜血,叶子星蹲下身子准备解决掉老头时,忽然吐出一口黑血,倒在一旁,老头缓缓爬起来,哈哈大笑道:“小崽子,我们的兵器可是下毒的,三合门的爆血这么强也没能弄死我,还想报仇,拿什么报仇,而且我们几个只是被雇的,傻小子,砂岩了吧。”
叶子星吃力的开口:“告诉我是谁雇了你们,不然我……”“不然什么?不然做鬼也不放过我?”老头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最后不屑的喵了他一眼,便起身准备走,忽然几根飞针射向老头,老头躲闪不及,全部顿时一声惨叫,跪倒在地,叶子星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缓缓开口:“我三合门兵器拳脚暗器无一不精通,对付你几根银针足以,早点告诉我雇主是谁,你便多一分存货的希望。”
老头一改之前得意的嘴脸,颤抖着说:“我所知道的雇主是江城人氏,据说还和黄鹤楼有关。”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叶子星,叶子星强忍着剧痛爬到满脸期待的老头面前,左手伸进怀里,看着老头充满希望的眼神,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兄膛,叶子星过身子,在地上刻上黄鹤楼三个字,很块便断了气。
叶安讲完,喝了杯酒,看着桌子上沉默的刀德义,说:“我师傅就是叶字星。”刀德义愣了愣,叶安又灌下一口酒:“安葬好师傅后,便回了一趟家,我的家就是江城里的一个小胡同里,现在的黄鹤楼掌柜是我儿时的好友,经过我一番打听。’
叶安顿了一下,又喝了一杯酒,讲诉起了结仇的缘由。
当年刘武初来江城,便在这黄鹤楼遇见了陈焚,两人相谈甚欢,当时的刘武还不是青海首富,只是个小生意人,但江城中的黄鹤楼和不少店铺皆是陈焚的资产,陈焚也算是和刘武聊的开心,传收不少经验给刘武,还在资金上有所帮助,一面之缘做如此也是没有几个人了。
可是有一天,陈焚的儿子陈路要前去挑战青海第一高手刘辉,而当时陈焚又在外地,陈家就这么一个少爷,自然是无人可阻拦,陈焚也不过是一个花架子,再加上两人血气方刚,几番拳脚下去后,拼起了刀剑,当拿起真刀真剑自然就不是能控制了,再加上两人都有架子和面子,最后分出了胜负,而刘辉也失手杀死了陈焚。由于当时是陈路一个人前来挑战,又没有自保家门,陈路死后几天才得知这是陈焚的儿子,刘武心里除了愧疚还有不安,赶紧把陈路的尸体给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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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