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找他写写书信状纸的人少不了,陈名姝打小爱学,有人来访,她总借故在旁伺候亲爹笔墨。
就这么的对律法方面,颇有了解。
“可以找十位功名在身的老爷,写封联名状,要求大人重审。”陈名姝直觉这法子也不容乐观。
孟星洲点头:“好,我这就去写状子!”
他抬脚走了两步,又颓然的退回堂屋:“我,我不会写状子……”
仇海搓搓手:“这……武的我在行,文的我也不行,咳咳,晚姑姑,你……”
晚姑姑冷然打断他的请求:
“别问我,治病救人是我的强项,写状子我可不会。”
陈名姝顶着三人的目光,站了出来:
“不介意的话,要么……我写吧,在家时,曾跟家父学过一些。”
孟星洲点燃台灯,昏暗的室内瞬间亮堂堂的。
陈名姝提笔认真的写着状子,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清丽婉约。
这手好字是娘亲身子骨硬朗时教给她的。
她娘亲杨氏,曾是大魏名门杨家的庶女。
“好字!”晚姑踱步进书房,忍不住赞叹。
陈名姝浅笑:“姑姑谬赞了。”
晚姑姑仔细端详她的字:“这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吧,不愧是秀才家的小娘子,虎父无犬女。”
陈名姝搁下笔:“这簪花小楷是我母亲传授的。”
吹干墨迹,陈名姝把状子递给孟星洲:“孟公子,你看看这么写,可行?”
孟星洲一目十行瞧了一遍,抓耳挠腮:
“我也不懂。”
就在这时,仇海领着孟福走了进来。
“少爷!”孟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老奴来晚了一步,那些虎狼之辈,竟是什么都没给少爷留下,往后您可怎么活啊……”
孟星洲好鲜衣,好骏马,好美酒,好珍馐……好一切昂贵的事物。
在孟福的眼中,没了家财的孟星洲,以后的日子绝对撑不住。
“好了,快起来。”孟星洲上前扶起孟福,着急的问:“棺木可置办好?”
孟福擦干眼泪:“妥了,没遇上衙门的人,顺利把夫人的棺椁带了过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