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呜呜…妹妹你醒醒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哥哥好不好,你快把水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你快醒醒,把水吐出来,小男孩一边哭喊着,还不遗余力的重复刚刚三叔伯的腹压动作。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二三岁身穿青色布衣的小姑娘,呜呜咽咽的,云丫头云丫头的哭着。而小云想在小男孩不断努力下,终于吐了一口水,咳咳咳咳,一边咳嗽一边接连吐了好几口水又安然不动了。
“三叔,三叔,你快来给云丫头看看,她吐水了还咳嗽了,她醒了,你快给看看。三叔三叔。”惠兰惊喜交加的刚跑到去上房门口就听见一到娇娇的声音传来。
“兰子,你多大了还这么咋咋呼呼的,三叔已经走了,那死丫头已经死了半天了,你就别在跟着添乱了”。
王惠兰闻言急步刹车,显显撞上被大嫂王陈氏名(陈艳秋)猛然推开的正屋房门。王陈氏一米六左右的个子,皮肤白皙满面红光,眼睛不大但胜在五官匀称,堪称小家碧玉一枚。二十七八的年纪,正当是风韵之年,微胖的身材却总摆出一副若柳含烟之姿,侃侃在大家闺秀之资上添了几丝风尘之气,加上娇弱弱的声音,男人听了可能会想着靠近,但在同性相斥的原则中就多了几分做作。
王陈氏眼角微斜下巴微抬,一副你多此一举的架势等着王惠兰的回话。
“大嫂,云丫头真的醒了,真的醒了,娘爹大姐云丫头真的醒了”。王秀兰见大嫂挡在门口不动,有些忐忑的朝屋里大喊。
“不行我得先去找三叔赶紧给云丫头看看,大嫂、娘我去叫三叔了。”
而刚从屋内走到王陈氏身后的王家大姑娘王秀兰听见小妹有些慌乱的低语顿,又赶上从门口刚刚吹进的一股凉风顿时尖叫出生,“啊!什么,醒、醒了,她、她、她真的醒了,不会是诈尸吧!啊啊啊,诈尸了,诈尸了,”王秀兰自动脑补的一阵尖声的慌乱言语,就如一道悬在头顶的惊雷,顿时惊的屋里所有人面无人色。但即便如此王秀兰还不忘进屋拿上自己的包袱,拉着自己的小儿子推开挡在门口的王陈氏仓惶夺门而出。
“娘娘等等我,等等我”。紧接着一个身穿浅粉色细棉襦裙的十来岁小姑娘惊叫着夺门而出,带着一股凉风擦着王陈氏飞奔而去。
本来只有些惊怵王陈氏,在看到疯狂奔跑的二人也是浑身一震。
“啊!…啊!娘,我去请罗仙姑”。回过神来的王陈氏惊厥之余不忘想起村南供奉狐仙的罗仙姑。
“奶奶我…我啊,娘等等我”。王云容顿时惊觉的语无伦次,出于身体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顿时一三尺高撒开扶着王刘氏的手,追着她娘跑了出去,只是跑了几步就被自己的裙子拌了一脚,“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娘等等我呜哇哇…,”所谓越摔跤越内心惶恐,而越惶恐越容易出错,王云容起身时又踩着自己裙子又一次摔倒,无奈本能的爬了几步才能起身。而这位一项自命大家闺秀的王家大孙女王云容,现在哪还有有时间摆平时的仪态,忍着被摔出血的手上的剧痛,和膝盖的疼痛,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的跟着她娘的身影而去。
而慌慌忙忙连续摔跤的这一幕正好被追出来的王刘氏看到,王刘氏惊慌之下被门坎绊的向前跑了几步,还没有占稳就被身后跑出来的小孙子给撞到在地。
王家这个最小的孙子认为是自己撞到了奶奶,一时害怕被打,但又不敢跑路,惊慌之下顿时咧嘴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喊奶奶别打我。而小孙子的这个举动又被王刘氏和走到门口的王家家主王宏远自动脑补我阴邪作怪。
因而一时间王家大院,除了鸡叫声和五岁的成壮拉着奶奶哇哇的哭嚎声,就剩下瘫倒在地面色苍白的老王刘氏,和两腿打颤迈不动步子的王家家住,王宏远。
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蝴蝶效应,说到底是这里的人们对神明的敬仰,还有一句话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对于一直自认书香门第满脑子之乎者也的王家,即没有害人性命的狠辣,也谋财害命胆量,即便是有谋财的行为,却被一个个冠冕堂皇理由自动平复了心中的不平。
直到远处传来王惠兰的催出声,才让惊厥中了老两口回过神来。
“三叔,呼呼,快…呵给…云丫头…。一路上急忙奔跑中的王惠兰拖着三叔伯,直到连大门口半尺高的门槛都迈不过去时,才松了一口气的瘫倒在地。
四十三岁的三叔王宏志这时也才得以喘息。“我说惠丫头,你这是想要老叔的命呀。”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很明显三叔除了呼吸急促了些,额头有微微的薄汗外,行动间不带一丝倦怠。要不然在王惠兰被门砍绊倒的时候就不是被三叔拉一把,而是有可能被王惠兰一起给拉倒在地了。
等二老心神稳定的时候,三叔早已进屋拉开还在为王云想做腹压的小男孩王小虎,给云想把脉翻眼皮按肚子,一番检查下终于确定,王云想死而复生了。虽然呼吸微弱脉搏虚浮时有时无。
“我说小虎呀!幸亏你小姑腿脚利索叫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你妹妹没有被淹死也得被你给按废了。”
“三叔伯呜呜,你一定要救我妹妹。我求你了呜呜…”九岁的王小虎跪倒在你砰砰砰就给三叔伯磕头。
而三叔伯王宏志连忙拉住王小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瞧瞧你这点子出息劲儿,跟个小姑娘哭哭啼啼就能解决问题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第一应该想着怎么解决问题,你哭哭啼啼只会让自己乱了分寸,失了最有利于自己的时机。还不赶紧起来,耽误我给你妹妹看病是不是!”
“嗨恩,三爷爷你快给妹妹看看,看看开什么药,我好去拿药。”九岁的王小虎随被三叔伯一顿教训顿时清醒。
赶紧抱过三爷爷的药箱,跑到自己屋里,拿出笔墨纸砚,放在梳妆柜上,从瓷壶里倒了几滴水,赶紧研墨,好让三爷爷最快速度写药方。
而这位王家村的唯一郎中王宏远,在小男孩研墨时已经走过来拿起了有些秃了头的毛笔,在有些劣质的纸上潇潇洒洒的写了很多药名。
小男孩焦急等在旁边,看着三爷爷落笔,确定药方开好后。小男孩就急不可耐的拿走药方一溜烟的跑了,“你这小子,跑慢点,别别叠上药方要不然晕染了就用不了的!”三爷爷急忙追出去几步高声吩咐道。
“知道了三爷爷”。王小虎啞着的嗓音感激的回过头回着话,但小腿早已出了王家大门。双手小心翼翼的撤着写满字迹的药方,瞧那快速却稳健的身影,大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势。
王宏志看着跑远的王小虎,没有去扶起瘫在地上的长嫂,而是走到门口扶起刚刚缓过劲来的惠兰,神色淡淡的道:“大嫂惠丫头。你们都进屋看着点惠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