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鹏撕心裂肺的惨嚎着,半个膀子都几乎要被卸下来的感觉。
浴血奋战的几个斥候,一见这情景,想要过来帮自己老大,然而周围的土匪趁机发难,一下子将这几个斥候砍倒的砍倒,抱住的抱住。
巴图一脚将斥候头领踢开,大喝一声:“把他们都绑起来!都给我带回潘家峪!”
铁鹏顿时察觉不妙,大吼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去潘家峪干什么!你敢去潘家峪试试!”然而刚喊了几声,铁鹏的嘴巴就被几个人用麻绳堵上,只能发出呜呜呜的低吼。
夜晚的潘家峪很是宁静,可是这份宁静却在片刻之间就被打破了!
趁着大雨,大群的土匪忽然围上了潘家峪。
几乎没什么抵抗土匪就冲进了山村之中一阵烧杀抢掠,不到片刻功夫,山村之中便是四处起火。各家的粮食都被土匪们翻了出来,用一切能装的带走;各家的为数不多的钱财,也被土匪们逼着村民拿了出来,席卷而空;各家的牲畜鸡鸭,土匪们看着不错的,也都一并带走。
敢有反抗的,轻则一顿毒打,重则可能就直接弄死在当场。
没过多久,这些土匪就一个个满载而归,载歌载舞,兴高采烈,就像是过大年一样。
而一个个村民被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被土匪用刀顶着脖子赶羊群一样,赶到了村口的晒谷空地中。
空地中,铁鹏和几个斥候都被带了过来,一个个被押着跪倒在那里。巴图大马金刀的坐在空地中央的一张椅子上,看着一个个惊恐的村民终于在他面前站定。
巴图嘴角一咧,露出一个狞笑:“你们这些穷棒子,泥腿子,贱民!好好给我看看!这是不是就是前些天那些大易的官兵?”
这时那些惊魂未定的村民才注意到,那几个跪着的人有些异常的眼熟,看着那些人身上的大易军服,这才确定,这些人确实是前几天在他们村外驻扎的军队,这些一个个都更加惊恐起来——连官兵都被抓住了?
“我呸!还以为你有多牛呢?就抓了我们几个小喽啰,就在这儿跟打了胜仗一样耀武扬威?你有种去找我们老大的大军啊!你敢吗你!”铁鹏冲着巴图就是一阵大骂。
巴图顿时大怒,冲过来一脚踢在铁鹏的脸上:“让你特么的说话了吗?你现在是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动不了大军,我还动不了你个货?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都给我跪在我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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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跪在你面前求你不要死啊?我的儿啊!”说完铁鹏还真的装模作样地嚎了几声。
巴图气的不行,一脚踢在铁鹏脸上,把铁鹏踢倒,指着倒地的铁鹏,恶狠狠地对村民说道:“你们给我听着!你们从今天开始必须给我跟这些大易官兵势不两立!有谁敢勾结官兵的,有谁敢帮助官兵的,只要让我知道,我弄死你们全家!”
村民们一个个的都被吓得往后退,只有一个小姑娘,似乎还想往前面挤,却被自己的父亲一把拉住。小姑娘正是黑娘,她看着铁鹏别人这么虐待,眼看就要活不成了,急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铁鹏艰难地支起身子,挺直腰杆看着巴图说道:“诶,儿子。你跟爹爹说说,你是不是就是打不过我们,你才来这里找村民撒气,找存在感的?哎呦!活像是一个小屁孩受了委屈,砸枕头撒气啊!你羞不羞?”
面对着铁鹏的羞辱,巴图心里恼的厉害,可他也看出来了,铁鹏就是故意在气他,他指了指铁鹏,冷笑着问道:“你要是求个绕,我兴许还能饶你一命。真的!你说你给朝廷那些大官卖命有什么意思?人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们替人家把命留在这儿?”
铁鹏呵呵一笑:“没啥?以前我也不知道啥叫舍生忘死,可是吧,这些日子跟着老大,我就觉得吧,我像个人了。人家没给我啥好处,就是让我可以当个人!不用跟你一样再当狗了!我、想、做、个、人!”
巴图冷哼一声,抽出一把钢刀就插进了铁鹏的肚子:“想做人?下辈子吧?”
鲜血从铁鹏的伤口汩汩流出,这一刀并不马上致命,显然巴图是要把人折磨够再说。
铁鹏痛苦地倒在地上,剧痛让他呼吸都困难,他死咬着牙关,忽然发出一声凄厉地长啸:“呃——!痛快!老子正一肚子火呢!正好给老子泻泻火!”
朝着铁鹏身边另外几个斥候问道:“你们几个呢?谁想当人?”
其中一个脸上带着一大块疤的年轻人啐了一口,说道:“看见爷爷脸上这块疤了吗?你们土匪放山火的时候烧的!我从火里活着爬了出来,我拜把子的兄弟没有。老大说带着我们报仇,所以我们这些天在这山里就是杀土匪,什么时候杀干净了,这仇才算报。我死了,老大、黎头、燕哥、小荀子,好多人都会接着杀你们,杀光为止!”
“来啊!把我们杀了!皱一下眉头,我们是你生的!”另一个人也喊了起来。
巴图被气的不轻,冲着边上的土匪说道:“把人杀了。”
话音刚落,一把把钢刀就落了下来,鲜血染红了一片地面。
铁鹏口中吐着鲜血,看的目眦欲裂,他死死盯着巴图,像是要活剐了他。
巴图抬起脚,踩着铁鹏腹部那把刀的刀柄,踩得刀在铁鹏的肚子里划来划去,肠子都快被割烂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回荡在山村上空。
“住手!你们住手啊!”黑娘终于还是从自己父亲的怀里挣脱,冲出来大喊道,她父亲想要拦她的时候已经晚了。
巴图看到一个小姑娘冲出来,很是有兴趣的样子:“哎呦,这里还真有一个心向官兵的,好好好,还有谁?都他娘的一并站出来。”
村民被巴图的话吓得一个个往后退,只有黑娘的父亲,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自己女儿,像是护住自己幼崽的野兽:“你们这些畜生!你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想让我们心里向着你们?人家至少不会害我们!人家至少不会抢我们东西!你们这些败类!”
巴图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心里不向着我们?心里不向着我们那就得去死!”说完,巴图冲着黑娘的父亲大喊道,“还有谁?你问问你们这些穷棒子!他们谁敢说自己心向着官兵?谁?”
此时的村民被吓的如同见了老猫的耗子一般,每一个人敢出来说话。只有老村长这个时候忽然一把跪倒在巴图面前,大声讨饶道:“爷爷啊爷爷,我们绝对不敢啊!我早就说了,这些官兵没安好心。这对父女那是村中的败类,自甘下贱,和我们那是半点关系没有。村中还有些人,也和这对父女一样,都是被官兵迷了心窍,你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我们村子那就是爷爷您的!绝不敢犯爷爷的龙颜!”
老村长这么一带头,村里一大群人都跪了下来,一个个给巴图磕头认错,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把那些之前和大易军队走的近的几户人供了出来,换自己一条活路。
黑娘父亲的牙都快要咬碎了,他指着满地跪倒的村民痛心疾首地大吼道:“你们还是人吗?你们还是人吗?谁对咱们好看不出来?为了活命!为了活命宁愿就去投靠那些拿我们当畜生的人,都不愿意帮那些真心待我们的人!你们他么还配当个人吗?”
村民中,那些被人指认出来的人,一个个哭喊着被土匪从人群中拖了出来。而巴图什么也没说走上前去,一刀痛死了黑娘的父亲。
黑娘一下子瘫倒在地,扑在自己父亲的身上痛哭:“爹!爹!你醒醒!是我害了你啊!”
只是她还没哭两声,巴图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看的乐呵呵地:“哟!这小妞长得挺俊!今天让我好好乐呵乐呵!兄弟们,待会儿人人有份。”
说完,巴图拉着黑娘就往旁边的屋子里走。黑娘无力的拳头打在巴图身上,换来的只有一声声大笑。和周围土匪愉快地起哄声。
铁鹏看到这一幕,拼尽了最后一口力气,大吼着:“畜生!你放开她!”随着这一生吼叫,一口口鲜血混合着内脏从铁鹏的口中吐出,紧接着铁鹏一头栽倒下去,短短片刻就失去了气息。直到死,那一双眼睛都死死盯着正把黑娘拖进屋子的巴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