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去,见自己已经离被月光点缀得银光闪闪的帐篷很远,刘悲开始主动与小雪有一搭没一搭聊起了天,借着问话,正好可以排解内心的紧张。
“你说的那个空出来的位置是怎么一回事?能再详细点嘛。”
刚刚自己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小雪的后续,现在刚好拿来作为打开话题的钥匙。
正在前方探路的宁如雪,听到刘悲的问话,转过身,背手飘飞向后而去,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一群孩子睡熟了而已。”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原原本本说出当时帐篷内的具体情况。
刘悲听完后沉吟不语,他第一次听到小雪说阿德身边有一个空位时,还以为刘炎他们被人排挤,不得已只能报团缩在一起。
现在看起来好像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从同学们醒来时第一反应就能看出,刘炎他们要真是被排挤的话,这些被吵醒的同学就会像自班帐篷内的同学一样,在背后指指点点,甚至还会加入争吵当中指责刘炎他们的不是,而不是好言相劝。
这样看来,刘炎在他们班级中人缘极好,除了个别同学外,例如富俊力。
想起富俊力与刘炎的不对付,刘悲突然想到了第一个猜测,他隐隐感觉这两者之间有所关联。
如果赵容真对刘炎好的话,就不应该把富俊力和刘炎安排在同一个帐篷内,以防他们之间发生口角。还是说这顶帐篷内的学生都是三好学生?又或者因为帐篷紧缺不得已只能这样安排?
其中牵扯的事情太多,已知的事情就那么几件,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深意,要是给他成为赵容的学生,这些问题便能游刃而解。
不过…最好别是。
刘悲想想还是算了,对于赵容他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们能听到我说的话。”
见刘悲惊愕不已,宁如雪继续说道:“你没发现嘛,当我告诉你们还有一个空位的时候,这些睡着的学生们,一个个开始醒来。”
说来好像也是,从小雪开口那一刻,这些同学仿佛有组织性的相继醒来,只不过刘悲疑惑的点与小雪多少有些出入。
一个是疑惑这些学生为什么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一个是疑惑这些同学为什么能听到小雪的声音。
两者性质虽一样,但本质却不一样。
若是人人都看得见小雪,听能见她的声音,那自己这个无人得知的秘密不就尽显平庸了嘛。
想到这,刘悲不由有点沮丧,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说道:“那你为什么不继续说话?让更多人知道你的存在,这样你就不用这么孤独了。”
“为什么要说话?我跟他们又不熟。”
宁如雪反问,对于孤独一词绝口不提,她深知刘悲的孤独,与之相比小巫见大巫。
“对对对!不熟!”
刘悲眼含笑意,重重点了几下头表示赞同,随后问道:“那你说他们为什么能听到你说话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巧合吧,应该是他们早已忍受刘炎他们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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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临界点,刚好我说话的时机处于他们忍无可忍的时候。”
刘悲摇摇头,不太认同小雪的说法,今天发生太多巧合的事,让他不敢相信这事也是巧合。
所谓的巧合无非是未得到证实的可能罢了。
开始细想进入帐篷后所发生的事,看看能不能想起被自己所遗漏的细节。
一开始自己进入帐篷时,一切都显得正常,哪怕自己挤入刘炎与大石之间也无人异议,其乐融融的聊了没几句后,富俊力就跳了出来,先声夺人指责刘炎的不是。
刘炎都没有说话,阿德反倒是顶了回去,从富俊力说完话再到他开口,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停顿,像是早就知道富俊力会跳出来指责刘炎的不是。
“小雪,当你发现那些即将醒来的同学时,阿德在干嘛?”
“我想想…”
当时阿德的一举一动与睡如死尸的学生们比起来不值一提,宁如雪回忆了老半天,才模糊记起当时阿德是何举动。
“我记得他当时背靠刘炎侧躺着,至于有没有睡着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吧,毕竟前一秒还和小胖子吵得有来有回,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睡着。”
果然与刘悲所猜测的一样,这种姿势不就刚好合适用脚把同学推向富俊力那边嘛,难怪富俊力会有意见,就是不知道阿德如何让同学睡如死猪不被外界因素印象。
见刘悲眉头因为他的冥思苦想而挤成一条线,这本该在这年龄段随着心情放飞自我的眉毛,此刻却把刘悲衬托得略显老成。
他能想到的宁如雪自然也猜到个大概,但她不会去包揽这近乎本能的思考,因为这是刘悲赖以生存的方式,她能做的只有减轻压垮眉毛的重量。
轻笑几声,说出自己的见解。
“你说有没有可能阿德为了让你和刘炎能有个谈话的空间,特意用身体为你们腾出一个位置。
虽然这个做法很自私,容易招来同学的不满与谩骂,但是为了刘炎,我觉得他会义无反顾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