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沂站在高耸的木楼上能一览下面人的动作,一看冷气都从脊梁直冒了出来。
士兵们东倒西歪地躺在操作位上,尽皆入境,有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意,三千人里仅剩数十个身经百战的意志坚定之辈还在和幻境做着斗争,脸上留露出与梦魇挣扎难看的脸色。
那柄魔剑,能蛊惑人心,许临沂屏息扭头看向巨大的魔剑虚影,有一股隐秘的魔力干扰他的心神,不仔细感受根本无从察觉,许临沂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邪道!”许临沂利用自己变强数倍的身体素质施展凡间武学狮子吼,暴烈的音波里蕴含佛理,唤醒了不少浅入境者。
醒过来的众人面色迷茫,不知所措,许临沂没时间在这些人身上多浪费的,简单交代了一下,然后命令他们去唤醒其余人,一个人的效率总归是太低了。
许临沂原本以为只是像从前一样能让靠近中人施加恐惧,不想这魔器变强后直接将人拉入幻境。
不一会儿,在先前蕴留未散的法力流里大阵重启,天空再一次升起了阵法符文和法力风暴。
“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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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校尉跌跌撞撞地从忙碌的军士里小跑到许临沂跟前,喘着粗气,面冒红色。
“卑职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校尉开口。
“快说,不论你所言为何恕你无罪”许临沂挥手排退身边人和校尉独处。
“下面人有的胆子小,现在已经开始人心浮动,再如此僵持下去怕是会军心生变,卑职认为那女人不可轻信,那等存在与之合作犹如与虎谋皮,实力的不对等下她可以轻易出卖我等。”
孙展是知道孤鸿秋筱酒与许氏先人的关系的知情人,他提出质疑时已然作好了受刑的打算,因为许氏家风一向提倡敬重先祖,他的质疑已经犯了忌讳。
可许临沂听完什么也没说,没有斥责校尉的狂言,异反常态的一派沉默。
“下去吧,你和我今天说的话要烂在肚子里。”校尉惴惴不安地退下。
许临沂看着天空上一袭金线白绸衣的女人和魔剑正在缠斗,但明显弱势,短时间失去战阵支撑的孤鸿秋筱酒为魔剑所困,四周都是蓄势待发的魔法,似乎处境很不妙。
但许临沂知道先前那女人无论如何还是有余力解救他们于幻境中的,只是单纯地不想出手。
换而言之,她这种强大存在是看不上他们这点凡人微薄的力量的。
表面上孤鸿秋筱酒被魔剑的魔力链条给拘禁在天空的一片狭小的空间,但在许临沂看来,魔剑又何尝不是被其暂时制服了呢?
魔剑无暇攻击许临沂这些运作阵法的凡人,不然刚才那一段时间就足够杀死他们这些人了。
而且,许临沂不觉得一个拥有移山倒海般伟力的女人会把他们这些弱小的凡人放在眼里,即使他俩有些微妙的关系。
许临沂曾看过第一代祖先的起居注,里面记载修士之间等级森严,不论是家族典册里记载的远古祖先,还是眼前的这个先贤战灵,高高在上都是他们的本能。
而且那女人干脆地让许临沂修炼,而不提诅咒本就是不安好心。
为了保证家族的血脉纯净,许氏长久以来隐秘地采用血亲**的婚姻方式,整个南域对此都是噤若寒蝉。
女性成员从一出生就被藏匿起来,一但男性家主继承人得到确定,其姐妹都会嫁于他,除却第一代先祖下嫁凡人,只有许临沂的父亲以强权打破这古老的规则,迎娶了中州天子的公主,其余人都是同血亲结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