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素是不服气的人。

即便他知胤佑通水『性』这件事,也依然没有泄气，而是打从二天始就更换衣服，隐姓埋名去海军营地里学习。

同时去的还有隆科多。

比起照顾七阿哥,照顾四阿哥的事就要轻松不知多少，就算加上训练量隆科多也依然做起劲,也让胤禛暗暗点头。

其实胤佑也很想起去。

只可惜为四阿哥的安全着想,戴佳英善还是毫不犹豫的阻止七阿哥的打算。

胤佑也只能悻悻然放弃。

不过他也没有彻底放弃，他偷偷寻几只海鸥,请他们去军营逛圈，顺带瞧瞧四哥的况。

奇怪的是海鸥们总是有去回。

到最后就连胤佑百般呼喊，也没有只海鸥愿意靠近。

胤佑是百千万个疑『惑』。

直到晒黑圈的胤禛回时,胤佑知军营里还有弹弓打海鸥这项活动。

胤佑：…………

胤禛啧啧称奇：“前头还有人说因为他们打海鸥打多，所以在军营里基本看不见,结果就四哥在的前几天气打到十几只！”

顿顿胤禛又补充：“海鸥肉质细腻,感软嫩,极似鸽肉，味不错。”

胤佑：…………(ΩДΩ)！

他内心悲鸣着：海鸥——！！！

怪不后都没海鸥理会自己，怕不是以为自己和四哥窜通好捕猎的吧？胤佑整个人都蔫吧。

胤禛也不知弟弟在忧伤什么。

他还以为是胤佑见不到自己的缘故,体贴温柔的抱抱弟弟不说,还难个同榻而眠。

二天胤禛又去军营。

胤佑这下可不敢再想办法去探视四哥,他选择……去做正事。

不！在此之前胤佑觉还有另个问题。

想起上回参观船队时看到的恶劣环境，他心里头难免有些担忧：这样的日子四哥能吃消吗？

胤佑特意寻到戴佳英善的面前，细细询问他们上回出海的况：“舅舅，你们当时出海也是住在船舱里头？”

戴佳英善有点疑『惑』：“没错。”

胤佑吸凉气，瞧着戴佳英善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英雄样：“真是难为舅舅，居然能够……”

戴佳英善起初还『迷』『惑』呢。

后从七阿哥的碎碎念里知他说的事，登时乐笑出声：“七阿哥在想什么呢？”

胤佑眨眨眼：“难不是吗？”

戴佳英善哑然失笑：“当然不可能。”

他索『性』带着七阿哥等人重新去船上参观圈,胤佑几人这下明白，合着他们上回为躲避管事走错路，从楼梯往下走到低阶水手船员的居住地，其实在船体的上半部分也有非常多的房间。

从寝室到会议室到了望塔应有尽有。

这里的寝室通常是人或者单人的，通过舷窗还能看到碧蓝『色』的大海，以及从远处掠而过的海鸥，敞亮干净的模样和黑暗冰冷的舱内寝室截然不同。

胤佑睁圆眼睛：“这差别也太大吧？”

戴佳英善耸耸肩膀：“咱们大清的船只还算不错，起码水手们都有固定的薪资和安费，在海外奴遇见不少欧罗巴商人的船只，都是用购买的黑奴做最低贱的活计。”

胤佑却是摇摇头：“完全不样。”

他撇撇嘴：“要比较总往好的比较，拿士兵和对面的奴隶比岂不是很可笑？看起只是比奴隶好点点……”

戴佳英善想反驳，却又觉挺有理。

他尴尬笑：“其实也和船只有关，你看咱们的大船这个大已是极致，除去必备的资源炮火，剩下的部分促成可以作为住宿的地方，如果没有区别，所有人都模样的对待，又如何分出级别高低？何的上进心？”

这点也是实话。

胤佑也想不出能立马就船只扩大十倍的办法，只有闷闷不乐的撅起嘴：“那吃食呢？舅舅你们当时吃什么？”

戴佳英善想起这个也是脸感叹。

他笑着回答：“刚刚出海的时候吃还不错，只是随着时间变长以后食物的类型就会逐渐变少。”

“路上没有岛屿可以补充吗？”

“有是有。”戴佳英善哑然失笑：“碰到有人的岛屿我们就会停下，补充淡水、蔬菜水果和主食，只是间还出个笑话。”

“笑话？”

“……七阿哥可曾知面包？”

“知，就是传教士们很喜欢的那个。”

“没错，奴上回出海的时候还上回当，就是关这个面包的。”戴佳英善笑奈，他『摸』『摸』鼻子：“七阿哥曾吃过面包吗？”

胤佑摇摇头。

戴佳英善含笑解答：“奴和纳兰大人离京城时还特意去品尝面包，面包感柔软又蓬松，带着刚刚出炉香味的点心，又像是馒头样，反正还是很符合我们的胃。只是……外面的面包却压根不是这样的。”

胤佑这下兴趣，眼睛眨不眨的看着戴佳英善。

戴佳英善细细往下说：“当地人交易给我们的居然是硬和石头样的面包，虽然同样叫做面包，是这种面包是点点白面包粉，麦麸皮、栗子或者豆子磨成的粉，甚至木屑什么的参杂在里面也是很常见的事。”

他耸耸肩：“硬的和石头样。”

顿顿戴佳英善还补充句：“这不是形容词而是事实，如果碰到恶人的话，手持这样块面包可以直接砸死人，在欧罗巴大陆上这样传闻屡见不鲜。”

胤佑的下巴都要落地。

戴佳英善想想那段日子，他就忍不住『揉』『揉』自己的下巴：“咱们不不将面包煮成粥，或者泡着汤汁勉强吃下去，奴那段时间可是暴瘦二十多斤，要不是后头遇见其他岛屿买到正常的食物，否则可不定能撑下去。”

胤佑吞吞水。

他光是想想都觉吓人，同时胤佑也升起限的担忧：“四哥……四哥他……”怎么过啊？

想到在自己不知的地方，有个可怜的四哥就要饿死，胤佑便泪眼汪汪，急团团转恨不赶紧拉着四哥回京。

戴佳英善哈哈笑。

他话题转：“当然回以后我们就更改。”

戴佳英善掰着手指细细说：“腌制和熏制食物那是必须的，酸『奶』『奶』酪各种豆酱和各种干菜也是必需品，另外还有精制的米粉干、烙面、用萝卜泥制作而成的守山粮（压缩饼干）、又或者又红枣和糯米制作成丸子，还在船底部分增加冰窖……”

这就是饿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