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被罚期间,三公主落了水,终于收敛了些,不再来找麻烦,就连贵妃也不曾出现,后来听红露说,,贵妃冲撞了长公主,被太后罚了,在宫内自省。
君敛一早打了个喷嚏,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笔下一顿,好好一副字就这样毁了。
“世子,李尚书又来了。”小厮连羽慢吞吞走进来说道。
“就说我不在。”君敛头都没抬,换了一张纸继续写着。
“我的世子爷,我可不敢得罪他,回回来都这个借口,您也不知道换换。”连羽翻了个白眼回答。
“这是你的问题,借口也需本世子教你找?”君敛收起写好的字,浅笑着问。
“对了,世子,这里是余窕郡主送来的砚台。”连羽将手中的木盒放在自家世子案桌上。
君敛要拿笔的手一顿,转了个方向,打开了木盒。
半响后,君敛收回手冷淡道:“倒是个好物件,只是……罢了,收起来吧。”
“世子,您不是找这歙砚好久了吗?如今怎么舍得让它压箱底呢?”连羽一脸不解开口问。
“我且问你,余窕郡主入京多少时日了?”君敛将木盒盖上,似是不舍的婆娑了几下问。
“不到一月。”连羽皱着眉头扳着手指思索半响开口回答。
“不错,未满一月,她却能将我的喜好摸清楚,只能说明,郡主不是池中之物。”君敛淡笑着,笑却未及眼底,他接着说。
“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掌握了大部分人的喜好和弱点,这样的人,我想还是离远一点好”君敛说完不待连羽反应,翩然离开。
“对了,这几天要是李尚书还来,就叫他带着李逸来吧”君敛似是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来添了一句。
叶云吹在册封礼上,不可避免的受了累,给太后请安时当众吐了一大口血,脸色发白瘫软在地,吓得一众人心跳到嗓子眼。
太后急忙宣太医来,将叶云吹安置于万寿宫内。
“如何?”太后手中拨着檀木佛珠,闭着眼坐在描金赤凤檀木阔塌上问。
“郡主这是,毒气攻心导致气血不顺,再严重一些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太医令胡须头发花白,一看就是有经验的老太医,他收回诊脉的手指沉声说。
“云吹自小便控着毒,没发热,没头疼的,怎么突然毒发了?”长公主站在叶云吹塌前,脸上的笑容也不强撑了,有些阴骛地盯着那太医问。
“这,郡主最近有没有按时吃药?”老太医沉思半响问到。
“长公主,郡主喝的药绝对没有经过他人之手,老奴亲眼看着郡主喝下去的。”长公主安排在叶云吹身边的嬷嬷跪在地上,惶恐的高声辩解。
“既是如此,那郡主有没有吃了什么其他的东西?”老太医又缓声问道。
“这……我想起来了,今日一早,一个陌生的宫女给郡主送了一碗乳酪来,说是海常在送来给郡主尝鲜的”嬷嬷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了,她松了一口气急忙说道。
“乳酪?按理来说,乳酪并不会导致郡主毒发。”老太医将手中的药单拿给随行太医,让他去取药,熬药。
“哀家太久不管事了,这宫里什么人的手都敢往哀家这里伸。”太后缓缓睁开眼,将檀木佛珠收起,保养得当的脸上尽显不快。
“去,将皇帝给哀家叫来。”太后对着身旁的嬷嬷这样说。
皇上正在养心殿处理政务,听见太后传诏的消息,笔尖一顿,接着执笔写完这一本折子。
皇上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不过狭长的眼却不显阴柔,倒是平添几分浓厚的俊美
将手中的笔放下,皇上问:“这么急,出了什么事?”
跪着等皇上批完折子的嬷嬷面上不敢有半分不满,低着头回答:“回皇上,是余窕郡主吃了妃嫔送来的乳酪中了毒,现下在万寿宫中修养呢。”
皇上没有再问,让嬷嬷起身,带着人往万寿宫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