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逸阳的离开,沈宛瑜内心地等待着,等待他来接她的那一天。
村中的村民也陆陆续续的回乡,平静的小村也逐渐的热闹起来……
“将军。”安宁致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可好些啦?”安逸阳按捺内心的激动问道。
“好多了,谢谢将军关心!”安宁致看着眼前自己崇拜的英雄关心自己,恭敬道。
“我去见了你母亲!”安逸阳直奔主题,把信递给了安宁致。
“啊?”安宁致诧异,可还是接过安逸阳递过来的信。
安逸阳看着安宁致变来变去的脸色,安逸阳表面装得很镇定,可紧握着的拳头,青筋鼓起,其实他内心慌得一批……
安宁致看完信,定定的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眉前的朱砂痣和妹妹的如出一辙,难怪刚开始见那会觉得眼熟……
“您…您真的是我父亲?”安宁致再次确认,他小时候有多希望有父亲,现在就有多忐忑。
“嗯!”安逸阳看着眼前比他高的儿子,一拳轻轻的落在了安宁致的肩膀上。
“爹!”安宁致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他更咽着。他从小到大都希望有爹爹,小时候同伴虽不会明里欺负他,可暗地里却会嘲讽他和妹妹是没有爹的野孩子。
“哎!”安逸阳以为安宁致可能一时半会不接受他,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听到儿子的这一声爹。
他激动得拥抱着安宁致,轻啪他的背:“好孩子,爹对不住你们娘仨,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你们。”
可此刻,安宁致内心所想的却是,原来父亲的肩膀是这样的伟岸。
“在军营里,我们爷俩的关系先瞒着,我怕有人会以此作文章”。
“爹,儿子知道。”
“风寒。”
“属下在。”
“以后你就跟着公子。”
“风寒拜见公子!”风寒恭敬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公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出的计谋让敌人节节败退。
“不必多礼。”安宁致看着眼前的汉子,虽个子不高,块头大,鼓起的肌肉确不容小看。
“以后风寒就贴身跟着你,还有,天子年老,你要避其锋芒,不可冒进,以免成为别人手里的刀!”安逸阳担心他年轻气盛,不懂收其锋芒,被别人利用。
“嗯,孩儿会注意的。”安宁致一点就通,锋芒太露,自己反受其害……
话说龙默阳那边,自从安敏慧帮忙找到了粮食,大大缓解了军队的压力,可也是杯水车薪,粮食仍然是紧缺。
春暖花开,风轻轻抚摸着大地的每一过角落,点点绿意点缀着苍茫大地……
春来了,证明一年的春耕开始了。安敏慧牵着马,走在了乡间小道上,化冻了,露出了少许农田,其余的都是一片荒芜。
她看着这一遍望不到头的荒地,她陷入沉思……
安敏慧来到荒地跟前,手拿着一根木棍,扒开上面的干草,露出上面的泥土。
她用木棍撬开泥土,倒也不费劲,还是比较松软的。她抓了一把泥土在手里,泥土呈黑褐色,轻轻的一捻就散了。
安敏慧在荒地周围转了大半圈,又细细寻找水源,可没有找到,看来这就是这地荒芜的原因了。
看来要找人问问,附近有没有水。洽好一老翁挑着一箩筐走在乡道上。
“老伯,准备春耕啦。”
“是呀,春耕啦,小公子踏青来啦?”
“老伯,小子在这走了一圈了,这里怎么没有水源呀,你们田里的水从哪挑来的?”
“小公子有所不知,这有一条河在那山脚下,离地里隔着几里路呢。”
安敏慧随着老翁指的方向望过去,确实是挺远的。
“我们只好在水的源头截水过来,可地高于水源,水流不过来,只用人力来挑,这地也就看天吃饭咯。”老翁种了一辈子的庄稼,也只有望水轻叹。
安敏慧顺着老翁指的方向,来到那条河,望着十七八米的河宽,河对岸是一座座小石山,像一根根石柱子高高地连接一起,形成一道天然屏障,隔断了山背面的窥探。
水流喘急,她拿起石头,朝着不同方向仍了出去,测试一下水的深度。
安敏慧沿着河道直走,这河弯道还是挺多的,河岸两边长满绿植,她小心翼翼的来到老翁所指的截水处。
是地下河!安敏慧震惊,水是从石山底部冒出来的,而周围有石山抵挡着,形成一个堰塞湖,湖面就像一壶滚烫的开水。安敏慧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安敏慧顺着截水的路径返回,她心中隐隐约约计划着,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安敏慧返回到农户挑水处,顺着小路往上爬,她目测了水流与地面的高度,大概有四米多高,难怪要听天由命,水都上不了,也只能望水轻叹。
安敏慧转了一圈,心里有底了,她想,她要干点什么来缓解军中的窘境……
安敏慧骑马回到营地,一头钻进营帐,写写画画起来,她要把头脑里能想到通通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