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踏出门外的第一步,乔落一身华丽的贵妃衣裙,薄衣仙姿、眉眼生媚意,风姿绰约地拦住了他。
?孟子柏头也不抬,空气中流动属于她的香味,几分似酒一样的醉意生生钻进了他的气息。他觉得味道这东西,白茶味甚是好闻,其他的味道只让他感到恶心。
?脚步一滞,抬头便看见那张楚楚动人的脸,泪珠滑落:“五爷,你太狠心了。”
他不想跟她多言,乔落这个棋子本来就是南阳王送监视他的炸弹,只是他一向不放在心上,任由她作妖多时。谁叫她的出现令澜儿心生不快,他直接还这枚棋子给南阳王当妾氏。
?女子立在面前,裙角飞扬,身姿婀娜,再倾国倾城,在孟子柏的眼里都黯然失色。
?他心里面仍记挂公主,突然回来,她心里面多少不满的。
?一刻钟也不敢耽误,孟子柏继续行走,突然女人的身躯从后面抱了上来,他震惊之余,发现身躯不知为何滚烫起来。
?一只手扯开了她,孟子柏退了一步,开口道:“你给我下了药。”
?“五爷俊朗非凡,又是天人之姿,臣妾倾慕多时。”
?乔落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要不是他送她来当南阳王的妾,她极有可能跟随他在北朝闯荡的,待在他的身边的。
?她不甘心为妾,也不甘心为棋子,更是父子两人对弈的炮灰棋子。
孟子柏看着天,仿佛明了。他不愿意当傀儡,但是南朝极其重视血脉,南阳王想利用他生下儿子,好等到长大成人后做他的傀儡。
做他的青天白日梦!
?“是他这般下作吧,这父不父,妾不妾的,南阳王真是好气概啊!”
?孟子柏嫌弃地转过身子,只见快速地离开这个满怀鬼胎的皇宫。这里不是他的家,是受尽磨难的地狱。
?在这里没有一刻温情,有的尽是算计,阴谋阳谋,你死我亡,他从来没有感到一刻,心如死灰。
?记忆里的父皇,早就不存在了。
?那些儿时的记忆,像白开水一样,烫过了他的心头,冒烟儿,伤痕斑斑,再烫一下,再彻底烫一下,心里也就无感了。
?“是他的意思,同时也是我的意思。”
?乔落早就退散宫人们,青天白日就算五爷迷药发作,要在宫里哪个地方要了她,她愿意的。
女子的手指来到自己的腰身处,自愿脱去一层衣衫,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更显娇俏。那双含水的眼妩媚极致,如无形的钩子。
?孟子柏没有任何废话,将腰边挂的弯刀拨出来,眼不眨一下。
?那把弯刀就从外面飞进屋子里,生寒的光芒刺在病榻上,南阳王的脖子划出一道痕迹,他“嗷嗷地叫了起来:“快来人,救救我。”
?男子淡淡的声音在外面传来:“既然你无情,我成全你。”
?“来人,把她带进去。”
宫外的人闻言而动,捉住了乔落,乔落错愕,才知道在这个宫中五爷是一手遮天。
?“五爷,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的毒素只有我能解,五爷五爷!”
?乔落的声音渐行渐远,孟子柏不想再待在这个鬼魅魍魉的宫中,飞身离去。
人心肉造,南阳王那般不顾亲子之情,死了便罢。
他不会掉一滴眼泪,前尘往事如烟,不该再留恋一分。
他心底还有一张脸,那姑娘鲜活的灵气,爱闹爱不讲理,有时会用一双幽怨的眼睛看着他。
让他好好活着。
让他长命百岁。
让他满心欢喜。
她说过,她喜欢他。
正好,他也喜欢她。
那边厢,女子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嘴边送过热茶,脸色似乎不耐烦,再说最后一次:“你说不说?”
她没耐心陪同潘阳朔玩游戏,见他被架在木桩上,嘴巴紧闭。绕过他,走了几步,突然一把刀子冷不防插进潘阳朔的腹中,他嘴角吐血,眼睛恨恨地瞪着她:“你这毒妇!”
“南阳王对他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背叛他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孟子柏念及旧情,三番五次放过你,你为何要背叛他?”
烛光下,女子面沉似水,将南阳王的帐也算在他的头上,手里的刀子再深移去。
男人手脚动弹不得,痛得整张脸扭曲,嘴里不忘回应:“我一定要杀了你,要杀了你这恶毒的女人!”
“你不说,自有法子让你说。”玉澜公主拔出刀子,干净的手沾满鲜血,转身取出一瓶药粉。
她只要得到孟子柏此行的消息,南阳王到底要他去干什么,她不会相信南阳王真的会死了。
潘阳朔极其敬重南阳王,若是南阳王出事,相必早就是藏不住的表情。
椒子磨研出的盐腥粉,是一种折磨人的手法。
首先,犯人的伤口血流不住,再撒一层盐腥粉,痛不欲生,不多时那股腥味发作了,蚂蚁爬满全身,腐蚀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