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季突然截住刘远,隔着不到十步之远的赵员外等人自然也看到。听到王季竟要引刘远来认识自己等人,赵家父女俩都十分的无语。
萍水相蓬,你凑过来不说,如今还要带人凑过来。不觉得有些无耻吗?
“赵员外,请恕王某失礼。”这边心中嘀咕,那边王季已引着刘远走了过来,指着身侧刘远道,“赵员外,此位是河口刘巡检,刘大人,乃是信州有名的少年英杰,因知员外豪迈,特请来相见。”
“后学未进,见过赵员外。”刘远上前一步,抢先见礼道。
“赵某山野之人,岂敢当大人之礼。”赵员外淡淡道,“赵某今后还得请巡检大人多多看顾呢。”
“好说,好说。缉盗捕贼,护卫一方平安乃我巡检所之责。职责所在,我巡检所上下当仁不让。赵员外今后但有何事,尽管吩咐就是。”刘远一边说着,一边挪了挪櫈子,竟自在赵员左侧坐了下去。
对面赵九哥差些没把眼珠子给瞪出眶来。这人可比姓王的还无耻些。
“哦,失礼,失礼。打扰各位用餐了。”看了看对面气愤难平的赵九哥,刘远摆手道,“你们随意,不必理会我。”
“哼!”赵九哥轻啍了一声,埋头不语。
“我等也吃得差不多了。蒙巡检大人过访,也是赵某之幸,王兄,刘大人请安坐。伙计,上茶来。”赵员外淡淡道,抬手一招伙计。
伙计上来,将碗筷撒去,端来清茶。赵家父女、王季、刘远围着八仙桌坐下。
“员外好似不是信州人?”场面颇为尴尬,刘远端起茶碗饮了口,试探道。
“怎么,巡检大人要盘问我们?”九哥瞪了刘远一眼,怼道。
“呵呵,不敢…这位小娘…”
“你眼晴呢?哪只眼看我是小娘子啦。本公子九哥。”九哥尖着嗓子继续怼,毕竞对面这位,理着个怪头,穿着套怪衣,还嘻嘻笑的缠上来,着实令人厌恶。
耶耶的,尖细的嗓音,仟细的身子,哪样像汉子?而且,还一付小家子气,不是女娘也是娘炮。要不是为了门外的战马,谁奈烦伺侯你。有多远死多远去!刘远心中也是一阵嘀咕。
“呵呵,刘某见过九哥。”刘远笑呵呵地朝九哥拱了拱手。
“咳,咳,九哥,不得无礼。”见九哥还要怼人,赵员外放下茶碗,摆了摆手,道,“不瞒刘大人,老夫姓赵名孟臣,早些年在铅山置有一些产业。后一直在临安谋生,因年老体衰,也厌倦了临安的浮华,故携家前来铅山,悠游林下,以怡天年。”
年老体衰,看你龙精虎猛的样子,身后更站着两个剽悍的汉子,可有一丝退隐山林的样子!近来已有不少忧心蒙古人南下,避往山林海外偏僻之地,你恐怕也是其中一员吧,但不关我事。
“激流勇退,员外不愧为一智者。”刘远语含双关道。
“智者之称赵某实不敢当。”赵孟臣笑道,“赵某已近知命之年,许多事都看得淡了。不似刘大人,少年有为。赵某甫到铅山,就闻说刘大人之盛名。说刘大人心怀国事,正厉兵秣马,准备领着数十巡检兵北上襄阳,救襄阳于水火之中。刘大人之志,赵某钦佩不已。”
“以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十巡检兵去襄阳,我看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吧。”一旁,九哥不屑道。
“呵呵。九哥公子说的正是,刘某和众兄弟此举正是效那飞蛾扑火。然死而无怨。”刘某笑道。
“刘大人之志,赵某佩服。”赵孟臣一愣,而后肃然道。
“哈哈,赵兄勿须如此。在刘某看来,此举不过寻常之事,也是形势所迫而已,并无关什么大志。”刘远摆手道。
“刘大人不避死难,立志勤王抗鞑,建功立业,这等壮举,还是寻常之事?”一旁王季咂舌道。也不知道他是真惊叹还是装模作样。
“嘿嘿,两位听我说就该明白了。”刘远笑道,“刘某生来草莽,从不爱什么子曰诗云,更没什么大志向,家中也还算殷实,本以为无忧无虑,衣食无忧,妻妾满堂的过上一辈子。但蒙古人不答应啊。你看,蒙古人每到一地就是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