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如刀。
雪如鹅毛。
冰冷的寒风里,大雪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大地更是白茫茫的一片。
清晨,没有一丝阳光。
白河县上更是不见一个人影,四周显得死气沉沉。
”这鬼天气……好冷啊,这大冷天的,让我走出来扫雪,你们倒是自在,一个个坐在火堆旁。”
一家小客栈大门前,一个十七、八岁,一身店小二装束的少年正胡乱挥着扫帚抱怨着。
客栈只是一家小客栈,但地理位置不错,坐落在进城的大路旁。
“小让,手脚麻利一些,很快便有客人要来,总是拖拖拉拉,像个娘们一样。"
掌柜艰难的迈着八字步,挪着他那肥胖的身疯,走到门前斥责道。
丁让,一个孤儿,一个平凡的人。
这样的人在白河县没有一万也有一千。
为了混口饭,不至于饿死,只好当起小二的活儿。
丁让不是白河县人,至于真正的出生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常年流浪在外的他,糊里糊涂便来到了白河县。
虽然说只是一座小城,但城内却极是繁华热闹,四处商铺立。
而且白河县坐拥要塞,是南北通商的必经之路,因此途经的商队络绎不绝。
只可惜眼下已经是冬天,寒风凛冽再加上大雪纷飞,昼夜不停的鹅毛大雪飘落在整个大地,来往的客商逐渐减少。
而往日热闹非凡的城池也因此变得冷冷清清,一个个躲在家里烤着火不愿外出。
“掌柜的,这大冷冬天人都不见一个,哪儿来的客人?”
寒风吹进衣服里,丁让缩着脖子喊道。
眼前的便是长云客栈的掌柜,约摸五十来岁的样子,生的五短身材,肥头大耳,胖呼呼的脸上总是笑容不断。
丁让只知道他姓钱,不少人称呼为钱胖子。
长云客栈名字虽然普通,但在这小小的白河县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大客栈。
“我这客栈每天客似云来,常客更是多到自己都记不清了,加把劲将积雪扫干净。”
钱掌也不再多言,收紧身上的衣服,喃喃道:“这天气可真是冷啊。“说着间转身回到屋里,顺手将大门掩上。
大雪纷飞,白河县显得异常的宁静,只有丁让一人在卖力扫着地上的积雪。
这时,从不远处四五人在缓缓走来,他们衣着普通,看样子似是县里的人。
“咦,这长云客栈这么早便开门了,咱们去喝一杯热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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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正有此意,不知钱胖子又藏有什么好酒?”
众人一面说,一面走近客栈,顺手推开虚掩的大门。
看见客人上门,钱掌柜满是肥肉的脸上堆着笑容,侠步走近,开怀笑道:“哈哈,原来是孙官人大驾光临,快快里面坐。”
“钱掌柜,有什么好酒快快取上来,这天气怪冷啊。”孙常大官人笑道。
钱掌柜笑道:”当然有好酒,诸位快坐。这里靠近暖炉,暖和一些。”
众人都是客栈里的常客,寒喧两句自个儿坐下。
客栈的地方不算小,除了摆满桌子外,正中处还摆放着一个大火炉,用于驱寒。
外面大雪纷飞,客栈里却是暖和一片。
白河县地方不大,只有三、两间客栈,这长云客栈自然是白河县第一大客栈。
古瓦绿墙的客栈不知历经了多少年月,显得有些老旧,而大门上写有“长云客栈”的门匾更是字迹模糊。
客栈里除了掌柜钱胖子外,便只有三名店小二,而其中有两人甚至还是伙夫。
每天来到白河县的客商络绎不绝,而长云客栈更是每天人满为患,人声鼎沸。
看着每天的金银落袋,钱胖子的脸上总是笑呵呵。
正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才同意丁让留在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