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喜,因其匿了些许银两。有人颤抖,因其寻见秘籍,前途有望。有人大悲,盖因眼光不济,运气不佳,止寻得一破旧古书矣。
良才好奇,乃以二两银子购来,当众肆意翻阅,谁知居然是一册手抄《杂记》,无头无尾,只摘抄古今名句,采传世文章数枚精华,中间却夹杂无数私货,为当世文人所不齿,遂有无数批语落在其中,笑煞旁人。众皆以为无聊,良才却不敢苟同,盖因白先生所授之画道有异曲同工之妙,遂匿之衣内。
至午时,良才方于庄门附近某杂物房察觉端倪,隐约感有一丝若有若无之煞气,此皆拜昨夜鼠啮之印记所赐,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某人正在附近,遂仔细观看。待瞧见墙角柴堆处一根长发,良才一笑,这便四处摸索,乃发现一地砖松动,遂掀之扭动机关。
墙裂一暗门,良才知其泼辣,为小命着想,便倚门轻唤曰:“那小娘皮,你在否,小爷救你来耶!”
姣儿这才露头,观之憔悴不堪,望之使人落泪。瞧见色胚,娇儿双目泪如雨下,噗通倒地,一夜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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忑,半日杀戮,亲眷之惨叫耳边徘徊不去,身心俱疲矣!良才遂抱起,其兄见此,方才悄然出,以刀架住,拖进密室,关门闭户。
良才被制,大惊:“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乃世外高人,今恰好路过宝地……”
吕老大观其言行,良才仍旧抱着姣儿不放,暂打消瞬杀之心,嗤笑曰:“你身上穿的是平阳教弟子袍!”
“偶尔穿穿,这不挺好看嘛!嘿嘿!”
良才抬腿,内中却是镖师衣衫,吕家老大这才放心,虽说白雨亭不是好东西,但眼前人才是唯一的活命希望,秘室不是久留之地,久待只会饿死。
吕老大乃令:“脱衣服!”
“啊?这不好吧!”良才紧了紧怀里的姣儿,脱她衣服,这也太下流了。
“少废话,你脱衣服!”
“哦~”良才大汗,放下姣儿,脱掉外袍,暗思忖他定要动刀灭口,于是一边暗自抖动手指驱蛇,一边抱紧娇儿,道:“你放心走吧,我保证不叫!姣儿还在呢!”
“我信不过你!你们……”
吕老大正欲动手,却瞧见他将紧抱着的娇儿转至身后,看样子要拼命了。吕老大犹豫一下,便取了平阳教弟子衣服,又开暗门,随手击碎密室内机关,锁住暗门,心忖此人若大声叫喊,则他怀里姣儿必死无疑。
门外吕老大穿上衣服,不敢耽搁,窥见人少,遂寻了个搬尸的机会远遁。
又说庄后,流云亭外,芭蕉树下,那年轻人安之若素,自斟自饮,好不惬意。平阳真人见之乃惊,快步而至,满脸堆笑,恭维之言不胜枚举。然,年轻人不理不睬,饮毕,方才开口。
“真人呐,我该怎么称呼你才对?是叫你吕平阳,还是叫你律平阳?”
“林公子见笑了,老朽贱名吕平阳,这真人,也就是混口饭吃!见笑,见笑!”
“那我管不着,只不过嘛,最近我师傅倒霉,所以我就想把你这个出气筒送到他面前去,让他出出气,你看怎么样?”
吕真人立刻送大礼,几块琉璃金,且急忙拱手道:“这可不敢开玩笑,林公子饶命呀!老吕我有罪,我该死,万请林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