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什么样子的?
绝望?
痛苦?
难受?
还是无助?
罗浮萍从悬崖一跃而下的时候,只有一种浓浓的不舍。
自己就会这么快就死了呢。
她还没有亲口告诉那个人,自己就是当年救他的人。
血色染满了山下的枯草。天空中的月亮正圆。
腥风萦绕在鼻尖,罗浮萍趴在血里剧痛,身子条件反射的抽搐。
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全身骨头都被碾碎了般,耳朵像被穿进了什么东西,连视线都开始模糊。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死了。
罗常葑挣扎着从宋知如的怀里起身,然后说道:“救救我妹妹……求求你。”
冬天的淮海很冷,风吹在脸上如刀子割般生疼,外面到处都是围观人群,警戒线都驱散不了他们的热情。
他们站在悬崖上,看着下面一片雾茫茫的模样,没有人可以活下来。
“从这么高掉下去,应该是摔死了吧。”
“可惜了,真是可惜。”
“这些绑匪真的不是人,竟然这么过分。”
后面的话宋知如都没有听到,因为他看到罗常葑脸色惨白的晕了过去。
“送先生,我们现在就派人下去,您看看您……”
救援的人话还没说完,宋知如已经利落上了罗裳薇那辆车。
那男子呐呐的放马后炮:“您看您要不要在这里等一会儿……”
可惜的是,车子开得很快,他根本没有听到。
两年之后。
飞行长达12个消失的飞机终于落地。
她合上飞机上的报纸,在空姐礼貌的问候中,拖着行李箱,走到停机呗附近黑色的轿车旁边,车前,一个二十五六的男子双手环在胸前,穿着一身不大显眼的衣服。
林子风第一时间看到罗敷后用力的抱了一下她,激动的说道:“欢迎回来,我的罗小姐。”
说罢连忙打开了车门:“先送你回酒店。”
罗敷点了点头,坐在车里长出了一口气,车子一路畅行无阻,林子风坐在副驾驶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这次都想清楚了?”
罗敷一愣,自嘲的笑了笑:“自是想清楚了,自己的东西怎得也不敢白给别人不是?”
林子风被口中的烟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脸色憋得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顺过去:“你要是早些知道,也不至于受了那么多委屈。”
“以后有的是机会。”罗敷好笑且又漫不经心的开口,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不过是一个外生子,当不得什么。”
罗敷拄着腮看着马路边,突然目光变得凌厉。
罗常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裹紧了自己的大衣,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喂,知如,我一切都好。“
”明天我们婚礼,你少喝点。“
“车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坏了,我预约了新车。“
罗常葑温柔的嘱咐道,随后上了辆黑色的车。
罗敷轻轻的勾起嘴角,笑容阴森。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