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body,早上好。”解一宇叼着一杯豆浆,目光似乎有些在意几位同志吃的早餐。这些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腐败,吃的是居然是米其林三星糕点。“不介意的话,一起。”魏凛做了个请的的手势。解一宇一把揽过他的肩。把视之为美味的豆浆甩在一边。
“小伙子,不错啊,知道以资本主义形式打入群众内部。昨晚那顿饭没少花银子吧。这早餐也够豪华的,市局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宝贝们,大家都努力,争取向小魏同志靠拢。”他用另一只手拿了个马卡龙塞到嘴里“嗯,三星的就是不一样,谢啦。吃完该干嘛干嘛,别浪费时间,同志们辛苦辛苦。”
魏凛的目光一直锁着他走进敞开的办公室,随后迈开长腿跟了进去。
“有什么新发现。”魏凛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解一宇在那散落满桌子的纸中找着什么。
“找着了。”解一宇拿过上面纪录得很是潦草的一张纸递给魏凛“看出什么了。”
纸上面划着几人的关系链接图。粗略一看实在看不出什么,仔细瞧着,就有名堂了。
“昨晚三儿把他那边的情况汇报过来,晚上我又回来了趟局里。”对面拢得越来越紧的眉头似乎都在他意料之中。“现在就等神婆把注射器跟尸检报告拿回来就知道真正的死因了。”
“那该去会会这个人。”魏凛放下那张纸。神情游离。
“英雄所见略同。”解一宇拍了下桌子,绕过桌子,再次揽上魏凛的肩膀。“好好的一个富二代不做,到这种地方受苦,这不是自找罪受?”
“彼此彼此。”甩掉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先行走出局里。也不管解一宇在后面如何呱噪。办公室内,只剩下盯着硕大黑眼圈依旧埋头苦干的陆奈。
“美女,请问范澈医生在吗。”解一宇靠在前台桌上,笑容璀璨,再加上打扮休闲得益,但凡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无疑被他迷的七荤八素。魏凛蹙着眉头,把脸别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虽然算不上特别雅致,起码比某人勾魂的场面要好看上一些。
“在是在,请问两位有预约吗?”看来解一宇的美人计还是起到一定作用,平日带着有色眼镜的前台美女可是客气了不少。
“是这样的,我这个朋友,就是他。”解一宇指着面无表情的魏凛,悄声的附在美女耳边“看见他那冷冰冰的脸没,被深爱的女人抛弃,抑郁成疾,寻死觅活,借酒消愁。这不经朋友介绍,说她是位很有权威的心理医生,哪还记得预约不预约,赶紧带他来瞧瞧,这也不是怕他干什么傻事。能不能拜托你帮下忙。”听这描述,倒不如说形容的是他自己。
魏凛无奈冷哼,在他小腿肚上悄悄的落上一脚。解一宇不要脸的冲他一笑。“这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做朋友的都是为了你好。”
前台美女深陷解一宇的软磨硬泡下,把他们的情况转告给了范澈。不消片刻,就把他们俩请进了办公室。
阳光从大大的落地窗洒了进来,屋里摆放着几架仪器,范澈瞧见两人,从办公桌走过来,伸出白细的手指。
“你们好,我是范澈,请问是哪位需要帮助。”前台小妞端了两杯水放在会客区域,礼貌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还以为心理医生会是个面容严厉,言辞犀利的中年妇女,没想到尽是一个温婉的大美人。
“不好意思,我们是一分局刑侦队的,有点事情想向你了解点情况。怕给您带来不便的影响,就以这种方式,请见谅。”魏凛可不想再从他嘴里蹦出些胡言乱语,率先开口。
既然已经阐明,也不等她开口,解一宇直接切入“你可认识张明。”
“认识,他是我的病人。”范澈不急不缓。
“他死了,你知道吗?”解一宇继续问到。
“不知道。”她摇了头。
“他作为你的病人,长时间没来就诊,你不会觉得奇怪?”解一宇直直的盯着她,生怕错过一个细微的动作或是眼神。
“作为一个医生,只是帮助病人解决问题,他来不来或是什么时候来,是病人提前预约,我们不启主导作用。”她丝毫不畏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很自然的迎了上去。
“能方便告诉我们,张明是因为什么需要进行心理治疗的。”
“作为心理医生,我们与患者签订过保密协议。只是遇到这种事,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看了下日程表,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这一会儿还有个病人,如果不介意的话中午下班之后我把知道的告诉你们。”
“完全不介意。那我们就在楼下的咖啡店等你。”解一宇顺道抽了张桌上的名片,挥了挥,很礼貌的道了声再见。
魏凛早在电梯口按着电梯等他。
“我说,你这么高冷平时是怎么办案的。”他用手肘捅了捅一直一声不吭的魏凛。
“用心。”他把目光放到解一宇脸上。
“大哥,虽然我长得是比你帅那么一点点,但你也不要用吃人的眼神望着我,人家好怕怕的。”
还好电梯安全的落在了1楼,不然,魏凛怕是会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嘿,走慢点。”走出写字楼,小跑着拉住快步走在前面的小子,自己的腿公认的够长了,居然被他落下,有些挫败。
“解大队,能不能不要拉拉扯扯。”魏凛鼻尖冒着汗,最是讨厌这种炎热的天气。于是拉着解一宇的手快速的走到所说的咖啡店。直到松开手,解一宇才意识到自己像小孩一样,被牵了一路。
两人找了个座位,气氛有些意外的尴尬,直到服务员前来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