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来晚了。”田现尔喘着粗气,一路狂奔的跑到局里,点头哈腰的对着早就各就各位的领导跟同事,拉开凳子惭愧就坐“路上实在是太堵了,老大,我可算是理解你了。”
“理解万岁,我会再接再厉,绝不辜负你感同身受的体会。”随即正色“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把该补充的都补充上。三儿,你先来。”
“张明父母对他的死,看他们的神情,倒像是觉得无所谓,并没有多大反应。他的妻子也很冷淡,就像死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根本就不像朋友口中说的家庭和睦美满。前面两天根本调查不出情况。后来,张明的小舅子无意中说漏了嘴,说他根本就是个混蛋东西,在外让他姐配合表现得恩爱有加,实际却是个骗婚的畜生。顺着他的话,我再次找到张明的妻子,她才讲出了这些年的难言之隐,说张明的死或许是对他,对整个家庭是个解脱。他们俩是通过相亲认识的,张明比她小两岁,长得文质彬彬,说话得体,言行成熟,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只是觉得自己比他大,又长相普通,对方应该瞧不上。坚定的以为是没戏了,谁知张明对她展开猛烈的攻势,当初觉得这就是所谓的缘分,渐渐的就陷入这场爱的阴谋里。理所当然的也就结了婚。婚后两人也算过得不错,只是对于夫妻生活,无论他妻子如何挑逗都以各种借口拒绝,结婚这几年,性生活一只手数过来都有多余。为此她还跟婆婆抱怨过,是不是张明有什么病,只是那毕竟是人家的妈,护着的肯定是自己的儿子。到最后张明干脆不回家了,以做生意为名搬到丰市,她也有大吵大闹以离婚来威胁,只是自己父母公婆各种劝说,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时间久了,觉得这样也不是个事,于是她打算找张明好好谈谈,只是当她来到丰市的家,让她傻眼了,她看见赤身裸体的两个人男人在床上缠绵,这一刻她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以婚姻来隐藏的骗局。她绝望的回到家,告诉了父母一切,离婚是她唯一的出路。对此,张明的父母觉得对不起她,也由着她的决定,跟张明也单方面的断绝父子关系。张明却不答应,发誓说自己会改,并且已经在接受心理治疗了,希望她给次机会,只是他老婆心意已决,正准备起诉离婚,张明却发生了意外。”朴叁宝一口气说完,猛的喝了口水,差点呛着。
“另外那个男人他老婆知道是谁吗?”解一宇用笔头敲着桌子。
“遇到这种事早就气的不行,哪还有心情去管这男人是谁。”
“那她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事的。”魏凛问到。
“大概半年前吧。”
“嗯,明白了。”七加一你那边呢。
“我跟肖晓辉的女朋友联系上了,你猜怎么着。”
“能不能别废话,正经点。这一个个跟说书似的,传染病么。”发火的小苗苗在解一宇头顶生窜。
“别生气老大,我认错。继续,立马继续。肖晓辉的女朋友是他大学校友,他本人虽然性格不出彩,但抵不住人长得帅,脾气也不错,追他的女生自然也不在少数。他女朋友也是其中之一。因为这女孩性格活泼,两人三观相同,也就走在了一起。双方家长也都见过,觉得在一起这么久玩也玩够了,该是时候结婚,可肖晓辉一直以各种理由为借口不愿意结婚,这女孩一来二去的耐心就被废的差不多了,下最后通牒要不结婚,要不分手,这小子也是个人才,既然这样那分就分吧,只是分手后没过多久肖晓辉就来找她复合,女孩觉得这么些年感情不容易也就同意了。本来以为这段情感会画上一个幸福的感叹号,却被一条信息画上句号。事情或许就这么凑巧,他们俩一同出去吃饭,肖晓辉去上厕所,让他女朋友拿自己的手机去结账,恰好过来一条微信,这条信息让她发慌,她拨通语音,对方接通后,是个男声,一句宝贝吓得她赶紧挂断。冷静之后她把信息内容拍了下来,给我看了,上面写着,要想我们的感情躲过世俗的眼光,你必须跟一个女人结婚。也就是说肖晓辉也是个同性恋,就同张明一样,只不过用形婚来遮挡自己的另一面。”知道解一宇的脾气,冯七七一口气不带歇的说完。
“小五子,你那边如何”命运多舛的笔又被解一宇拿到脑袋上搓着。
施武耸耸肩“这小子人际关系是挺好的,可知心朋友一个没有,倒不是别人不愿意跟他走心,而是他自然而然的排斥,他爹妈常年应酬,对他的方式就是要啥给啥,对于他的生活,只要不出格,一切以你高兴就好为准则,显而易见,跟父母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来说说我这几天都成果吧。”陆奈有气无力,再听下去估计自己会睡着,倒不如自己赶紧汇报了,看能不能休息一会儿,瞧着胡茬子长得倒是很精神。“他们三人看似没交集,实际全隐藏在网络里。我检测到他们跟一个ip地址都有联系,况且时间都不算太短。张明差不多三年,肖骁辉一年多快两年,邱文哲一年左右。但在一个月之前都跟他们停止了联系。如果推断没错,张明老婆,肖骁辉女朋友口中的那个男人就是该ip地址的使用者。三名死者皆在死之前跟一个非实名制手机号通了一个小时左右的电话。”
“看来得找她好好聊聊。”解一宇似笑非笑的对上魏凛射过来的目光。“尸检结果跟注射器呢。”
田现尔把文件推到他面前。对大家陈述。“之前市局尸检的结果是三位死者均死于安眠药,我仔细检查过,每一位死者体内都带有一定量且足以让人致死的巴比妥盐酸,将它混合在安眠药内,用静脉注射的方式注射到体内,死者通过口服的方式再次服用了大量安眠药,所以导致先前判断死于安眠药的结断。你们找到的那个注射器恰好起到关键的作用。随后我仔细查看了尸体,他们都是在大腿根部进行注射,况且针孔比较小,这个位置是很难让人注意到的。还有一点,他们都是自行注射。”
“我靠,老子想想都疼。”解一宇脑补了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五子,你跟三儿去那个ip地址走一趟。七加一去跟老张申请逮捕令。老陆头,你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小魏魏,你觉得呢。”解一宇靠在椅子上,双手枕着头。
“你觉得行就行。”对于魏凛这个回答,解一宇不算满意。
几位按照指示各司其职,留下十万个为什么的田现尔。
“老大,ip地址那家伙不会是凶手吧?”田现尔尽量伸长脖子。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魏凛低着头,翻着手机。
“啊,那他们三个难道是相继殉情?太可歌可泣了。”
“你见过殉情往大腿根扎针的吗。”解一宇把笔扔向她,不偏不倚正中头顶。
“那你让七加一去请逮捕令,逮捕谁啊。”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解一宇站起来,不知不觉习惯性拍魏凛的肩膀。留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