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衫少年正是当今天帝青淏三分身之一的“本我”,化名皓泽。自打在天冥大战中追妻失败,便孤零零地在帝位上坐了一千年。
一日晚间,逃妻绮琼忽又出现在他的梦中,哭着指责他工于心计,这场大婚完全是他自导自演骗来的。绮琼埋怨他动机不纯,永远也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说罢便跳下冥河灰飞烟灭。
青淏急着要下河去救,猛地惊醒了,一摸下面薄衣,竟带了满满甜腥膻气,登时面红耳赤。他自诩清心寡欲,但“本我”内心深处总有不甘,如果可以,他愿意折寿换绮琼的回头,从此长夜漫漫不再孤枕寒衾。
“自我”却说:“她已经明确表明心迹,一心只爱玄翎,还希望我做回以前那个温润如玉、温暖善良之人。让她回到身边是强人所难,她心之不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高我”说:“我就该当好天帝,为中华界谋福祉,太上忘情方乃最高境界。”
“本我”深觉倘若长期枯坐于这个帝座,必定走火入魔,不妨暂且分裂出去,四处散心。“高我”与“自我”唯恐他怨气积累,突然情绪爆发,给六界带来祸患,便叮嘱了几句,命他早日归来。
东海水君敖淇曾经为讨好青淏,数次觐见时上供东海特产海橘。青淏生性不喜食人间烟火,对于天然花果却是喜爱至极,导致他早年时期,天宫连一个“五谷轮回之所”也不给青淏盖。
因海橘对胃口,青淏便询问过敖淇这海橘的来历。敖淇把“夔牛神”皓深对海橘细心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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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的神奇方法夸张了几分,称:“这海橘移植过来时借了天时、地利,还有最关键的一项:人和。皓深要求所有踏入、常驻笠泽的生灵全都须得尊敬海橘林,每逢秋分还要在海橘林里办一个庆橘小宴,作诗的作诗,弹琴的弹琴,全员都把它们当作平等的精灵。小女敖莱就是这片海橘林的守护女神,每隔一旬便会在林中住上三日,向橘林唱诵赞美诗,欢歌纵舞,以美酒祷之,方养出了这一片笠泽福地。”
青淏实乃私生子。当年天后素琪所生玄翎从小病厄不断,眼见难以成年,她偏偏生玄翎时身子大损,再难生育。天帝与她恩爱日弛,竟勾搭上了她从母族带来的年仅六万岁的侄女金凰,名唤彩寰。天帝以言语暗示天后,彩寰腹中已有龙裔,不如行个方便,允其纳妃。
彩寰身份高贵,不比天后差,且也可代表着鸟族的支持,她年轻得宠,若是生下了龙子,显而易见玄翎这个病孩子只能靠边站了。
彩寰年轻不知收敛,孕中就敢对姑母嚣张跋扈,一副“你若是不答应封妃,我就让阿爸阿妈代表鸟族反出神界”的样儿。
不想滥情的男人一向很忙,他能粘上六万岁的小萝莉,也能在萝莉怀孕后粘上东海水君敖希的独生女儿敖晶公主。
敖希知晓此事故作不知,反而盼着女儿借此上位,也弄个妃位当当。没想到天后单独找上门了,一来就许诺给她讨名分,甜言蜜语地把敖晶带到了天庭的蘅芜苑,故意与彩寰住在一个苑里。
小萝莉没多久便打听到了这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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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高气傲,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说好的“帝后情深”呢?后位没拿到,妃位也没影儿,反倒来了个竞争对手?便仗着有娘家人撑腰和敖晶大打出手。
殊不知怀上孩子的年纪太轻,本来就担着风险,又被言辞锋利的敖晶一面打,一面奚落,话里尽数是鄙夷:“侄女抢姑丈,闻所未闻!你上了龙榻,是叫他夫君呢还是唤他姑父?哈哈哈……”
她们打了一场,小萝莉彩寰肚里的动静便不太妙。
敖晶公主见天帝羞愧不已,紧闭寝宫之门,任由发妻挫磨二人,觉出天帝的不可靠。她为了保住肚里孩儿,拉拢素琪,一致对外。素琪是铁定了容不得侄女,明的暗的样样配合敖晶。敖晶命宫女拿了个铜锣时不时在彩寰门前敲打,喊一声不指名道姓的腌臜话,尽是涵盖了彩寰的生平,拿彩寰与天帝床笫之间的调情话改头换面来调侃彩寰。
彩寰派的亲信要赶回去搬救兵,尽数被天后下秘令处死。她还太年轻,不知后宫争斗是你死我活的利益之争,眼见亲族没来,仍然憋着一肚子气傻等。
等发觉自带的侍女背叛了自己,在汤药里下了毒却为时已晚,只说了一句:“你是自小服侍我的人?!”
岐黄医官来了,仙体法医来了,得出的结论是:彩寰羞愤自尽。
天帝心疼,鸟族叫嚣着要交代,素琪亮出了种种所谓的“证据”:是敖晶买通了彩寰侍女做的,母族要偿命没问题,但鸟族族长要换人。缥缈洲族长之位本就人人眼热,顿时内部倾轧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