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疼”
一种强烈的痛感袭来,她忍不住痛呼出声。睡梦中的云舒紧紧皱着眉头,想动动胳膊,却发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以前也有过睡觉的时候把胳膊压麻的情况,是以云舒并没有多想,再次试着动了动胳膊。
只不过,这次传来了一阵强烈的痛感。脑中瞬间清明,云舒牟的一下睁开眼,望着天花板眨巴了俩下眼睛,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她不是在桌子上趴着睡觉吗?怎么现在躺在床上了。
她费力的把头扭向旁边,看见远处的景象懵了一瞬。
“这.......是哪?”她记得她不是正在上课吗?
“怎么还没醒”
“小瓶姐姐她不会死了吧?”
脑海突然出现一股吸力,让她来不及思考就又晕了过去。意识消失前她刚好听到了最后一句。
云舒头上顿时飞过一大群乌鸦,难道自己做个梦都这么不吉利?
“乱说什么,刚才大夫不是说她只是劳累过度吗?”被称作小瓶的女人呵斥了她一句,看了一眼床上坐着的人。话虽如此,但是眼中的担忧不减反增。
已经三天了。
“赶紧出去干活,总管过来了。”
有人在门口喊了一句,随着这句话音落,又是一阵比刚才更大的声响。
睡梦中的云舒不舒服的皱了皱眉。不过这阵声响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随着最后一个人把门带上,室内又恢复了安静。没了那股烦人的声音,云舒蹙起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来。
过了一会
“咯吱”想起了一阵细小的开门声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忍不住蹙了蹙眉。随后视线慢慢定格到躺在床上的云舒,缓慢踱步走到了床前。
一身红地彩织龟背如意团花锦开氅显示了此人的身份高贵。莲步轻移,头上的步摇竟一点都未发生响声,即使在这种简陋的环境下,浑身的气质仍然让人望而却步。女人在床前站定,细细观看便能发现,居然与床上的人儿有三分相像。
感觉到身旁突然传来的脂粉味,本来嗓子干痒的她直接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水......”
女人看到她嘴皮一碰一碰,好像是在说话。动了动身子,往前走了俩步。
“水…”云舒喃喃道。
听清楚后,女人嘴角慢慢浮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眼神里渐渐浮现了一股快感。云舒只觉得这股味道实在是难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要水的感觉也更强烈了,“水.......”
女人思考了良久,还是走到桌边,拿起水杯,亲自喂了下去。
随着水流的下去,嗓子那种干痒的感觉瞬间止住。云舒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谢谢”
听到说话的声音,女人的背影有瞬间的僵直。僵硬的转过头去,床上的人还在睡梦中。意识到这是句梦话,女人无奈低语嘲讽,“你这样子,还真是让人讨厌”
云舒感觉这一觉睡得实在难受的很,头疼不说了,做的梦寓意也不太好。
夕阳渐渐落下,余晖透过狭小的窗户洒向室内,铺了满床。床上的人儿指尖动了动,似乎想醒来,外面稀稀落落的传来女子说笑的声音,由远及近。守在门外的人看到之后,赶紧打开门走了进来,“主子,他们回来了,我们该走了”抬头看到女人脸上的泪滴,面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低头掩了下去。
“走吧”女人声音清冷。
他们前脚刚走,推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云舒也终于醒了过来。她迷茫的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怎么......还是一样?”难道她还没醒来?还在梦里?
“你醒了?”刚走进来的那个女人看见她睁开眼立马转头跑了出去,“小瓶姐姐,她醒了,她醒了”没注意看,一下撞到了树上,疼得她立马龇牙咧嘴。
刚好被回院子的一群人看到,其中一女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今个厨房加了一道菜叫卞萝,听说对眼睛好。现在看来,原来是专门为可心加的”
她旁边立马有一个女的反驳道,“红袖姐姐说的可不对,吃什么卞萝,该是去吃核桃才对”
“哈哈哈”
“哈哈哈”
可心看着笑做一团的人脸色红了几分。小瓶看着快把脸埋进树里的可心忍不住站了出来解围,“好了,我们先进去看看云舒”闻言几人才停止,可心感激的看了一眼小瓶。
距离不算远,所以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都到了云舒的耳朵里。脑袋虽然还有点痛意,但她已经大致猜到是什么了。云舒扶着墙壁,慢慢坐了起来,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不大的房间里只放了俩张大通铺,被子整齐的摆放在一侧床尾,中间只简单的摆放了两张桌子。
结合刚才的人名,她嘴角抽搐了一瞬。她居然穿到了自己刚看的小说里面,不仅是个炮灰丫鬟,还是死相还特别惨烈的那种。
这本小说是典型的宫斗文,朝代架空,大致也就是讲了几个女人围着皇上转的事情。但是这本书有个角色让云舒记忆颇深,就是杀了原主的人,全书最大反派,皇上的伴读——“沈昀卿”
新皇登记后,他也逐渐展露了头角,后来更是官拜一品,成为了第一个异姓王爷。他上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陷害过皇后娘娘的人全都杀了个遍。看书的时候她还为这俩人的感情唏嘘不已,但是.....轮到自己她更心疼自己一点好不好。
想到自己被一刀切的结局,云舒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还是赶紧远离这个大反派为好。虽然她喜欢帅哥,但是明显命更重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