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麒可是皇亲国戚!
动了他,慕家就是满门抄斩都赔不起。
“你——来人!”慕渊当即就要唤出暗卫,“给我把这孽种拿下送官!”
“送官?”
慕瓷闻言冷笑了一声,甩手将一封书信甩到了慕渊的脸上,“好啊,那我便也和京兆尹说道说道,问问他当朝太师与弟妹通奸是什么罪名?”
啪的一声脆响。
慕瓷本就是练过功夫的人,挥起长刀时能一刀削断杀手的脖子,如今虽然只是扔了一沓书信,那力道仍是把慕渊砸的老脸紫红,两管鼻血流了下来。
但慕渊也顾不得同慕瓷发火,白着脸抖着嘴唇道:“你……你什么意思……”
“当久了畜生听不懂人话?”
慕瓷上前一步,眼神冰冷的盯着慕渊,“那些不都是你和二婶互诉衷肠的情书吗?”
说着,慕瓷冷笑道——
“渊哥,昨日方才见过,不知为何又心生想念。”
“晴儿,你才是我心中淑丽,那柳思思若不是出身高贵,在我心中不及尘土。待我在京中站稳了脚跟,我定会休了她与你成亲。”
“渊哥,瑶儿如今已经满周岁了,看着她五官眉目跟你越来越像,我越来越忍不住心中苦楚。”
“晴儿,我对你的情谊天地可鉴,瑶儿是你我的亲生骨肉,我必定会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交予她手中……”
慕瓷的声音里终于流露出彻骨的恨意。
“慕渊,你出身寒门,依仗着母亲踏入仕途,却和自己的弟妹通奸,生下了慕瑶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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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你不但默许秦晴毒害我的母亲,将我自小送入乡下,公然把慕瑶光接入太师府教养,甚至还拿我做垫脚石,要慕瑶光代替我嫁入侯府……”
慕瓷缓缓地朝慕渊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慕渊的脸上。
“慕家的一切都是我母亲给你的,你既然那么想攀龙附凤,就滚出慕家去侯府摇尾乞怜,看看侯府会不会可怜你这条喂不熟的野狗,把慕瑶光配给项天麒这个阉人。”
时湛的眼底闪过一丝意外,进而就多了几分戾气。
慕渊出身寒门却三元及第,被当年的丞相千金看中,一跃成了柳家的乘龙快婿,自此在京中飞黄腾达,进入内阁关拜太师。
之后几年,太师夫人几次怀孕,都因为各种意外痛失麟儿。
直到她怀上了慕七小姐,虽然拼尽了一切把慕瓷生下,却因为难产血崩离逝。
跟着,就传出了七小姐因为奇丑无比被送出京城的传言。
却没想到,慕渊竟然是这么个人面兽心的贱骨头。
时湛垂眸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慕渊,唇角勾起了阴鸷的弧度。
“你这个逆女!血口喷人!”
慕渊抬手就把地上的书信撕了个粉碎,起身瞪着慕瓷道:“行凶伤人,不尊长幼,今日我必定……”
“你尽管撕。”慕瓷不耐烦的打断了慕渊,“那些书信都是乳娘过世前交给我的,我早已令人抄了百遍千遍。不出几日,这些书信就会传遍京都每一个角落。到时候——”
慕瓷脸上挂了些兴味,“不知道慕太师可还有脸见人?”
慕渊脸色彻底惨白如纸,他摇摇欲坠的看着慕瓷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怎么样?”慕瓷清澈的眼睛一转,“项天麒差人追杀我,你便先处理了这桩麻烦吧。”
她抬眸在屋里打量了两眼,“派人把慕瑶光的东西都清理出去,我要住后院的主楼。今晚召开盛宴给我接风洗尘……”
慕渊的身子又晃了晃,却咬牙道:“好!瓷儿舟车劳顿,为父这边派人伺候的歇息。至于小侯爷,他在京郊打猎时遇见了流匪,不幸惨遭匪类毒手。为父这就告知京兆尹,要他带人到京郊去剿匪!”
慕瓷这个孽种当真恶毒,不但割了项天麒的舌头,还废了他的一双手。
他口不能言手不能书写,能保住一条命都是奇迹,如何能为自己伸冤?
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慕瓷当即发出了一声嗤笑,径自回身推上了轮椅,似笑非笑的低声道:“好玩吗?”
时湛淡淡的瞥了慕瓷一眼,“是比皇城里的戏有趣几分。”
这女人……看似张狂却心思缜密。
显然,她是为了朝慕渊复仇而来的。
慕渊这才注意到慕瓷身边的男人。
他带着斗笠,不辩真容,却看似与慕瓷交往甚密。
慕渊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这人是谁,你一个未婚女子带着一个男子回到太师府,就不怕被人看到说你的闲话?”
“你一个不知廉耻睡了弟妹的色胚,还怕别人说你的闲话?”
慕瓷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冷笑道:“慕家就算身败名裂,也是因为你和秦晴这对狗男女。对了,还没恭喜你们要嫁女儿了。今晚给我摆宴接风,我要亲自祝贺二婶,祝慕瑶光和项天麒这个阉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