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苑内，柳月正没骨头似的躺在躺椅上，今日她穿着一青绿色长衫，头上戴着一粉白色簪花，衬得她的脸愈发娇艳动人了。

一小厮急急忙忙跑进来，欣喜道：“夫人，那慕容嫣夫人的鸟已被小的给打死了！”

柳月听闻后嘴角向上飞扬：“那畜生早该死，留到今日也是它的造化了。”

“可杀得是那只大雁？”柳月侧身问道。

“这…这几日未曾看到大雁，只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用弹弓将那白鸽打死了。”小厮暗道不好，却也只能如实答道。

“什么？那大雁没死？”柳月横眉斥责。

“小的以后必再寻时机，定要杀死那大雁。”小厮低头，连忙做出保证。

柳月眼珠转动，痛快笑道：“也好，那贱人素来爱鸟，此时一定痛苦不已，本夫人真想亲眼瞧瞧她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好玩。”

柳月起身，走至桌前喝了些清茶，又垂眸看向跪在一旁的小厮，称赞道：“你做的很好，往后本夫人还有更多事要你去做。”

说着，柳月拨下手里的一枚金镯子，缓缓走至小厮身前。

“今日你便收下它，往后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本夫人相信你是明白的，嗯？”

“小的一定谨遵夫人所言，什么事都不会往外说。”小厮收起手镯，又连连磕头道谢。

“很好。”柳月瞧着小厮这般模样，又觉好笑，她掩唇轻笑道：“快起来吧。”

小厮便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

柳月已经很久很久没像今日这般痛快了，她正要让小厮退下，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幽凉嗓音。

“夫人这是在教训小厮吗？本夫人来得不巧了。”

柳月一听到此声音，脸色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眼神胡乱瞥向四周，她慌道：“你…你快些躲起来…”

小厮也早就想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要到哪里去啊？”慕容嫣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她微笑看向小厮：“本夫人很可怕？见了就要躲？”

小厮心如兔跳，面红耳赤，慌张地不知言语。

“你来这儿做什么。”柳月忙装出一副寻常模样，有些不自然地道。

“本夫人为何来这儿，想必夫人最清楚不过了。”慕容嫣眼睛看过小厮，又滑向柳月。

“此话怎讲，本夫人能明白什么？”柳月眼睛微瞪，仰头看向慕容嫣。

“兰若啊，给本夫人好好搜一搜。”慕容嫣望向小厮。

兰若会意，快速搜向小厮，一双巧手很快就搜出一弹弓样的东西。

“你有什么好说的？”慕容嫣拿起弹弓，仔细打量，一颗心是又悲又怒。

“我…我说什么，下人的东西与我何干？”柳月一脸不屑。

“你这小厮，打死了我的鸟。”慕容嫣死死盯着柳月，双目微红，怒气横生。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柳月不甘示弱。

“你要我把那鸟的尸体给你看么？我殿内一众侍女都看到了——”

“那是你的人，当然为你说话。”

“要讨论公道，你有本事找莫珠夫人去。”柳月龇牙道。

慕容嫣现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一时气糊涂了。确实，她如今并没有证据完全证明鸟是柳月让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