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北境的风是凛冽的,冰冷又暴躁,冲进了大勒的宫殿里。外面是一地的白雪,银装素裹,宛若处子。
众多的宫殿里有一处红色的宫殿格外醒目,除了颜色独特,样式也是华美异常。那宫殿内的波斯地毯上面躺着一名年轻的女子,那女子长像极为美丽,不是平常所见,实乃仙人之姿,皮肤生的如白雪,年岁大约十五。身上却只穿着一件粉色的薄纱,莹白的手臂裸露在外,胸脯也是欲露还露,曲线曼妙,身姿绰约,称得上是一位佳人了。
那女子樱唇微启,却是对于桌前写字的男子嗔怒:“每每有战事你便抛下奴家,如今天寒地冻,单于又早早扒下了奴家的衣服,害得奴家一个人在这里受寒受冻的。“话音刚落下,女子的眼里就染上了泪,那眼睛琉璃玻璃似的,此时遇上泪,更显得凄美。
此时在桌前认真书写着什么的单于停下了笔,他转过身来,面色沉郁地大力抱住了地毯上的女子,他哑着声音说:“阿嫣,我们又败了,我们的大军又败了,再一次地败给了燕人。“他的表情实在称得上是痛苦了,至少慕容嫣从未在其他事情上看到他这样痛苦的表情,思及此,慕容嫣忙收住欲掉落的眼泪,转而气愤的说道:“那些燕人个个狡猾如狐,必是他们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才害得大勒一败再败的,这些燕人,真真是不得好死!“那张美丽的脸上此刻染上了怒色,使那洁白的面容上染上了一抹红晕,看起来别有一番意味。
“阿嫣,我的好阿嫣。“这位大勒历史上最年轻的单于此刻迫切地想抓住点什么,他紧紧地拥住慕容嫣,面容有些扭曲,“已经一个月了,我们竟然还停留在吉布这个小城,我大勒的铁骑竟破不开此等小城,实在是耻辱!“年轻的单于此时显得格外愤怒,他作为刚上位不久的新单于,急于创立新的功绩来维持他的威严,而他一直以来也确实勇猛异常,攻无不克,此时却陷在了大燕与大勒的一个边境小城里,焉能不使他愤怒。
“单于消消气,我们大勒的兵一直以来都是四国中最骁勇的,这次久攻不胜,想必是因为第一次遇上燕军,大军还有些不熟悉敌方的战术,再用些时日,我相信大勒定能大胜。“慕容嫣回抱着苏部单于,轻声地安慰着。
苏部听闻此言眯了眯眼,他的眼睛狭长,睫毛浓密,眼珠的颜色是罕见的褐色,此刻眼睛稍眯,到显得这位单于是在深思着什么,他抚摸着慕容嫣瀑布般的青丝,语气有些沉重,“这次的敌人不可小觑,燕国这个国家已经存在几百年,行军打仗的经验不是祁、黎这种才堪堪百年的国家能比的,所以我们这次必须全力以赴。“
慕容嫣眼神坚定地望着苏部,细声细语地说道:“妾不懂得战事,只愿单于的每件心事都能得偿所愿,遇到每到难事都能化解。“她温柔地抚摸着单于的脸庞,心疼地道:“单于这些天忙于战事,已消瘦了许多,妾看着实在不忍,如今虽然战事吃紧,今日能否好好歇息了。“慕容嫣的眼神此刻温柔的都快化出水了,她盈盈地望着苏部,恳求着他。
苏部看着这张洁白的小脸,上面依稀还有些未干的泪痕,嘴唇嫣红,让人想起了寒冬高山上的红梅,忍人怜爱的同时又让人有些意动,某一刻,苏部甚至忘了前方的战事,忘了他的野心和抱负,只想拥着怀里的女人共沉沦。
苏部扶着额头,失笑道,“是我糊涂了,竟与小女子谈论战事,不过我们阿嫣如此聪慧,说不定能学得一二了?“说完他勾了勾慕容嫣的鼻尖,调笑地看着他怀里的小女子。
“单于只会调笑人家,明知道妾身连书都没读过,字也不能认全几个,哪里就懂得战事了?“慕容嫣美目一翻,粉拳砸向苏部,幽怨地看着他。
苏部有些失神地看着她这般模样,喃喃地道:“阿嫣,你是个妖精,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地住你的魅力。“他捧着慕容嫣的脸,轻轻地吻在了她的额头上,“不过,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苏部笑了,他的眼睛此刻神采奕奕,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整个人得意洋洋。
“自然,阿嫣一直是属于单于的。“慕容嫣小脸微红,她有些羞涩地回应着苏部。
“阿嫣,叫我阿部。“苏部温柔地看着慕容嫣,他渴望她这么叫他已经很久了。
慕容嫣抬起头仔细端详着苏部,当她触到那双温柔的眼睛时,她慢慢地张开嘴,小声地说了一声:“阿...部。“说完她将脸埋进了苏部的胸前,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阿嫣怎么像小猫一样,声音都听不见了?“苏部宠溺地看着慕容嫣,他的手一寸一寸抚摸着慕容嫣的脸,从眉毛到眼睛再慢慢地滑向嘴唇,“再叫一次,嗯?“苏部扳过慕容嫣的身子,使她不得不正视着自己。
“单于真是讨厌,人家如今还只穿着一件薄纱,单于不顾人家冷不冷,倒在这里难为人。“慕容嫣轻咬着嘴唇,眼神含四分怨四分羞涩以及二分若有似无的勾引。
苏部仿佛这才注意到他方才干了什么混账事,他瞥向慕容嫣几乎要被褪尽的衣衫,眼神暗了暗,哑声道:“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取暖吧。“他一把抱住了慕容嫣,走向了床榻,咬着她的耳朵,“阿嫣不肯叫我,想必是太冷的缘故,我们去暖和的地方,定要叫阿嫣好好叫一叫。“
怀里的女人此刻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娇声骂了一句:“坏蛋!“之后便被抛上了床榻,高大的男人随即压了上来。
夜还很漫长,雪纷纷扬扬的下在大勒的宫殿里,试图将这宫殿全部染成白色,可是自古以来,不管哪个朝代,宫殿一直是阴谋的产地,罪恶的温床,它们往往代表着血腥的红和诡谲的黑,永远不会成为象征纯洁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