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聪_那年雪在飘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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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聪(1 / 1)

慧聪出生在一个三省搭界(河北河南山东,隶属山东省的下面的小村梁家河村)的偏远小村庄。民风说好是传统保守,纯朴善良,热情好客,路不拾遗;说不好可能也残留着愚昧无知封建迷信思想的残渣。那是80年代的尾巴,90年代的头。妈妈街坊邻居都说慧聪出生时酮体雪白,五官亮眼,精致的像个洋娃娃,未生病之前是轮流抱一抱,逗一逗。一病脑子变傻啦,有点痴有点呆,看也不那么机灵啦。索性叫她,“傻聪聪”。母亲怕她身心受到影响,也就不让她到处乱跑乱窜啦。慧聪倒也没听到几声这样的称呼。慧聪母亲可能也是个彪悍的女人,大家都背后嘀咕,没明面上过得去。笑笑嘻嘻,平常日子过着。

那年雪特别特别大,是记载着超往年的降雪量。雪大的莫过成人的膝盖,慧聪才8个月大。妈妈记得很清楚那天场景,慧聪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脸和身体通红的想火烧似的。这个时辰,她的老爸麻将场还没回来。那个时候电话电话手机还没有传到小村庄,更别提现在满大街的汽车啦。条件好的也就能买个大粱的洋车子,倒有两个轮的农作物木板推车子。

慧聪妈妈这个时候也就能找到街坊邻居,半夜三更的带着哭腔有些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老天睁开眼看看,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雪太大啦,几个人用个木板子抬着这个小人,格叽格叽的踩在雪地,母亲给慧聪说这段的时候,都会加上一句,那天真冷啊,路真远啊。让他感谢这个村的父老乡亲,要不这条小命儿早没啦。几个叔叔伯伯回忆说,到乡镇小医院时,腿都僵了木啦,暖了好久才恢复了知觉。村里小门诊的大爷,看这阵仗,孩子脸变得憋青了。这才送到乡里正规医院。到医院,先给孩子上啦氧气罩,又推进急救室。母亲还给人家主治医师跪下啦,让他尽力把孩子就回来。好歹,慧聪的小命算是捡回来啦。长的还活蹦乱跳的,除脑子变得不那么灵光,一点后遗症也看不出来。

那个年代也不是一下个就变成现在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车水马龙的。慧聪现在记忆里最深的几件事,扬麦子,捯花生,一头扎进玉米地里施肥,除草,出来后脸脖子拉的都是红杠杠子,火辣辣的又疼又痒。

扬麦子

扬麦子这项劳动,哎呦,必须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你得先弄出个大空白的空地方的大场子,还得朝阳,风口处。慧聪8-9岁的模样,很喜欢扬麦子的时候,因为夏日炎炎的酷暑,十几个玉米秸秆搭成的尖型小房子似棚。傍晚,找个空旷的场子疯跑乘凉,玩的哪叫一个自在吆,后来时常想起那时候日子,才叫生活,潇洒畅快。怎么也找不到那时候的感觉啦。累了就扎棚里,倒头就能睡大觉。

现在都是机械化收割,效率速度都提上来啦,老百姓也不用交公粮啦。每年还能从每亩地里领取种地补贴,收麦时间能缩短到一个周,直接送到粮站换成白花花的票子。。慧聪再回老家也没小时候的趣味啦。

慧聪感觉小时候收麦子的季节时间持续特别长,还特别忙,忙的手忙脚乱,忙的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是趁忙完,别误了玉米播种那叉。记忆中,每个人真的是忙的热火朝天,从大人们走路的步伐就知道他们很着急,每个人走路都带风,光着膀子的男人,黝黑通红,汗都没断过,脖子上挂着汗巾都是湿透的。汗流到眼皮上,才用汗巾胡乱脸上一抹,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大概要忙半个多月才会结束,每家都会在地头打造一个小广场,然后把各个地块的麦子集中到这个小广场。那个时候叫割麦子,大人们每个人手里都会有一把镰刀,割好的麦子在田地里放的一排一排的,然后人工用驾车把麦子集中到地头的广场。在广场上把麦子铺平,然后用牛拉着石磙在上面轧,如此循环,留下麦粒麦糠,然后晒干之后寻个有风的日子用木铣扬麦,也就是把麦子跟麦糠分开,最后过筛子就可以装袋子拉回家囤起来了。

后来,第一次见到手扶车前面安装了一个收割机,就是单纯的收割麦子,一排过去麦子就整齐的放到一排,堪称神速,大大的节省了割麦子的时间,人们只需要把麦子拉到地头的广场就可以了,然后手扶车后面会带着一个镇压器,效率又快了许多。但后面的扬麦、筛麦子程序还是要有,印象最深的就是打麦机的出现,为了提高效率,减轻工作量都会几家协同一起,今天来你家,明天去他家。由手扶车或者拖拉机传送带带动带动打麦机,有负责运麦子的,负责打麦子的,有负责接麦子的,大家分工协作。我们这些小朋友往往负责接麦子,一盆一盆的麦子倒到不远处的麦堆上。碰到天气不好,可能还要连夜工作,不然赶到下雨天就麻烦了。

再后来,就有了大型的收麦机,直接一步到位,每家站在地头谈价格就好了,麦子直接倒在地头,晒干了拉回家。有些直接倒进车里直接就拉去卖掉了,而现在不管是播种还是收割都是机械化了,节省了太多太多的时间,省去了太多太多的力气。

那个时候有些事是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小时候大家喜欢把粮食藏起来,也可能是饿怕了吧。慧聪记得特别清楚的一次,在自己住的房间里挖了一个很深的地窖,当时家里就是那种三间瓦房,一间照屋。三间瓦房是那种砖铺的地面,与其说三间不如说是两间,因为除了东屋,西屋跟堂屋是连着的,只不过中间用高粱杆编制的那个东西具体叫什么也忘了,就是用那个打的隔断。角落里经常会有老鼠顺便那个隔断爬上爬下,晚上跟打仗似的,慧聪经常学猫叫吓唬它们。后墙有个大大的裂缝,如果遇到大雨房顶还会漏雨,是真的会漏雨,至今,慧聪还记得那种泥土的味道。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象出那种场景,脑海里的画面很清晰,只可惜慧聪描述的那么平淡。怕潮怕霉,防鼠防虫,哪像现在这么便捷直接变现。

地面铺的砖拿掉,下面就是土地了,然后在地面挖了一个大大的坑,然后铺一张很大的雨布,然后把麦子倒进去,麦子填满整个地窖,然后雨布把麦子像包包子一样包起来封好口,上面压上土然后铺上砖。除了有些新土外真的是不留一点痕迹,怪不得电视里抄家找东西都要挖地三尺。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一年的夏天雨水特别大,坑里河里的水都满满的,地下水的水位可想而知。就有人想到了埋在地下的麦子,好多人都心照不宣的去看自己珍藏的粮食,结果麦子都已经发芽了。

那个时候,地头上有溜街串巷的小贩,买的五角钱的方块冰袋,甜的现在都忘不了。没钱的,还能用2个酒瓶子换一个。解渴的那滋味,叫人那个回味无穷啊。

现在的小孩子条件好的,零食都好几块起,更体会不到劳动丰收的快乐啦。

一切的变化与发展,都顺应了时代的洪流,滚滚向前推进。拉着你拖着你拽着你奔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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