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扫了一眼周围跪成一片的狱卒,迎上公孙泽犀利的目光,皱着眉抱怨道:“牢门那锁忒不结实,我随便扒拉一下就开了,改日找人换换吧。”
众狱卒:“……”
大内高手:“……”
“这才几天你就坐不住了?”
公孙泽对她这副德行早就习以为常。
月寒笙不满地哼了一下,转身便往回走,将什么伦理纲常统统抛到一边,大拽拽地说道:“你龙椅坐久了还嫌腰酸呢,更何况我这是坐牢。”
众人眼皮一跳,这种话岂能在皇上跟前说?怕不是活腻了?
“臭丫头,”公孙泽倒没怎么在意,只低低地骂了一声,“没规矩。”
半个月前,杀手榜排行二十的月寒笙为了一万两黄金,毅然接下浮生阁挂了好久的sss级悬赏任务:刺杀公孙泽。
溜进皇宫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地形图她也早就烂熟于心,凭借世间顶级的毒术,她很快将碍事的守卫全都迷晕了,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御书房,准备对公孙泽下手。
彼时公孙泽还在挑灯夜读,乍一看十分认真,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不失体面地“挖墙脚”。
月寒笙不费吹灰之力给他下了毒,考虑到悬赏任务的具体要求,她开门见山道:“交出传国玉玺。”
公孙泽因为中毒无法动弹,脸色也很难看,但他丝毫不慌:“我出五倍的价钱。”
月寒笙笑了:“老头,你未免太天真了,以为加点钱就能收买我?”
公孙泽:“十倍!”
“想都不要想,”月寒笙霸气地一甩手,转身冲他伸出五个指头,“至少五十倍。”
“年轻人,可不要太贪心,”公孙泽嘴角微微上扬,“四十倍,不能再多了。”
“成交!”月寒笙打了个响指,将一小瓶药液囫囵给他灌了下去,“这是另一种毒,你先把欠条打好,盖个章,按个手印,我再给你解了。”
公孙泽没想到这姑娘如此贪财,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但还是照她说的做了。
“为防你狗急跳墙,我还留了一手,”月寒笙自顾自地在案旁坐下来,从怀里摸出一个夜光杯给自己斟了一杯葡萄酒,很实诚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和手段,“你现在看起来并无异常,但只要有人为难我,用不了一刻钟,你就会毒发身亡,不信你试试。”
公孙泽不是第一次被人威胁,但绝对是第一次被迫当面与“狗急跳墙”四个字扯上关系。
他脸色一黑,郑重其事道:“朕贵为九五之尊,定然不会出尔反尔,倒是你这诡计多端的小丫头,万一你那雇主再出高价,你是不是又得反水?”
“这个你放心,”月寒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虽然缺钱,但我不缺心眼,反水这种事,一次足矣,做多了损阴德。”
公孙泽嘴角轻抽:“怕损阴德你还做杀手,你到底是有多缺钱?”
“这个……”月寒笙餍足地抿了一口酒,直爽道,“钱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最好够我风风光光地浪迹天涯。”
这话让公孙泽想起了年少时闯荡江湖的经历。
倘若当年有足够的盘缠,雪儿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他很快回神:“你陪朕演一场戏,朕再赏你十万两黄金,外加随意出入皇宫的特权和一块免死金牌。”
“黄金可以,特权和金牌就算了,”月寒笙反复端详手中的欠条,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我能坐在此处跟你喝酒谈天,足以说明出入皇宫对我而言不是问题……那金牌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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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太狂太拽会不会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