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
前排男生低声骂了一句“臭不要脸”
“五点”
“！”语初差点被热水呛死。
“你个田花鸡，真当自己是鸡啊”身旁的小胖子指着那五点起的男生骂。
“老子就是五点起的。文叶可以作证”
文叶是c班体委，长的高高的，样貌也算清秀。
“五点起来开黑的吧。”谢军放下了手机低估了一句。
哄堂大笑。
“你们旁边这么好个条件都不知道利用，我要是你们父母哭晕在厕所。”
这个好牌就是a班。
谢军开始了他的教育模式，他是整个年级脾气最好的班主任，班上大部分女生的理想型。
“好了好了，说正事，明天周日早上有自习的哦同学们。”
“知道啦”异口同声，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有身边的语初一头栽进她怀里。
在明盛周末补课自习啥的都是家常便饭。
“那个悦宁，明天自习来我办公室。”
她点头，各处角落都碎碎杂言。
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被g班的人找上门，或者在校门或者在路上。
这几天齐思远护着她的事情也有些热度，前面官宣的诽言也开始再起风波。再加上她出挑的样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快整个年级都在期待偶遇她。
大部分的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她不是优秀主义者么，喜欢抢风头么。
女生对女生的敌意往往是最可怕又恶心的。
下午的自习课上的也差不多了，一小时左右的自由活动，操场上的欢笑声此起彼伏，天色未暗，余光点点洒在他们身上，足尖踏过的跑道上，三分投过的篮球框，草坪上顺过的足球都见证了一群少年的模样。
高三这个时段，往往是最枯燥也是最难忘的时刻，堆成山的试卷过滤后的午夜活动时间像是一场欢快的节日，所有人格外珍惜，树荫道上几处学习的板凳也少不了勤学苦读的学生。
语初拉着她来到操场上，场上人流密集，半空什么球都像是长了翅膀，走错一步就要埃“雷”了。
“何语初！你干嘛？？”小胖子气喘吁吁追着她，就一会的功夫语初怀里抱着篮球向她跑过来，后边的胖子像个狗一样要被累死，胖乎乎的身子左右拐动，还跟人磕磕碰碰，左一句对不起又一句抱歉，这语初像个燕子一样穿都在人群中，轻盈飘逸。
拿着战利品笑的像个孩子。
温悦宁想：简直不是人！
她躲到温悦宁后头，小胖子踩住了刹车，两人不熟，她又长得好看，他更腼腆了。
语初料定他不会为难温悦宁。
小胖子无奈。
“语初，看我不把你的丑事抖上论坛。”他说完跑回去了。
语初做了个鬼脸。
“走吧。”
“去哪儿？”
语初举起战利品：“打球呗。你不会？”
“不会。”回答的利索。
“本姑娘亲手教你，包准学会。”她骄傲地往她抬了抬下巴。
“…….”
来到篮球场，这个拥有社交牛逼症的女子赶走了一堆学弟，为什么偏要赶他们，她的回答是：太丑了，好欺负。
就这样语初拉拢了一群女生，大多是本班的，还有一些其他班的，都跟她熟。
不明不白中开始了。
她看着场面，这哪是打球，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女生会打的少之又少，尤其是好学校，都忙着学习有几个会的，一个个娇气的像个小羊羔，真怕球一砸就没了。
语初像个羊羔中的黑猩猩，她是真的牛，也算是最会打的，招数会一点再来点小聪明，整局都是她一个人的舞台。
温悦宁可没去凑这热闹，拿了瓶水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
身边经过的人都会禁不住多看一眼，邻居打球的男生也专不下心只好下场微调，准备聊聊她。
“c班的转学生？”甲男生问。
“对对，妈呀，长得好有感觉。”
“别想了，这种女生很难追。”
她立在那儿，高高的马尾，看起来气质十足，对于周围的目光也没有躲避，早就习惯了。
一阵子过后，语初满头大汗地下场了。
她给语初递水，这女的直接一口灌下去了，旁边的一些学妹看着都不好意思。
“有人看着呢。”温悦宁好心提醒。
“你怎么没去打？”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回话。
“说好的教我呢，结果自己耍威风去了。”温悦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哎呀，一热脑就忘了，嘻嘻，不过话说回来，她们好弱哦”
“……”
“弱不禁风，要不是学习还不错，直接被时代甩出八条街去了。”她往垃圾箱投了个三分罐瓶。
“你手机响了。”
语初从一旁拿出校服，通话了几分钟。
“悦宁，晚上帮我请个假。”她从兜里掏出眼镜。
“怎么了？”
“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又犯事了，让我过去一趟。”
语初有个大二的同母异父哥哥，一身臭脾气，学习也不好，整天惹事，在不远处的职高读书，惹了事不敢跟他爸说只好让语初出个面解决一下。
“你还有个哥哥？”温悦宁从来没有听她讲过。
“对，就一个拖油瓶，没啥好说的。”
“你要出去干嘛。”
“他打人了，说是需要家长过来参与一下，好在两个人都有错，不用赔钱啊啥的，过去走个过程就行。”
“你行吗？”语初脾气像是炸毛一样，真不信她能缮了。
“放心，老有经验了。”她比了个ok就转身走了。
温悦宁原本想叫她一起问问肖辰弈的事，看来不成了。
她手里捏着表，附近也没看到仲泽和齐思远的身影，多半是出去了。
本来掏出的手机也塞回去了，这几天已经很麻烦他们了。
“同学。”身后有个人叫住了她，转身，一个穿着白色球衣的高个男生小跑过来。
“那个…可以要个联系方式么？”问的还真直接。
他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温悦宁的，自打在操场上看到她就喜欢的不行，一开始以为她跟齐思远谈了，后面那事一闹才知道是绯闻，觉得可以试一下。
他身后的一群扎堆的男生笑嘻嘻的，还有人吹哨鼓励。
“我叫许嘉，b班的。”
温悦宁没给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早就有这个准备的，温悦宁不是那种可爱和纯真的好看，她是清冷型的女生，给人一种疏远感。
“我手机没电了。”她按了按键，的确关机了，就在刚刚。
听到这话，男生终于有了点气色。他以为她是在拒绝自己，还那么干脆，以为她瞧不起人。
结果想多了。
“那下次吧。”
“嗯。我想问个事。”她说。
“你问。”他很真诚地回答。
“肖辰弈平时在哪儿。”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会。
“呃..一般在南华街里混。”他们都知道肖辰弈或者说整个明盛没人不知道他，平时也挺注意他。
“谢谢。”
搞了半天，人家喜欢肖辰弈。但也没有不服，毕竟他拿什么跟肖辰弈比，光是外表就差了十万八千里，更何况……未免有些失落。
“你找他？”
“嗯。”
“那个街上有很多职高生，你…注意安全。”你长这么好看！
“谢谢，会的。”她离开了。
许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暖暖的滋味，说一句话都很开心，尽管自己没戏。
旁边的女生也碎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