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跟晓英道歉。”悦宁不想把事搞大,讲话语气也很平。
“想得到没。”她要走人,温悦宁上去抢走了她手中的东西,三步进了洗漱房。
开窗,扔下去了。
观众一片喧哗。
“太牛了!”
“我还以为她不敢杠呢。”
“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
“温悦宁!!你tm……”
“干什么呢干什么啊!!”阿姨一上楼见人群拥簇,提着一颗心跑过来。
见到她们的脸色问:
“你们在干嘛?!回去回去。”
被催促下,大家好不容易散了,剩下参事者被叫进右门的空房子问话。
大概屡清了起因经过。
“我说都几岁了,怎么跟个小学生一样闹,这要是传出去了,你们都要扣学分的,不想顺利毕业还是咋地?”宿管板着腰杆讲。
语初:“本来就是她不讲理。”
“你还说我?!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上来就要打人?”孟琳也驳回去。
“你欺负人还有理了?!”语初直接粗了一口。
“都闭嘴。”阿姨也受不了了,她们年轻气盛,她这个老骨头肯定吵不过。
“要么内部解决,要么明天上年部说理去。”
她们不敢多讲,谁不知道那个年级主任小吴有多严苛,要是被盯上剩下的日子全不好过了。
“悦宁,你过来。”阿姨跟她出去讲话。
“怎么处理?”宿管问,她一直都很喜欢温悦宁,话不多又听话,还是个很理解人的孩子。
“老师,我希望她向晓英道歉,我们就可以向她道歉。”
宿管想了一下觉得说得过去。
孟琳坚决不同意,结果在宿管的假设下知道上了年部没好果子吃才任命。
道歉完后,语初一直耿耿于怀,明明自己没犯错屈尊降贵给她道歉,结果孟琳对晓英的道歉敷衍到极致。
晓英好不容易哄睡了。
她看了下表12:34
丁丁和语初倒头就睡着了,只有温悦宁失眠。
似曾相识…
隔着窗帘隐隐看得到窗外的月光明朗,她无法忘记肖辰弈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目光,仿佛带了刺,无形之中她就败阵了。
这一场恶作剧什么时候是个头。
///
这几天过的很平凡,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波。
语初和丁丁还是没有解开便利贴的谜底,晓英也没心情去问仲泽那个账号的事情,温悦宁也慢慢淡忘了那些不愉快,齐思远去省里比赛拿了个冠军回来,又被学校论坛扳回热搜。
肖辰弈又消失在众人眼前,成了不少人的遗憾。
广播里传着高一的初考时间,这是分班考。初考完后高二高三的考试也临近了。
早自习语初气色很差,低头睡着。
“你怎么了啊”悦宁摸了摸她额头,也没发烧。
“痛经…”
下课后,她起身在杯子里倒了些热水,红糖一直都是随身备着,她有时候也痛的难受。
“先喝一下,如果再不行,就去医务室看看。”
第一节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很温柔的女老师,她走过来问课代表的情况,知道后就没打扰她。
语初痛的不行,吐了几回,温悦宁跑向医务室拿药。
医务室在二楼,她下楼。
二楼都是高一班,走廊里的嬉笑声不停,打闹的人一大堆,她好不容易走到医务室。
进门,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仲泽听到门外有人急促的呼吸声掉头,二人对视片刻,不免有些尴尬。
“老师…有止痛药么?”
医务室的老师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女人,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问:“病啥了?”
“生理期。”她实在着急来不及顾及颜面,医生下意识瞟了一眼仲泽,他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
“实在撑不住再吃啊,吃多了很伤胃的。”她拿了一盒给悦宁。
“嗯,谢谢。”
她转身离开,背后传来叫声。
“艾,悦宁!”
仲泽跑了出来,他手上包扎了一部分,二人停在高一走廊里,旁边的人投过目光来。
“怎么了?”她问。
“我找你有些事…”仲泽一直都想跟她聊聊,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情。
“等会吧,我现在有急事。”
“那中午在食堂等你。”
“嗯。”她没多想就答应了,匆匆离开。
“学长,你怎么在这儿?”几个学妹围过来。
仲泽人缘好,整个年级的人都是他朋友。
“噢,来医务室看看。”他敷衍了几句。
“em…肖学长什么时候才能来一次学校。”一个学妹巴巴问,高一开学的时候就听说了肖辰弈的事情,大家都很好奇学长学姐口中的这个人,却一直都没能见到,上次操场也就几个人瞧见了。
“啊?...”仲泽也是委屈,自己受伤没人问,倒是关心素不相识的人,也不怪她们,谁让肖辰弈这家伙生的好看呢,只能怪自己父母基因不好。
“他…我不知道。”肖辰弈什么时候来他怎么知道。
学妹张大了眼睛。
“他不是跟学长很熟么?”
“…….”这问的尴尬了。
“哎呀,问齐少去,他知道。”他笑了笑冲出人群跑回去了。
中午语初请假回了宿舍,温悦宁一人下了楼梯。
食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跟过节似的。
她来到门口的时候,仲泽玩着手机正在那儿等她。
“仲泽。”
“你来了?”
“对啊。”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怎么会。”
仲泽也是帮过她很多次了,再不济她也不能不理人啊。
“进去吃个饭吧。”
这点再出去吃饭就来不及了,二人进去了。
仲泽插队帮她打了一份,走过来,随便一个座位坐下来。
“这也行?”温悦宁算是长见识了,他没见过一个人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插队。
他得意地笑了笑道:“这叫朋友遍天下。”
两人边吃边聊。
“找我什么事啊。”她开口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肖哥的事情。”
这叫没大事??
温悦宁顿了顿继续讲:“你说吧。”
“悦宁,我不是替他打抱不平…”
“我知道是我的错。”她很坦然地承认让仲泽吃了一惊。
“我事后去问了一下谢军,他的确不知道家长签字的事情…你”
“是有人告诉我老师让我去的。”
她把事情完完全全告诉了他,仲泽气的拍了一掌桌子,周围的人齐齐看过来。
……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摊上这事。”仲泽这几天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温悦宁会找肖辰弈签字,结果居然是有人使绊子。
“但怎么说我也逃不了,肖...他没事吧?”
她不知道一个人的逆鳞被碰到后会有什么感觉,但从肖辰弈的眼睛里看得出来他极其愤怒。
“说实话吗?”他怕温悦宁自责。
“对啊。”
“他确实过的很不好,前几天差点自残了……”话到这儿温悦宁一愣筷子掉地了,仲泽连忙住口。
“你没事吧。”他自己也慌了,走到她面前。
温悦宁内心像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平静不下来,她想过肖辰弈会多么生气,喝酒买醉,出去鬼混…唯独自残这种行为边都没想到过。
“我…没想到这么严重。”
“你别着急,他已经没事了,齐少和我那天赶到现场阻止下来了,这几天我和齐少轮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她缓了好久才开口。
“你手…?”
“啊,不小心伤到的。”
那天仲泽跟齐思远掰开门的时候,肖辰弈房间地上有些药瓶,人躺在沙发边上晕过去了,还好送了医院。
二人回到他房间彻查了一遍,发现床头抽屉里全是安神药和催化剂。
再后来他实在太生气了就跟肖辰弈打了一架,结果还打不过伤到了手。
“我会查出给你便条的人,看老子不弄死他,还有…如果肖哥突然像上次那样来学校为难你,在不伤你的前提下能不能忍耐一下,我仲泽向你补偿。”他一脸认真的求她。
“如果你查出了那个人我也不会轻易放过的,至于肖辰弈的事情是我自作自受,就算你今天不说我也会忍的。”
/
自习课上,时针转过一圈又一圈,温悦宁时不时走神,她无法想象自己的一个错误差点害死了个人,心中的愧疚堆成山….
她有些累了,选择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