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光阴一寸今_去者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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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光阴一寸今(1 / 1)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不远处,一个小小的村落渐渐出现在清心眼前。村口有一个巨大的石碑耸立在路旁,到了近前,三个大字映入眼睑:千秋塘。

好雅致的名,想必这个小村子就叫“千秋塘”吧!清心思忖。

信步前行,一条弯弯绕绕的小路直通村中,小路两侧,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安静的生长着,杂乱而有章,就好像随意就钻出了地面,又好像被人精心打理过一般……

“咦——”清心惊奇的叫了一声。

就在刚才,清心不由自主的向一朵娇艳欲滴的小花朵伸出手去想摘下来的时候,那朵花竟然“躲”了开来。原本像一张笑脸一样的花朵儿竟然变了“脸”,一脸的惊恐!?

清心又惊奇的试了几次,没想到,那朵花竟吓“哭”了,分明“流”了几滴“眼泪”……

满“脸”的“不要,不要”的。天哪!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啊?

这在这时,一块小木牌适时的映入了清心的眼睑:万物皆有灵,请君勿轻残!清心不由的缩回了手,若有所悟……

清心沿着小路继续向前走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大的宅院。门口的匾额在岁月的侵蚀下有点儿斑驳,隐约可以看到“东方”两个字。想必这户人家是复姓东方了,清心踏上台阶,轻轻扣动门上的紫铜圆环。“啪——啪——”

里面没有丝毫动静,敲了一会儿,竟然没有人应门?清心便两手轻轻一推,两扇大门缓缓的开了,一堵影壁当门而立,上面一副日出东山图栩栩如生,特别是那一轮初升的朝阳竟然隐隐发出光芒……

转过影壁墙,正中是一座巍峨的大殿,两侧是精致的厢房。天井正中,是一个一丈大小的金光灿灿的池子,里面一群五光十色的龙鱼悠闲的在各色莲花间游曳……明显是寓意“金盆养鱼”。

“有人在家吗?”清心大声问道。

久久没人回应,看院中的奇花异草以及池中的龙鱼,分明是有人经常打理。奇怪?为什么没人应声?

清心踏上五层石阶,走到正门前,轻轻推开了殿门……

入眼是殿中大气而简洁的陈设。

一辐真人大小的绢画在后墙居中悬挂,画中人羽扇纶巾,一脸威严的俯视前方,竟传来一股淡淡的威压,绢画下方是一张古朴的香案,香烛纸马等祭拜之物一应俱全。左右两侧是一圈对应的桌几,简单而实用,看来是家中议事会客的客厅。左侧墙上挂着一副类似于家训的文字:

耕以养身,读以修性;

勤以煅体,俭以持家;

恭以事贤,敬以睦邻;

礼以尚规,信以服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东方朔

右侧壁上是一幅开枝散叶图,文曰:

太祖名朔,平原郡厌次人,善文。曾仕,性格诙谐,言词敏捷,滑稽多智,常与帝谈笑取乐,曾言治域得失,上陈“农战强国”之策。然帝终视为俳优之言,不以采。一生著述甚丰,有《答客难》、《非有先生论》等名篇,后隐于千秋塘……

清心顺读一遍,大多没什么出彩的人物。值得一提的是十六世孙东方不败,博文善武,求仙道,有所得,后被流寇所虏,不知所踪云云……

大概是东方家族的谱系图吧。

墙倒置一香案,上置一典籍,名曰《非有先生论》,看来是东方朔的著述。

清心翻开第一页,读了一遍:非有先生仕于吴,进不能称往古以广主意,退不能扬君美以显其功,默然无言者三年矣。吴王怪而问之曰:“寡人获先人之功,寄于众贤之上,夙兴夜寐,未尝敢怠也。今先生率然高举,远集吴地,将以辅治寡人,诚窃嘉之,体不安席,食不甘味,目不视靡曼之色,耳不听钟鼓之音,虎心定志,欲闻流议者,三年于兹矣。今先生进无以辅治,退不扬主誉,窃为先生不取也。盖怀能而不见,是不忠也。见而不行,主不明也。意者寡人殆不明乎?”非有先生伏而唯唯。吴王曰:“可以谈矣,寡人将竦意而听焉。”先生曰:“于戏,可乎哉!可乎哉?谈何容易。夫谈者有悖于目而佛于耳,谬于心而便于身者,或有说于目,顺于耳,快于心,而毁于行者,非有明王圣主,孰能听之矣?”吴王曰:“何为其然也?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先生试言,寡人将览焉。”

先生对曰:“昔关龙逢深谏于桀,而王子比干直言于纣。此二臣者,皆极虑尽忠,闵主泽不下流,而万民骚动,故直言其失,切谏其邪者,将以为君之荣,除主之祸也。今则不然,反以为诽谤君之行,无人臣之礼,果纷然伤于身,蒙不辜之名,戮及先人,为天下笑。故曰谈何容易。是以辅弼之臣瓦解,而邪谄之人并进。遂及飞廉、恶来革等。三人皆诈伪,巧言利口,以进其身,阴奉雕琢刻镂之好,以纳其心,务快耳目之欲,以苟容为度。遂往不戒,身没被戮,宗庙崩弛,国家为墟,杀戮贤臣,亲近谗夫。诗不云乎!谗人罔极,交乱四国,此之谓也。故卑身贱体,说色微辞,愉愉煦煦终无益于主上之治,即志士仁人不忍为也。将俨然作矜庄之色,深言直谏,上以拂人主之邪,下以损百姓之害,则忤于邪主之心,历于衰世之法。故养寿命之士莫肯进也,遂居深山之间,积土为室,编蓬为户,弹琴其中,以咏先王之风,亦可以乐而忘死矣。是以伯夷、叔齐避周,饿于首阳之下,后世称其仁。如是,邪主之行,固足畏也。故曰:谈何容易!”

于是吴王惧然易容,捐荐去几,危坐而听。先生曰:“接舆避世,箕子被发佯狂。此二子者,皆避浊世以全其身者也。使遇明王圣主,得赐清宴之间,宽和之色,发愤毕诚,图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安危,揆度得失,上以安主体,下以便万民,则五帝三王之道,可几而见也。故伊尹蒙耽辱,负鼎俎和五味以干汤;太公钓于渭之阳,以见文王。心合意同,谋无不成,计无不从,诚得其君也。深念远虑,引义以正其身,推恩以广其下,本仁祖谊。?有德,禄贤能,诛恶乱,?远方,1统类,美风俗,此帝王所由昌也。上不变天性,下不夺人伦,则天地和洽,远方怀之,故号圣王,臣子之职即加矣。于是裂地定封,爵为公侯,传国子孙,名显后世,民到于今称之,以遇汤与文王也。太公伊尹以如此,龙逄、比干独如彼,岂不哀哉!故曰:谈何容易!”

于是吴王穆然,俯而深惟,仰而泣下交颐,曰:“嗟乎!余国之不亡也,绵绵连连,殆哉!世之不绝也。于是正明堂之朝,齐君臣之位。举贤才,布德惠,施仁义,赏有功,躬亲节俭,减后宫之费,损车马之用,放郑声,远佞人,省庖厨,去侈靡,卑宫馆,坏苑囿,填池堑。以与贫民无产业者,开内藏,振贫穷,存耆老,恤孤独,薄赋敛,省刑罚。行此三年,海内晏然,天下大治,阴阳和调,万物咸得其宜。国无灾害之变,民无饥寒之色,家给人足,畜积有馀。囹圄空虚;凤皇来集,麒麟在郊,甘露既降,朱草萌芽。远方异俗之人,响风慕义,各奉其职而来朝贺。故治乱之道,存亡之端,若此易见,而君人者莫肯为也。臣愚窃以为过,故诗曰王国克生,惟周之贞。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此之谓也。”

大概是一篇借题发挥,规劝帝王善于纳谏,以达到“忠言顺耳”的效果,言辞夸张,借非有先生之口,讽谏君王采纳自己的政治主张的文章。薄薄的一册,装禎精美。清心半懂不懂,生嚼了一遍,大概猜出来几分意思,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转身出了大厅。

不一会,清心便把东方府大约转了一遍,奇怪的是,若大的一个院落,可供千百人生息,但就是没有见到一个人,心里不由觉得很诧异,整个院子一尘不染,却没有一个人?怪哉!怪矣!

就这样,清心一连转了九个大院,规模设置大同小异,但就是没见到一个活人,当然那些奇花异草,游鱼除外!

若说闹妖闹鬼,清心本身便不妖不鬼,倒也是见怪不怪,但仍然越来越觉得头皮发麻,越来越觉得心里慘得慌!

清心一边默默的玩味着这些人家的信息,一边继续向村子深处走去……

东方,南宫,西门,北辰,司徒,欧阳,令狐,慕荣,轩辕,很有意思的姓氏,每个家族都有一两个修仙求道的奇人异士,各有所长又不尽相同,要么天赋异禀,要么身有所长,所谓术业有专攻,或善长机辩、或善长铸器、或善长炼丹、或善长著述、或善长术法、或善长控物……五花八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是,这些人都离奇失踪,最后都归咎于“被流寇所虏”。

嗯?不知不觉间,清心已经踱到了村落的最后一家,抬头看匾不由吃了一惊——“尚善”家族!尚善不正是自己的姓氏吗?是巧合还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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