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一九九九年。
艾德·刘在旅馆里待了一晚上后第二天就按照约定前去与蔡b女士赴约。俩个人在一家不知名的餐馆里谈了很久。多年之后,他们也都不记得当时在那里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相识的,除了他们自己。很快,他们又平平淡淡地结了婚。
转眼间,二十九年过去了。如今不仅艾德·刘先生及他的夫人蔡b女士都已经变老,连他们的儿子刘明礼最近已经成家立业,结了婚。
而现在,刘明礼看着眼前这堵怡景十三路六号的白墙——这是他父亲前几天刚给他买的新房,走了神。
刘明礼是艾德·刘和蔡b女士的儿子。他的父母未曾告诉他他们是如何相识的,而他自己本人对此也不感兴趣。他在小学一年级时考试永远考班上倒数第一名,后来他的爸爸艾德·刘先生怕他因为这个丧失学习的兴趣就又把他接回家里来。艾德·刘先生,这个无论自己还是别人都认为很聪明的人,想不到自己会生出一个不太聪明的儿子。但他还是对蔡b女士说:“相信我,咱们的孩子只是发育得比较慢罢了。”
不过艾德·刘自己也慢慢地丧失把这个儿子教好的信心,他感觉自己无论讲些什么,这个孩子好像都听不太懂的样子。有一天他突然对刘明礼说:“让我们来下国际象棋吧。”
于是这对父子俩丢掉了书本,开始沉迷于兴趣爱好之中。艾德·刘先是教刘明礼下棋,后来又带他去跑步,去玩橄榄球,去游泳。尽管刘明礼学什么东西都比普通人要慢,但他一直都很配合他的父亲去学。每当刘明礼在某些方面取得一些进步时,艾德·刘总要把这些告诉蔡b女士并且对她说:“看吧。我说过,刘明礼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刘明礼在一天天长大,而艾德·刘的橡胶厂永远都还是刚建立时的规模。看着隔壁后来的蔡b先生在领着别人修居民屋,建酒楼,把生意办得红红火火时,艾德·刘对自己的妻子说:“这不挺好的,他把我想干的事都干完了。”
“生意还是没有孩子重要。”他又补了一句。
父子俩经常去一条街上散步。一天俩人去一家新的电影院看完一场电影后,刘明礼突然对艾德·刘说:“爸爸,我想去上学。”
艾德·刘听到儿子的这句话时感到十分突然,但几秒钟后他还是平静下来对儿子说:“可以啊,当然可以。”
艾德·刘知道自己儿子的这个请求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他已经带着他的儿子玩了五年,任何人一件事做久了都会对此感到厌倦。
“我明天就去学校问问看,问下他们什么时候你可以入学。”他又对自己的儿子说。
艾德·刘带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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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去旁边的礼品店买了个风铃回来,打算把它挂在家里的阳台上。
“挺漂亮的。”艾德·刘在回家的路上摇了摇风铃,对儿子说。
父子俩回到了家里,第一时间把风铃给挂了上去。
蔡b女士去开家族会议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等下我就做饭给你吃。”艾德·刘对儿子说道。
刘明礼从艾德·刘身旁跑开了。
阳台上只剩下艾德·刘一个人,他看着窗外的风景,走了神。
他发现自己家附近的空地上突然冒出了一栋白色建筑,上面还印着一个大大的v字。
艾德·刘看着这栋白色建筑,愈发地觉得眼熟。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奶奶家附近也有一栋和这个很类似的建筑,上面也有一个红色的大v。
“那房子现在由我姑妈住着呢。她老人家都去世好多年了,不过她一生倒是过得挺舒坦的。”艾德·刘想。
艾德·刘的姑妈和艾德·刘的年纪差不多大。他还记得他姑妈年轻时的打扮,穿得一身黑,再留着个狼尾。他姑姑当时打着耳钉和鼻钉,每天都和朋友一起去聚会和喝酒。不过后来她还是成了家,嫁给了一个姓许的男人。最近他还去看了一下他姑姑,她的儿子现在都很大了,头发也是染着绿色和橙色的。
“刘明礼长大后有没有可能变成那样?”艾德·刘突然想到。
“算了,我还是不想看到这一幕。”他自言自语道。
艾德·刘又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橙汁回到阳台上,继续想着这个问题。
他喝了一口橙汁,想起了自己十多岁时给父亲写的一封信,不过那封信他最终没有给父亲看到。
那封信上写道:
我在远方有一间房子。
它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那里有着柠檬花开,有着喜鹊啼叫。
我想骑着一匹棕马乘去。
我为我的马装上马鞍,
又在闹市中买了马鞭。
可你却一把拉住了我,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