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坐在法式雕刻的桌椅上吃着晚餐,旁边还站着两位身着白色黑边裙的女仆,她不自在的打量着她们。
胡俊用餐巾擦了擦嘴,眼睛注视着她:“怎么了?”
她望着餐桌对面的胡俊,担心的问着:“泽兴被抱哪里去了?”
胡俊桃花似的眼眸,开心的眯成一条缝笑着“放心,丢不了!庄妈是经过训练的金牌月嫂,我都是她带大的,你还不放心!”
白景望着坐在桌子另一头的胡俊:“我不习惯这么远和你吃饭!感觉像隔着一堵倒了的墙一样!不自在……”
“下次把我们的餐具都摆在一起”胡俊示意女仆“横着!”
“还有哪里不自在……”
白景思索着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村姑进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别扭”
胡俊扬起嘴角笑着:“你现在对周围的人和环境都有些陌生,慢慢习惯就好了!大家都很好相处的!”
她只是感觉欺骗大于陌生,对于胡俊这么富裕的家庭,父母会同意他们结婚,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父母我可以见见吗?”白景试探着说:“现在也领证了,可以见面了吗?”
胡俊马上转移话题说:“你不是快毕业了吗!现在家里什么都处理好了,咱们明天一起回学校吧!……再说了我父母他们都很忙,等回来再见面也不迟!”
白景想想也是,就快要毕业了,她得抓紧时间写毕业论文,估计他们对于家世平平,甚至有些悲惨的儿媳妇应该不感什么兴趣吧!
“那好吧!等我们回来不能再往后推了!”
晚餐过后,白景看着庄妈照顾着泽兴。
“你看,连泽兴都比你先适应这里!”胡俊调侃道。
“对呀!小孩子连记忆都没有,无忧无虑地吃饱了就睡!”白景满目慈爱的看着已经入睡的泽兴“为什么我总是看不够他的睡颜呢?”
“我们走吧!庄妈晚上还要照顾泽兴呢!让她们早点休息吧!”白景不舍得看着泽兴,明天一走又得一个多月见不到他。
胡俊拉着白景走进卧房,“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白景尬笑着“嗯……”
“逗你呢!这是你的房间,我的房间在隔壁!”他抚着她乌黑的长发,轻轻吻了下额头,“晚安!”
胡俊离开后,白景深深叹了口气,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自从母亲去世后,每晚她都能梦见自己躺在血淋淋的手术台上,痛苦的哭喊着顾澈的名字,他站在远处绝望的看着她。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雪白修长的手指上,她坐在床上,望向窗外郁郁葱的树木,昨晚她梦魇了,一直呆坐到天亮。
胡俊推开门“白景醒了吗?要吃早餐喽!”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坐在床边用手抬起她的脸“这么重的黑眼圈!昨晚你没睡好吗!”
“做噩梦了!”白景转了转眼珠看向他,“我的嘿眼圈不会吓到泽兴吧!”
“泽兴已经起床了!他比你适应力强,快点起床吧!”胡俊催促着。
“婴儿就是婴儿!神经元果然不同!,”
白景拖着黑眼圈吻着泽兴红扑扑的小脸,小孩子总是一天一个样子,等她回来估计泽兴都不记得他还有个姐姐吧!
飞机在大气层上飞了六个小时,白景靠在胡俊肩膀上也睡了六个小时,等醒来,乘客们都已经走光,只有胡俊如泰山般稳坐地当着她的睡枕。
“醒了!”胡俊放下手中的杂志说着:“空姐已经温柔的提醒我们三次要下飞机啦!”
“啊?”白景揉着朦胧的眼睛被胡俊拉着下了飞机。一路上,胡俊又当娘又当爹的拿着行李,还要照顾没睡醒的白景。